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里的恶毒女配后,我发现我怀孕了——
幸运的是,我爹是只手遮天的太师,我娘是太后最疼爱的长公主,
不幸的是孩子可能是将军的、王爷的、皇帝的……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离谱到家了,
剧本杀都不带这么写的啊喂!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周遭是苍白无力的哭丧声。
中年妇人伏在棺木上,把头磕了又磕,嘶声力竭地喊道:“瑶儿,我的心头肉啊,你怎么舍得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闭着眼睛摸到了手腕上冰凉的玉镯,和胸脯上沉甸甸的金锁。
这情节似乎有些熟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穿书了。
而且还穿越到了恶毒女配身上。
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太师千金薛景瑶,我爹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我娘是太后的最疼爱的长公主。
男主司韬是镇国将军的儿子,羽林军副将。
薛景瑶出生时,便被太后赐婚给司韬,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惜青梅抵不过天降,在薛景瑶十四岁的及笄宴上,司韬对明安郡主一见钟情,他在太后宫外跪了三天三夜请求退婚。
心高气傲的薛景瑶哪里受得了此等羞辱。
上元佳节那夜找人玷污了明安郡主。
明安郡主几欲轻生。
太师之女犯下如此重罪,太后也只是出面安抚。司韬是个莽撞性子,为了给明安求个公道,他持剑杀到太师府,一剑捅死了薛景瑶,如今蹲在天牢里,不日将会被问斩。
日狗的是,故事写到这里,作者就断更了,说是要存稿入v。
女主被玷污,男主沦为阶下囚,女配噶了……编剧脑洞之大,原谅我实在猜不出接下来故事的走向。
我复活了,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京都。
太师爹爹对我死而复生的事颇有怀疑,他又请了江湖神医为我诊脉,神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那一剑虽结结实实刺在了小姐右心房的位置,可小姐的心脏竟长在左胸,老夫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见,稀奇,实在是稀奇。”
我坐在床上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么老的梗都写,作者你良心不会痛吗?
太师爹爹对我道:“幸好你阿娘不让下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太医院这群庸医。”他气地甩了甩袖子,转头又问:“敢问神医,眼下小女是否已经完全无恙?”
神医又捋了捋胡子:“剑伤虽深,然不伤及脏器,修养半月即可,只是薛小姐身怀六甲,体质虚弱,恐怕要……”
什么!”我和太师爹爹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我怀孕了?
开什么玩笑,我和男主势同水火,他还一剑噶了我,我怎么会怀孕?我怀的是谁的孩子?
神医一脸怎么你们不知道吗的表情:“若老夫没有断错,薛小姐已有两个月身孕。”
没错,我不仅复活了,我还怀孕了。
关键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作者你是不是太荒谬了,谁教你这么写的啊?
太师爹爹直接把神医***了起来,原因是我未婚先孕的消息不能走漏,虽然我是太师千金,但我毕竟身处封建社会,在古代,未婚先孕是要浸猪笼的,传出去也会影响太师府的名声。
太师爹爹走之前,略有些严肃地问我:“孩子父亲是谁?”
谁都不会认为这孩子是司韬的。
我思忖良久,才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说:“爹,女儿知错了,可孩子的父亲女儿实在不能说,你就别问了。”
言下之意,我有苦衷,你猜去吧。
他气冲冲地走了,后来小玉说,他出门先是往廊下的柱子上揣了一拳,然后又跑到厨房,吩咐给我煎安胎药。
真是个好爹。
可惜是个奸臣。
我没死,司韬的娘,镇国将军夫人穿上诰命服亲上御前求情,让皇帝饶司韬一命。
皇帝和司韬从小是拜把子兄弟,正愁没理由呢,赶紧顺手推舟把他从天牢中放了出来,本来准备暂押在刑部,没想到太师爹爹这时开口了,他通情达理地说:“本是小女顽劣,犯下滔天大罪。如今小女无恙,也请陛下赦免了司小将军。”
我听说后,连声感叹,“奸,实在太奸了。”
镇国将军一门忠义,逼得太绝只会引起公愤,老爹这把不仅笼络了朝臣和百姓的心,又卖了皇帝和司家一个人情,一剑三雕,秀啊。
薛景瑶四肢偏瘦,腰肢纤细,腹中的孩儿再大上几个月,便会显怀,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了。
太师爹爹已经开始着手给我寻觅接盘侠,尚书的儿子、丞相的孙子……他在京都权势滔天,年轻子弟趋之若鹜,想找个上门女婿轻而易举。
小玉搬了一盆玉兰花放在窗下,我朝她勾了勾手,“你家小姐我鬼门关走了一遭,最近脑子不太灵光,你帮我回忆一下,我被刺伤前和哪些人走的比较近?”
