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萌终于给这些老人带去了他们的合影,一人一张,照片七寸大,十几个老人多数借助着轮椅或者拐杖,或站或坐,严肃的在治疗室前的合影。他们手捧照片半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照片上的人。
这是前一段时间去院里工作的时候,同事们问他们还有啥愿望,他们说“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啥愿望,就是希望能有一张我们大家的合影,眼看大家都老了,一个个慢慢的走了,大家有一个合影,有一个念想!”
听着心里涌着一阵淡淡的忧伤,但是他们说得平淡无奇,就像是询问厨师中午的午饭是什么菜一样。大概是他们波折苦难的一生中,最后的离去已超脱生死。唯有这院里风雨共度的耄耋之情尚能怀恋。
照片上又少了一个人了,这张熟悉的面容如今只能在照片上才能看到。他们抚摸着照片,都没有说出来,但是眼角闪过一丝悲凉。人都会这样慢慢老去,就像飘飘荡荡的尘埃,最终落陷于泥土,他们经历的磨难,他们家人承受的疼苦,还有这世界承受的恐慌或许也都销声匿迹了。于是,他们接受这样孤寂的,悄无声息的慢慢老去。
残疾,就是这个疾病给他们身上留下来的永远的烙印,就如古时流放的囚犯,无法摆脱的身份似一把牢靠的枷锁,死死得锁住了他们心。他们不希望带着这一生的烙印和耻辱,再去让社会恐慌,在让家人承受痛苦。
阿西老人已经年过八十了,再次测量血压还是偏高,头晕厉害,建议他去医院接受治疗,他拒绝了。这次来希望能和他家
这些老人多数是七八十的老人,有的无儿无女,有的儿孙满堂。但是因为曾经这个病无特效药治疗,为控制社会传染,把他们集中进行隔离治疗。不知道几十年的隔离生活他们如何度过。尽管现在特效药已问世,他们已完全康复,但是他们终归留下了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