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2日,早9:00带着孩子们出发到上海虹桥乘高铁至浙江诸暨,再转客运站的公交车晃悠悠开到了斯宅村的爱吾庐山庄。住下,休息一晚。
初遇爱吾庐山庄
清晨,撩开帘子,窗外雨淅沥的下着,孩子们还在睡梦中。在暖黄的台灯下看着书,等待孩子们醒来。孩子们起床的事物处理好,看了看表八点过一点点,餐厅还有自助早餐吃。餐厅原先是茶馆,还保留着茶馆大致原貌,简朴的座位临靠着走廊外栏,墙上挂着张爱玲《异乡记》里的节选。我们边用餐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遐想着庄园旧客集聚于此饮茶、嗑瓜子、闲聊的场景。
餐毕,应孩子们要求在爱吾庐山庄内转转。在住宿对面的建筑物里,还保留着旧时户主的家具陈设,用品整齐的摆在陈设摆列的橱窗内,供游客免费观赏。住宿、餐厅、陈列馆中间是一个池塘,五彩成群的鲤鱼在池里游到这来,游到那。每天早上孩子们餐后都要拿一个馒头给鱼儿们喂食。正门上方“耕读人家”四个字,便知旧主对读书的重视。
七天足迹
华国公别墅
第二天清晨,孩子们徒步到华国公别墅参观并学习形意拳,双截棍。华国公别墅建于清道光庚子年(1849),是斯华国的儿子斯志浦和孙子斯源清为纪念斯华国而建的集家庙,学塾为一体的混合建筑。“勿食嗟来,勿饮盗泉”;“为官亦忠,为友亦信”;“群学谨于其分,分之为家、为族,合之则成国”,等等家规家训,一进门便看见。讲堂中悬挂着孔子画像,两侧对联“春风大雅能容物,输秋水文章不染坐”,横批“万世师表”。楹联“立德立言立功士先立志,有酋犬有为有守学必有师。”木墙上还保留着清道光至光绪年间该学熟弟子的《捷报》、《官报》10余张。礼堂后屏门两侧廊外筑有二池——“阴阳井”。小讲堂内课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墨香阵阵。
发祥居
华国公别墅返回的路上,经过临溪畔的洋房,是当年张爱玲住过的“小洋房”。张爱玲为了胡兰成来到诸暨,但胡已跟小洋楼的姨太太去温州。斯宅主人留张爱玲在小洋楼住了几天,张爱玲的心情是怎样?在《异乡记》中可寻斯宅人事物的影子,略猜测一二。
千柱屋
第三天清晨,孩子们带着画纸和彩铅来到千柱屋印木雕拓画。
千柱屋,又名斯盛居,是斯氏古民居建筑群中规模最宏大的台门,当地人又称对面新屋。建于清代嘉庆年间,为当地巨富斯元儒的住宅。
千柱屋砖木结构,气势恢宏,建筑面积占地6900多平方米,有屋118间,弄32条,内含10个天井,屋柱盈千,故名“千柱屋”
千柱屋内还住着原住的居民,热情的与我们打着招呼。每扇门上都有雕刻精至的木雕秃,而每一幅图的内容都不同,雕琢精细,栩栩如生。孩子们把纸铺在木雕画上,用彩铅轻轻的上色,木雕图在纸上呈现。
笔峰书屋
笔峰书屋是斯家的私塾,斯元儒在建千柱屋的同时建造的。第四日晨,我们穿过千柱屋,从笔架山下延着铺满鹅卵石的石阶蜿蜒而上,建在半山腰的笔峰书屋出现在眼前。大门用铁链子拴着,推了推门,空出一条宽缝,正好容一人侧身而过。我们一个个的进入,轻踏上一段木台阶来到二楼大堂。大堂正中悬挂孔子的画像,左侧墙上挂着“私塾的概括”、“私塾的教育方式”、“华国公别墅”等等简介。四周陈列着私塾教学用的物品。参观完,从门缝出到门前大院开始惯例的晨练。
《光绪诸暨县志—坊宅志》载:“笔峰书屋,在松啸湾之麓。襟山带水,曲折幽邃,门前曲池,红莲盈亩,夹路皆植红白杜鹃,月季玫瑰,桃杏梅柳,灿烂如锦,山上杂种松竹。有三层楼,朝揖五老峰。又有小池,水从石龙吻中喷出。林泉之胜,甲于一邑。”
竹子系列手作、游戏
此期夏令营的活动以竹子为主题贯穿在孩子们的手作和游戏之中。
竹子花器
第一天下午制作竹子花器。熊二老师教给我们使用锯子的正确方式后,我们便开始忙碌起来。选竹子,合作锯竹子,一端留有竹节做底,另一端无竹节的为花器口。我和儿子合作锯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花器五、六个。再将花器底和口用锉刀、砂纸打磨光滑,以免伤手。虽然花器很简单,错落的摆阵也会有很强的视觉美。
竹乐器
第二天上午,制作竹乐器。熊大老师让孩子们锯两段前后保留竹节的竹段。一段竹节缠上铃铛;一段打孔眼,往里装米或豆子,做成沙锤。蛋蛋的两个竹乐器大部分是自己完成的,少量工作求助于老师。圆圆的乐器大部分是我做的,她在9教室里到处转悠看大孩子们制作乐器。圆圆来到我身边看到已经锯好的竹段,拿去让熊二老师打孔,装豆子,坐在地上一个多小时很耐心地把一粒粒豆子往里装。我也完成铃铛乐器的制作。孩子们对自己完成的作品都很喜欢,拿着乐器跟老师一起打着拍子唱歌。