顿了顿,强调:“男人。”
小玉捏着下巴努力地回忆:“小姐一直痴恋司小将军,倒不曾和别的男人有交集。”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姐之前进宫见太后,曾在御花园里见过楠夜王。”
小玉说,我在御花园赏花时,不幸被树上掉下的马蜂窝砸中,遭到一大群马蜂围攻,是楠夜王脱下披风将我护在怀里,一路跑到湖边。我脸上被马蜂蜇了好几个包,他还托人送药到府上。
小玉还说,楠夜王风流倜傥,面如冠玉,是几个王爷里长得最俊的一个。
我啃了一大口苹果,“看来这个楠夜王嫌疑很大。”
半月后,太后过寿在宫中设宴,我也在受邀之列。
太后才将将五十岁,保养的很好,只眼角有些细纹,看上去甚至比后宫的妃子还要美艳几分。
她把我叫到身侧,亲切地握住我的手,“瑶瑶,你可把哀家吓坏了。”
书里写,薛景瑶小时候体弱多病,太后把她接进宫里调养,一直养在身边,比疼公主都要多上几分。
我低着头做忏悔状:“是臣女闯了祸,让太后娘娘操心了。”
她温柔地拍了拍我的手,又将我仔细瞧了一眼,笑着道:“许久不见,你胖了一些,腰都粗了。”
陆续有人向太后请安,送上贺礼。来客除了各宫的妃嫔,公主、王爷,还有朝臣的家眷。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对太后的阿谀奉承,古人连拍马屁都引经据典,文绉绉的,我听得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席间,我借口如侧溜了出去,墨蓝的夜色下,月光洒在红砖高墙上,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忍不住在想眼前的这个宫那个殿困着什么样的妃嫔。
小径通幽,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了很远,这是个僻静的花园,周遭看不到宫女和太监,隐隐能听到远处院子里传来的哭声,像女鬼的呜咽,让人起鸡皮疙瘩。
走近些,院子门口的灯笼已经破烂,透过门缝向里看,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往下看,门上挂了一把生锈的金锁。
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握住我的肩膀,我吓得尖叫了一声,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把我拉到旁边,借着月色我才将他看清了,身形修长,面如冠玉,腰间常年别着一根竹笛,应该是楠夜殿下无疑,便没好气地问:“你跟踪我?”
他笑了笑,将手掩在唇上,在我耳边煞有介事地道:“这里是王宫禁地,若不是我及时拉住你,你闯进去脑袋就要搬家了。我又帮了你一次,你打算怎么谢我?”
嗯?”余音妖娆。
我抱着胳膊耸了耸肩:“我又没打算进去。”
这个楠夜王书中笔墨不多,只说他闲云野鹤,放浪不羁,是皇帝最信任的一个弟弟。
他会是我这肚子里孩子的爹吗?
不对,不对。
一般像这种人间清醒的王爷,都喜欢大女主,怎么会喜欢薛景瑶这个恶女?
我和楠夜走在小树林里,他同我说了这宫殿的女人从受宠到被囚禁到最后发疯的故事,边说边感慨帝王的薄情,我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个个都一样。”
他立马停住,望着我,郑重地道:“我与王兄是不同的,他身不由己,我孑然一身,此生只爱一人。”
我心想你可拉倒吧。
夏日的夜里,蚊虫稠密,楠夜伸手用折扇帮我驱赶,我不小心被鹅卵石崴了下脚,他自然而然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薛小姐,小心。”
我突然有个念头,若真是他,这具身体对他应该是有感觉的,于是便顺手把他推到后面的树干上,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他身子僵硬了一瞬,便扶住我的腰,转守为攻,灵巧的舌滑入我的嘴中,与我纠缠在一起,渐渐地我本能地推攘他,反被他剪住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