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奇了怪了,难得起的的早还牙疼,刷牙都不敢使劲,感觉要掉了一样。
刚才眼前一道黄影忽闪过去。
“旺旺,旺旺”
它也不理我,直奔着刚开进院子的车去了!那车刚好被院里桂树给遮住。“哗”的一声车门滑开了,车里有个女人发出陌生的尖叫声
“妈,妈这下面有条狗!啊呀,好吓人啊!啊……”
然后听见高跟鞋使劲剁着地板的声音,女人也不叫了。
前两天我回来这条坏狗还围着我转呢!今儿就不理我了?
“杨绿毛...”
“认得我不”
从院子一角又来一人,文质彬彬的,一手燃着烟,一手插裤带,刚好别开腰上的衣服,露出了腰带上的手机套。
“哦,三爸爸呀!”
“我是你二爸爸,你三爸爸还在睡觉呢!”
“啊,你俩太像了,我分不清,呵呵。”
“我跟你爸都是‘先’字辈,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啊,这个嘛,呵呵。”
“我四十二岁你才二十,你该叫我爸爸,哦,你有二十没得?”
“没,没,还十九呢。嘿嘿”
“你看嘛!你十九我四十多,你是该叫我爸爸嘛。”
“啊,哈哈,哈……”
“哦!对了,我大哥今天回来,从成都回来!我哥是大学生,博士后!等会他开车回来,车要停你这院里。”
说着这二爸爸就看见了刚才停院里那车,也不等我搭话就直奔那车去了。
“等会这车不要停这里哦,我哥一会开车回来,从成都回来,你停这他一会没法停。知道了吧!”
“哦哦,这样啊,啊……”有个女人回他话了。
说完这二爸爸又朝我走过来了。
“嘿嘿!我大哥一会要回来,他是博士,博士后,教三十年书了,凶的很!他能让太阳换个方向,拿个遥控器一摁就好了!‘嘚儿’太阳就从西边跑到东边!”
“啊……厉害呀!呵呵呵呵”
“不是哦,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哈,东边到西边的,说错了说错了……”
“您还在哪教书呢?”
“我在碾垭教,你三爸爸在义兴教,他教外语的,厉害的很,房子都两三套了!我在教语文和画画,我能把你一根头发丝画出来,嘿嘿!”
“哦!对了,你晓不晓得你一根头发有好粗?”
我:“这不知道。”
他又问了:“你晓不晓得用啥子单位嘛!厘米、毫米、还是千米嘛?”
“那就用千米嘛!”
“哪个给你说的用千米,千米是公里,从你家到街上刚好一公里……”
“哦!知道了,呵呵呵呵……”
“你要相信,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年,比你多吃了两万碗饭。我说的都是对的”
“哦,对了我比你多吃了两万碗饭你都该叫我爸爸,知道吧!”
“哦,啊,哈哈…这样啊”
“哦!你是在读大学哈?”
“嗯,读大二了。”
“哦!可以嘛,大学生了!”
“要好好学习,搞清楚头发有多粗,你有多少根头发,吃了多少碗饭,一碗饭有多少颗米,米多少钱一斤……”
说完他竟走了,但是我还的确不知道大米多少钱一斤呢!
我拿了个镜子看了看我疼痛的那颗牙齿,我好像长了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