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海双年展第二十年。从2012年的“重新发电”到2014年的“社会工厂”再到2016年的“何不再问”,每一场都是艺术家们精心安排的自我表演,吸引着满心欢喜远到而来的看客们。这是不同的人与人之间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的饕餮盛宴,不同思维与艺术的碰撞,亦是一个艺术展览最好的归宿。
“何不再问”,是提问也是思考。向着芸芸众生问天地、问人事、问你我,对艺术、对生活、对过去未来乃至一切的思考。
有时候我们会想,艺术是什么?现如今,艺术已难以言说。它没有明确的答案,也没有限定的界限,不再拘泥与绘画、雕塑、摄影、建筑等,生活中的一切伟大或是细小的发现都可以是艺术的起源。“何不再问”开启了人们提问的意识和探索答案的脑洞。
三对陶缸内部和之间的空气用真空泵抽空后,它们就形成了一个系统。
一位沉默的舞者,聆听自己内心世界的声音,追循曲径游走于诺大的展厅中央,并用手中的扫把扫拂地面上散落的谷物。形成一幅由内心创造出来的画面。
“自然”在其主体化过程中被重新定义为“行动者网络”,通过其主体的自然化,似乎将所有生物都揽入怀中了。各种形状同时屈从于人、非人、有机物、无机物、自然的、科技化的、有性别的、无性别的。
我们会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就好像早已到过那里。《迷失站台》将我们连接至周围环境的感知点不再透明,而是变得像边缘般可见。“见者”变成“知者”的速度被改变了,空间向“想象者”敞开。
通过猜测性的作品,恰当的科学实验,谈话,以及它们的积累,月亮站涉及世界中的某一刻,那时艺术,科学和哲学构成了一个联合领域,对业余爱好者和专家同时开放。那一刻已经来临了。
画面中的人物有着相同的身躯,不同的面孔,那是大英帝国殖民地时期的人物。只是人物的双眼被替换成艺术家克里斯蒂安本人的眼睛。仿佛在问“你们当时是如何对这个世界进行划分和归类的?”。
回溯到澳大利亚中部沙漠礼仪的图像,艺术家——把他梦想中的世界以自传的方式,通过刻画出魔幻的,捕捉风影的人类形象而呈现出来。
从alibaba.com购买的地毯铺满展馆内侧的整面墙。追溯到8世纪的《一千零一夜》到现在中国最大的的电商平台阿里巴巴。文化翻译还在继续。
“革命”二字水平折叠,变成了双喜的形状。
49个电扇一同运行5分钟,静止5分钟,循环往复。所有电扇的位置与其朝向都经过精心设计,机械声与四面八方的风声相互交织于此矩阵中,并在其中相互消解。
《存在巨链——行星三部曲》是占地面积广,排队人最多的一件艺术品了。它是由实验剧场空间、影像、声音、现成品和蜜蜂组成。是一个没有人表演的戏剧,一个机器装置来讲着故事,所有人仿佛身临其境,到了另一片天地。这个艺术作品起始于三个历史点:红旗渠、塞缪尔·贝克特和威廉·莎士比亚。最终以包含四十多件创作的巨构形成三部曲:《无限视角》《时间尽头》和《黑暗深处》。
蜘蛛结的小宇宙,打乱了天文学的空间感受秩序和时间体验。在星系起源理论和蜘蛛网的增长逻辑间,蜘蛛给予我们以广阔无垠的景观。
同样的面具复制了不同佩戴者的脸,遮盖了自己的表情,或者说是夸张了自己的表情。在流水线上的工人们,机械的动作,缓慢的舞步正是给工厂增添了些许的神秘。
莱纳以加拿大锡克教档案和家庭相册作为进入历史的入口,把自己的声明编入它们之中,让那些图像之下被推想过,未解决的和汹涌的隐秘层浮出水面。
树干上串联着刻有种性和地域的镰刀,展现了劳动力在不同时刻发出的相同宣言:休止和对抗。唤起对生产力的诸种意识形态与想象力的挑战。
由于采矿产业的发展,印度中部恰蒂斯加尔邦的景观正在飞速变化。正被越挖越深。
这是一件需要平躺下观看的艺术作品。女孩子略微沙哑的低音,娓娓道来一个与猪有关的故事,将碎裂的片段连接起来,撞击着历史的铰链。
这一系列艺术作品背后是一个历史故事。20世纪70年代是印度历史上的政治动荡时期,当时国家宣布进入紧急状况,撤回基本权利,开始大量监禁屠杀。作品从透视,构图,色调,表情等展现了权力的脆弱不堪——一种以恐惧和衰败来描绘的权力。
人们通常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直线在现实中并不存在。总是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这件艺术作品用非逻辑化的事物为逻辑化事物创造出框架这一概念,对我们所能察觉到的自然之中的具象几何与对称进行研究和发展。
1967-1970年尼日利亚-比弗拉内战之后,始终存在着分裂与摩擦。艺术家欧奇贝打开了一段历史,揭示了健忘症和民族主义热情之间痉挛似得犬牙交错。
作品重构了20世纪伊朗历史上的关键时刻,那些自由牺牲的场景。是时候让旧时光重见天日了。
艺术家阿德阿格伯在自己位于贝宁科托努的工作室里绘制草图,创作了一个有着现成品,杂志,唱片等等的在地装置。这些物品稍纵即逝,存在于旅途中,困惑和幻想之中。通过它们,我们也陷入了集体和未被意识到的过去与未来的可能性之中。
一堆被切割过的玻璃二向色滤光片被放置在数据投影机的光矩阵里。图像被拆解,复合光被重新编成一个全新的动态图像。
在这些艺术作品中,如此叙事性的标题和画面细节都具有幽灵般的特质,表现了一种孤独不可言说的状态,暗示着当年那令人畏惧的历史情结。
我们所面对的墙体,它既唤起来自墨韵折射成光的那种现象世界的即刻感知,反之又恰似在光的场域下转换成实验性的物理空间。
在过去整整40年里,夏碧泉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收集,记录并保留了大量的画报,书籍,相版和相册。他将一系列加工成拼贴,展现出来。这是一个艺术家令人难以置信的复生产价值观。
游戏还未结束。我们永远有机会创造我们自己的世界,我们的时代。有机会去展开一个有意识的逃脱或出走,有机会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实现另一种选择。
——Ivan Isaev
2016.11.12 - 2017.03.12,转瞬即逝却经久不衰。
让我们探索“思想的感觉”。
We all have moments in our life which Freud calls ‘oceanic movements’-such as the death of someone close to us-where,suddenly,we become aware of the terrible and magnificent nature of life.However very quickly,we fall back into the banality of daily life.
我们生活中都有这个瞬间,弗洛伊德称之为“海洋运动”,例如亲人的逝去,在这些运动中,我们突然意识到生命那可怕而壮丽的本质。但很快,我们又在再次跌入日常生活的平庸之中。
*文章部分文字摘取自导览册《Blueprint 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