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坏婆婆,谁嫁到她家谁遭殃。一句小孩子传唱的口头禅,让我这个当婆婆的老来俏,是真有点儿脸上挂不住了呦!
做人是为了啥?不就是图个吃好穿好玩好睡好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何来谈其他大事呢!嗷,所有人都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把功劳全算在自己身上,把过错全推给恶婆婆这里,还有没有点良心道德了。真是正义人士大聚会,你说他说大家说,都把矛头指向穷凶极恶的婆婆家是吧!你们很过完犊子的释放瘾之后,让我这大坏蛋也展出来练练摊,看谁说的有嚼头。
我家我年龄最大,所以底下几个弟妹,就爱叫我老大。小时候不懂事,也没觉得啥。可大了不一样,大姐大的名头越听越带劲。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了雌霸巷子的想法。先从院子里打小的,然后贿赂大的,只要诚服,一切都好商量。接着还是先让小的去传达指令,只要投降愿意当跟屁虫,就免打。表现积极的主动示好者,还有舔糖纸的荣幸。他们有大姐大护着,自然很嚣张。结果让街道上的初中生,给扇了几个耳光,哭着跑来要我去报仇。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去讨公道,没想到人家一看是女娃娃,立马就撒着欢儿跑了。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当女孩的优势,就是玩得起放不下能吹牛会算计。只要紧抓住人性的薄弱点,一切男女老少都将是纸老虎,没什么可害怕的。尤其是老实人,基本上是随便欺负。他们心上老悬着一把瞻前顾后的破刀,忍劲那叫一个扎实。既然有资源,就要找个家。不然老蹲在娘家看脸色,终究不是啥好事情。黎剑他爸是主动现身的,他说自己外号叫黄趴趴,还是我给起的呢!那么多黑不溜秋,他是站在哪里的葱花呀!是我们巷道的人吗?就往来凑,谁见过他,要贪图美色,也没这么猴急直白的吧!可他不仅自报家门,还敢大声说要娶我,已经把彩礼拿来都放到我妈桌上了。也没找媒婆,真是太莽撞了。我妈叽里咕噜的数落了他老半天,然后就答应了。真是太不合乎常理了,怎么能随便办事呢!我爸不掌家,他可一点没发言权。我也无所谓,只要这男人能侍奉好我,嫁谁都一样不是。
反正过家家的游戏早玩腻了,现在撞上现实版,也就一个嘴脸,有啥好紧张的呢!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不玩玩他怎么晓得。小黎是真犁啊!不得不佩服他这姓取得好,埋头苦干,无怨无悔还上瘾。好像生活里除了嗨秀,就是吃饱了继续加油。也没调个情唱声曲跳个舞逗姐乐啥的,上来就开干,真是不把传宗接代的事业做瓷实了,这悬在嗓子眼的心就放不下来。他长相平凡里很普通,所以对漂亮爱打扮的我来说,总是不放心。生怕地一旦犁不熟,就有可能让居心叵测者捷足先登。真是水浒传小说听多了,把谁都当潘金莲呢!我当然也有好奇的想法,不过那只是昙花一现嘛!毕竟谁都有一段当良家妇女的美好开始,至于以后的茄子是不是会烂在地里了,还得看当家的主人卖不卖得出大力气来。
他们家这没油没盐的日子过久了,就很拴不住我这向往自由活动的大腿了!何况人不能太自私嘛!当老公的,一点儿也不心疼媳妇的身体,能不能长期在剧烈摇晃的频率下渐进劳损,只是一昧的顾着自己热情的奔放。马儿骑着欢,可得先学会弄通饲养技术才行。不能拔苗助长,更不许用完就扔。谁也不能在这中间挑拨离间,更不允许打着为谁好的名义,肆意干涉别家内政。所以,有付出就得我收获,掌家养娃拴老公,顺带着抑扬顿挫指桑骂槐般循序善诱一下他家长辈。免得老用各种奇葩的有些离谱的借口,企图帮着乖儿雄起后,好上演佘太君杨令公的角色。家有二老,鸡犬不宁。管字头上两根竹棍,动不动就要家法伺候,旧社会的余孽思想,还残留在灵魂深处跃跃欲试。想在老娘头上动土,也不看看这棵葱是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