和我的闺蜜掰了,那几天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五年的感情说散就散,那还有什么东西是牢不可破的呢?
时隔半年忽然收到闺蜜发来的消息。
“一个人在外工作,脆弱的时候想到你就会有力量。”
或许有些东西真的是牢不可破的。
去看爸爸妈妈,他们买了好多樱桃。
有时候觉得做大人做累了,就想变成孩子,好吃懒做地赖着爸妈,为他们出锅的每一道香喷喷的菜大声尖叫。
小时候沿着家门口的小河一直走,走到了天黑还是走不到头,只好原路返回明天再走走。后来看到电视剧里说“天涯海角”,心想,那可能就是家门口那条小河的尽头吧。
我们在下雪的冬天沿着路一直走,不知道哪里会是尽头。
有人告诉我做人要学会示弱和撒娇。的确,我们对弱小的事物会抱有疼爱和怜惜,看着顽皮捣蛋的猫猫在我的肚子上睡着,我母性大发,看着它熟睡的脸一下都不敢动弹。
我不知道是因为有人疼惜才会撒娇,还是因为会撒娇才会有人疼惜。
最后一次回学校拍毕业照,宿舍里面准备清空,住了三年的地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那扇门,不再属于我们。
人生中第一次出差,司马光的故乡。在那天在回上海的高铁上我哭成了个傻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个姑娘,却要活的像个男人。
但是,你自己的选择的职业,就应该做好它,不是吗?
在陌生人面前放声大哭,在熟悉的人面前练习微笑。
有时候,你想对全世界竖中指。
但你最后也只是呵呵一笑就罢了。
日出的那一瞬间,绚丽壮阔,所有的人着急忙慌地拿出手机相机拍照,我却看到一个姑娘,对着日出激动地流下泪来。
人们在抱怨节日没有节味,过年没有年味,其实好东西都被糟蹋了吧。
深刻还是肤浅,只取决于我们自身。
小时候坐在妈妈的自行车后座,搂着妈妈的腰仰起脖子看天空,直到脖子酸痛也不愿意放下。
小时候觉得云上头一定住了神仙,神仙会趁着我们不注意飞到别的云上玩耍,只要我一直盯着,就一定可以看到她。
一年前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
这一年中身边的人有的来有的走,每次经过这里抬一下头就会惊叹楼又高了一点,时间又推着我们往前走了一些。
这是第一次用单反相机拍的照片。我的第一台相机是全手动相机,为了让叶子透亮把它对着太阳,身子全部趴在地上,一点点仔细对焦。
记得那天开心得不管不顾身上都是蚂蚁和泥土,一心只想拍出好看的照片。因为某件事情本身而体会到最最纯粹的快乐,这好像是孩童时代才有的事情了。
很珍贵,这是后来换成了自动对焦的相机也不会再有的感觉。
我们坐在大货车后头被风吹得快要冻成冰块,看着自己跟着车子已经进入南京,离的目的地更近了一步。
我发现,每次搭到免费顺风车都会直接或间接丢掉身边某样东西,这或许就是某种因果,我们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要放弃掉其他东西,可能是钱,可能是物件,也可能是不可知的某些秘密。
或许我们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就只有那么多。
我看着马路爱明明爱疯了,爱痴了。他变成了一个诗人,一个精神病人,一个乞丐,他竭尽所有的力气只想要明明能看他一眼。
马路说,爱她,是我这一生做过最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