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之年,因父外谋,遂迁江南之宅,今辛闻父之言 知其旧故,兴哉叹哉!
掠桥涉水,廊亭相连,朱砂斑驳,恰应落霞,鱼戏溪花,风荷婆娑。折行转走,秋草木叶,疏水成林哉,虫鸟互闻耶。终见西藩侧出引青石为阶,步于庭院,鸡啄黄墙之土,鸟筑茅顶之巢,南开一窗双匣,星色入而人生出,东成桑树荫屋,鸭犬相逐,无暇知北有石碾相合,声传井深。添灯入匣,四壁藏画,藤椅横隔,书床不分,素衣淡茶,品昏灯似月,慢吞吐匀气,恰溪水长流。
犹记加冠之年撑蒿驱鸭,已值晚秋之鸡,惊闻断续急促之音传于桥水,忙去之,见有女失足于无底之水,跃水蹚而救之,不顾衣鞋,呛水数口,乃救。衣物皆湿,临岸围火,与之相促而席,纵鸭鸣于河风点点,羞言渐入暮色星辰。而后常巧于木林莲亭,嘤嘤怯语难闻于清风飞叶,不求瑰花艳酒 只赠野菊冽泉,粪土权钱迎媚,但约执手偕老。后遂结连理,以目传意,举案齐眉,虽无丝竹之乐 不少嘻声笑语,虽闻口嘴之争,终化一笑双飞。
此情顺自然之快哉,弄万物之连理,恰春花秋月,不蔓不枝,香远益清,而非今红绿之意,造作缪然。但惜花声泗水流,百合连理随风生,不负蓝桥鹊桥意,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