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sual suspects》是一部1995年上映的的悬疑反转片,其实讲道理应该直译为《惯犯》,不过因为剧情是悬疑类+反转,大陆默认译名为《非常嫌疑犯》,由大名鼎鼎的Kevin Spacey主演。我在几年的时间里前后看了三四遍,每次看都对其中非常小的细节津津乐道。
本文有剧透,如果没看过的话,我强烈建议看完一遍~~不是恐怖类型,也不含大量血腥场面。
0 整个故事情节由倒叙开始:一艘在港口的客轮爆炸,牵涉27人死亡,9000万美元失踪,而且可能潜在牵涉一大笔毒品交易。故事一开始就是一位仁兄因伤无法行动,被一个戴着金手表、金打火机的神秘人枪杀并烧尸的情景,然后客轮发生爆炸。问题是客轮爆炸后仅有一名烧伤昏迷不醒者和另一名性格畏缩,腿部有残疾的惯犯(也就是主演Kevin Spacey饰演的"Verbal" Kent,意为"喋喋不休的肯特")幸存,对于后者的审讯调查旋即展开。
Kent在警察局供认内容其实构成了整个电影的主要内容,其自述的原始动机就是通过交代完整案情寻求轻罪+保释的特赦令,因此尽管性格一贯畏缩,但一直在跟警察们讨价还价,有的时候还常常跑题被警察提醒回来继续交代细节。
1 据Kent交代,客轮爆炸相关事件前后死亡的人中有4个人跟他直接相关,因为这4个人在6个月前被作为某起卡车抢劫案的嫌犯被带到警察局过了一夜,尽管这些人跟被抓的这起案子并没有关系,但是这五个人经次一事之后倒组成了一个犯罪团伙,这个犯罪团伙中有精明强干型,有玩世不恭型,有貌似社会底层的普通人,有已经习惯出入上流社会即将金盆洗手型,也有Kent这样性格畏畏缩缩但是善出疯狂的奇招,出谋划策的类型。整个团队的向心力就是Dean Keaton(前贪污腐败的警察,出入上流社会,也有情妇,名声在外,但即将金盆洗手,而且这个Keaton就是影片一开始被神秘人枪杀的仁兄了。),在行动中说话很有分量,在Kent描述的前因后果中是绝对的老大,本来就因为这次指认投资人发现Keaton不干净的老底撤出投资,只能干几票了。
2 在这位老大的带领下这个犯罪团伙颇干了几票有了些收获,一次偶然的跟珠宝相关交易的行动中,发现交易的根本不是珠宝现金而是海洛因,而且"迫不得已"杀了人,在事成之后这个小团伙就碰到了一个律师Kobayashi(日语的小林)委托他们去完成老板Kaeser Soze(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对待目标和其它对手犯罪团伙手段极为残忍)的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是故事一开始描述的客轮爆炸的事件,他们被要求从船上找到毒品并销毁。这时,第1点中的老大因为本身就萌生退意,而且也不太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林,结果小林居然拿出来一堆这些人还未被警方清算的各种前科细节,相当于这个犯罪团伙被胁迫就范完成任务。当天玩世不恭型的同伙因不愿完成任务而逃走,结果马上遭到了Kaeser Soze一伙的杀害,剩下的4个人心下一凛,埋葬了同伙,希望报复律师Kobayashi,但是在律所奇袭杀掉了小林的2名助理之后,小林最后提到了Keaton的情妇(也是法律工作者),正在小林这里接受一个大律师的教导和提携,言下之意,杀了小林很可能情妇也不可能有好下场,对方有人质在手,再加上团队成员的家人也同样被小林以生命为威胁(这里也算是对Kaeser Soze神通广大的另外一个例证,第一个例证就是这些人的案底被牢牢掌握)算是堵死了团队精神领袖的后路,Keaton不得已带领剩下3个人全心全意的去执行Kaeser Soze的炸船任务。
3 Kent一贯性格畏缩,因此被留在岸上接应,而绅士一般优雅的Keaton则负责正面上船,其它两名同伙火力掩护。找到一辆汽车,以为毒品就在汽车上的同伙发现没有,结果一回头被杀,在惊讶中死去。Keaton和另一名成员不得以开始在船上屠杀,并且巨细靡遗的排查动力室、甲板、船舱等地方,然而依旧没找到毒品的所在之处,在精明强干的枪手也被杀死后,Keaton被诱杀,重复了影片开头的情节。而且,情节中提到"船上收到保护的阿根廷线人被杀害" "Kaeser Soze必须亲自下手干掉能够指认自己的人,以防被出卖""被严重烧伤的病人十分惊恐的念叨Kaeser Soze,导致警方相信他描述的画像能够指认Kaeser Soze" 都使得警方认为,事件的最终原因根本不是什么毒品,而是Kaeser Soze精心策划的一次针对阿根廷人的灭口行动,而警察对于Kent追问是否直接目击Keaton被杀,就是因为Kent他也说不出来,警方就更加转而确信整个事情根本就是Keaton这种老手警察利用了Kent,伪造全员被杀,自己消失,再让无知的Kent为了追求保释向警方竭力解释一个片面的案情。
4 Kent保释出了门之后,警探自以为掌握了案情的关键,然而他发现:Kent在跑题时说过的所有细节,案情中关键人物的名字和地名,包括销赃人、律师小林、危地马拉等,所有这些关键字都来自于Kent看到了警探背后布告板的实时瞎编,而另一边重度烧伤并能够指认Kaeser Soze的幸存者描述的画像中,分明就是Kent的脸。这也是剧情的最高潮:Kent走出警察局之后马上就变了一个人,脚也不瘸了,目光神情都变了,金手表金打火机,和小林(这个人还是Kaeser Soze的下属,问题是小林的名字是编的,这个名字只能指代这个替Kaeser卖命的人了)形成汇合,"消失在空气中"。警察再想追,根本也就来不及了。
可以看到,从1-3就是故事的主线,95%以上的内容Kent说的都是实话,只有关键的人名地名,以及关键的动机是假话,Kent非常自然的置身事外描述了一个以外人看,Keaton如何受到操控去领导团伙犯罪的案情,然而最关键的是最开始那一幕,Keaton被杀场景是真实的,在剧情走到大半的时候,警方推理之后,群众会觉得这是Kent臆想的场景,必然是非亲眼所见的假场景。然而就在4的情节出现之后,发生了决定性的再次反转,所有的细节都坐实了Kent才是Kaeser Soze,真正的主谋,因此Kevin Spacey也是本剧真正的主角。第0部分是剧情的设置,所有场景在剧中也是真实发生的(就包括Keaton被杀是真实的),第4部分是剧情反转真相大白的,而回顾过去1-3部分底下藏着一条暗线恰恰与反转之后的剧情毫不相悖,因为故事是Kent讲的,他要做很多东西太容易了。比如第一部分中按Kent的说法,干一票的想法是别人提的,Kent只是追随者,Keaton更是不情不愿,但是很可能是Kent破坏了Keaton的投资让他不得不上船,而干几票的消息是他透露给其他人的。第二部分,干几票故事中的关键点,比如出谋划策,Kent都是出了大力的;比如"迫不得已杀害了珠宝商"这个场景,是Kent开的致命一枪;同伙立刻遭到报复,以为是Kea ton容易下手,Kent一样很容易;第三部分更是直接在剧情第0部分Keaton被杀的场景上蒙了一层雾,尽管这就是Kent亲历但不可能透露给警方的事实,因此1-3形成的内容在第0部分、第4部分的设置下,已经变成了虚虚实实的明线1a 2a 3a,但是真实的1b 2b 3b这条暗线才是最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