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写个非著名爱情故事,灵感来自于一首歌。至于为什么非著名就不需要多说了,大抵是不够郎才女貌,也不够感天动地。比方说梁祝化作蝴蝶飞入千万家,这般离奇,不似人间的故事才能流传千百代,就算是现在,也能当作神话故事,再讲个十代八代。
在唐朝之前,诗人大概是不多的,人们写诗都是爬山之后,隐居寄情于山水之间的时候,陶冶陶冶情操,大概像是我们现在打游戏一般,都是玩嘛。有的厉害一些的,就写一首诗说,藏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山洞,等个几年再派个有缘人去挖出来,然后名扬天下,让大众茶前饭后津津乐道。流传的久了,就成了大诗人。真有本事的就万古流芳了。
到了唐朝的时候,突然诗人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个个都是大才子,放在之前的两千年都是领个几十年风骚的,可惜生在了一起,就变成了产业。唐初四杰就已经非同凡响,现在让我去找他们的诗我也懒得找了。反正就是牛逼滴很。如果没有李白杜甫,大概以后大唐的诗史提他们就足够了。
可惜前有四杰,后有李杜,产业链已经生成,大家都写写诗,便有无数迷妹追捧,吃喝不愁,还公费旅游。有套路深的迷弟能骗爱豆来找自己。搁现在就好难好难了,毕竟现在的爱豆都不爱桃花,爱不爱酒我也不知道啊。
开始的大诗人故事实在太多,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到什么精髓。所以只能扯个相对非著名的诗人。
唐末的时候,上面就已经有点礼乐崩坏的意味,大家都糜烂的很,自古很多朝代都是因为弱小而亡,而唐就有点因强而亡的意味,泱泱大国突然说没就没了。在亡国之前的一段时间,长安城有个大户人家,姓鱼,家里生了个女儿,名字叫做鱼幼薇。
鱼幼薇很小的时候就很有才华,在京城的大佬之间流传,被称作神童。但是她老爸就觉得这样不好,总觉得女儿家长的好看就行了,会这么多琴棋书画最后难得有好下场。毕竟封建社会不像我们现在普照在共产主义的阳光下,茁壮健康,那个时候女性的命运总是很扭曲。
不过经历过武帝的这一波洗礼,唐代毕竟比之后之前的无数个朝代开放太多了,听说老武当政的时候,她喜欢佛法,整个天下就立地成佛了,那个什么什么山人,这个什么什么法师,大家各建寺庙,各赚各的香火钱倒是挺和谐,不像之后的一家独大。只是她老人家毕竟是个女人,一代必定而亡,天下的寺庙都叫苦喋喋,赶紧把她老人家的神位砸了,更有机智的大师改换门庭带个假发就成了道人了。这未免有些多心了,后来继位的大佬也不在乎这些。
鱼幼薇小的时候喜欢隔壁家的二狗子温岐,那小子油头粉面的确是讨小女孩子的喜欢,只是温岐年纪比鱼幼薇大了好多岁,老是不同意和她处对象。温岐也是个颇有名气的才子,而且更是名门之后,祖上当过宰相,到了这一代就有些落魄的意味,一起喝酒的时候就被同学说攀上了鱼家的大腿而愤愤不平,所以死要面子坚决不同意和她好。
平时温岐也没有什么爱好,大概就是暗戳戳的斜眼看鱼幼薇,或者瞅瞅隔壁仰慕的女神的胸脯,看一眼便急赤火燎的红了脸。唯一的爱好便是考试的时候帮同学做作弊。小温这一手玩的确实挺高,很多老师发现不了,不过小温总使一些小心机,不把完整的答案发给同学,所以最后往往都是自己考的最好。
小温喜欢隔壁的二花,二花人长的就比鱼幼薇那干干瘪瘪的生动多了,杨柳细腰的,胸前还鼓鼓囊囊仿佛装满了旺仔大馒头,而二花好像也对自己有兴趣,她路过自己的时候总给自己抛个媚眼,虽然眼影涂得跟狗啃的似的,但是还是让小温赤鸡的不要不要的,总是意淫把二花扑倒在地,扒光了上衣看看那鼓鼓囊囊的到底是什么。
这里就要鄙视一下幼薇了,毕竟年纪太小了,还不懂拿厚布在胸口狠狠缠上几圈。二花的那种陋习流传至今,很多女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带大一码的胸罩,明明是A偏偏要伪装成B,明明是B又要伪装成C,总要大一码才心安理得,只顾着自己穿的舒服了,不顾及男同胞们巨大的落差感。
小温十七八岁了还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却总爱在同学们面前吹牛逼,仿佛历经千花万草。人家就说,你是欺负鱼家的小闺女的吧!小温便败下阵来。同学们还要指望他帮忙作弊,赶紧圆场说等上几年,鱼幼薇肯定比二花美多了。
于是小温确实憧憬几年后的鱼幼薇起来了。
后来小温绞尽脑子的想要吸引女神的注意,便给自己起了个艺名,温岐变成了温庭筠,不仅多了无数个笔画,也确实变得文艺了很多,更有名了许多。可惜二花始终迷恋对门打铁的阿牛,没事总是搬着小板凳看着阿牛永无止境的打着铁,从铁矿变成了铁水,再变成什么锄头犁头,什么斧头,偶尔还来一把拙劣不堪的破剑。
二花说,你看,阿牛哥打铁的样子好man噢,哎呀受不了了,好喜欢。
温庭筠还想着吟诗作对,可惜二花偏偏不爱这口,他总是转不过弯来,对面阿牛比我还穷,长得丑的跟泥水里打滚的驴子一样。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翻白眼。
他始终想不明白二花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其实这又何止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这个问题纠缠上上下下千百年,多少个少男少女。许多人不是明白了,只是不想明白了。不是真的明白了,而是不需要再去明白了。
我在这个年纪也总是不明白,但是还是超级想明白,即使人家已经把话撂在脸上了。但是别人的答案总是让我不服气。
温庭筠就不服气,但是他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更没有去吻过女孩子的嘴唇,只能把这不服气咽在肚子里。
鱼幼薇多次暗示后,温庭筠还是不理不会,就有些气馁。要不怎么说是小女孩子,稍微大一些,女孩子总是无师自通一套欲擒故纵,对付小温这种小菜鸡还不是手到擒来。后来鱼幼薇想起来使用这招数的时候就有些用过头了,导致后来极为凄惨的下场。
所以招数是个好招,但是女孩子们还是小心点为妙,免得难以收场。男人对于唾手可得的总是不很珍惜,对于飘然于物外的总是跪下来祈求。在真正长大之前总是难以克制这种本能。
我们的喜欢经历过三种状态,第一种大约是十四五岁时候。
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偷偷告诉别人,我其实喜欢某某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啊!你他妈真是我的好兄弟,终于传到她耳朵里了!嘻嘻。
后来十八九岁的时候。
喜欢到自惭形秽,哎呀她那么好看,虽然我也好看,但是总觉得配不上她。我今天穿的好土,土到掉渣了,怎么好意思和她说话。我头发没有吹好,躲远点吧,别让她看到我这个邋遢样!我今天要去表白!!她怎么和他站在一起!她们不会是谈对象了吧?也对,他们才般配,我来自取其辱做什么,算了算了。
到了第三种,只在远处观望,堂堂正正,第一次正视她的眼神,却已经时光荏苒,往事只能回味了。
有时候又感慨不如鱼幼薇,能够遇到真正影响自己一生的人物,不管结局或喜或悲,总是别有一番滋味,深陷其中,即使很多年后回想起来,还是会想起那日阳光午后,洒落肩头的尘灰,仿佛又回到那个十八九岁的年纪,在雨里追逐那只落难的蝴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