竹人大战
锯了两三天竹子,新鲜劲褪去。第四天的竹人是细竹条锯成11小段,用绳穿成的。原以为细竹条会比竹子锯起来轻松快速,却并非如此。蛋蛋找来锯子向竹条开工,竹条特调皮,不好固定,滑动得厉害,也不知要怎么使劲。蛋蛋开始感到烦躁,脾气来了,嘴里说着气话,手里的锯刀胡乱地锯着竹条。我说要帮他,他拒绝。我只好走远,看着他发脾气。太阳老师看到,耐心的带他一点一点找频率,配合得默契。一小节、两小节、三小节……找到感觉了,我帮他固定竹条,他锯着,第十一小节锯下,真心不容易。蛋自己穿绳,竹人做成。我给妹妹做了个小竹人。孩子们也都陆续完成。两三个竹人为一组,在木板上开战。营中只有两个女孩,其余都是男孩,这类游戏是男孩们百玩不厌的,“哈哈哈、铿铿铿、锵锵锵,你死了……”
竹筏、竹水枪
第五天上午来到一处斯宅,先学会打各种结,活的、死的不同花样。分成两组做竹筏。扛竹子、锯竹子、打磨。孩子们已经没有耐心锯竹子了。第一组的活几乎都由大人完成。我们第二组有几个小朋友性子比较稳,干活麻溜的,大人与孩子们相互配合,效率较高。蛋蛋看到又要锯竹子,内心有点反抗,便让他用锉刀打磨锯好的竹子两端。打磨大约半小时,他更愿意锯竹子,与辛巴交换活儿,也干了将近一小时。四根大竹子变成八根长短相同,整齐的排成一排,用麻绳和另两根长点的竹子,将排列整齐的八根竹子两端用刚才教的打结方法固定在一起。一排竹筏大工告成。
中午回住处用餐休息,下午到斯民小学做水枪。由胳膊粗的竹筒,和一根一端裹着海绵,纱布的木棍组成。蛋蛋跟着老师们做水枪,我躲在教室里看看书。两小时过去,孩子们的水枪都做成了。太阳老师烧了两桶艾叶水,滚烫的艾叶水与清水兑过后,让孩子们打水战。老师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笑声也交汇在一起,时时传来。一个小身影进来,带着哭腔:“妈妈我全身都湿了。”我抬头看见小圆圆无辜的脸,两手空空。我问:“你怎么不做水枪?”圆:“我不喜欢玩水枪。哥哥他们把水喷在我身上,全湿了。一点也不舒服。”我:“今天下午就是玩水枪的,艾叶水喷身上没有关系的,还可以止痒,防生病。大家全身都是湿的,继续和大家玩,一会儿回宿舍立马洗个澡就没事了。”圆又混入孩群中。
竹筏下水,水枪战
第六天下午,老师和家长们把前一天的竹筏运下水,一、二组的孩子们带着水枪坐上各组的竹筏,开始打水战。三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岸边浅水区亦然玩得开心。孩子们放开天性,在水里打了一个下午的水战,精神饱满、笑容灿烂、声音高昂。近傍晚,集合等车时,个个像蔫了的黄瓜条,安静得连一个字都不愿讲。
其他
插花
第二天下午孩子们做植物扎染,几位妈妈学插花,各得所乐。
陈老师教给大家简单的插花技巧,看着唯一的一个陶罐,挑出石榴枝,说:“石榴和陶罐很搭。”将石榴枝递给我,随意一说:“你可以试试。”我选花的环节就这样被跳过,直接进入插花。我将整把石榴枝插入罐子,由于石榴太沉,罐口太大,石榴枝东倒西歪,连自制的固定架都不管用。我便肢解石榴枝,一支带一个粒石榴的折下,再插入罐中,还是被石榴压歪。罐口大不能固定石榴枝的姿态,且石榴很沉,一放手就歪倒着。我放弃用陶罐,申请老师的许可,老师过来看见石榴枝被我肢解的惨状,差异的神情告诉我,“这不是我预想的效果。”我解释着:“石榴太沉,罐口太大,我做固定支架的技术差,不能很好固定造型。我能不能改用竹筒插?”陈老师无奈:“好吧,你试试。”竹筒太轻会倒,找些小石子填入,把一支石榴插入,固定,很好,至少不再东倒西歪,也能摆出点造型。再把枝条朝另一方向卷曲固定,完成,感觉良好。给老师看,老师一句:“完美!”我的心情美乐滋!
小红帽皮影戏
去年在安徽黄田看过孙老师制作的“小红帽”皮影戏,震撼着,吸引着。这次他把皮影戏与舞台剧串在一起,让每个孩子都有上台表演的机会。有灯光师、皮影师,孙老师抱着吉他弹唱和旁白。台上的演员们全情的投入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我用相机定格孩子们的专注与喜悦。这是最后一夜,老师、家长和孩子们交融的最后一夜。深刻、难忘。
诸暨特产
“糖秧”
在张爱玲的回忆里,猪皮、腊肉、和豆腐皮的味道联系着诸暨。我却对“糖秧”的味道不能忘怀。“糖秧”—此称呼是回通从一淘宝商家口中得知的。在诸暨时,听凌雁老师称此冰皮夹着红豆糕馅的糕点为“红豆糕”,我变跟随称之。
三年生得香榧子
诸暨有个香榧公园,,山上种满香榧树。书上香榧果四五个一摞,一摞一摞压低着树枝。我折了两小枝香榧,第一次知道香榧树,看见香榧果,闻着香榧果独特的好闻的清香味。一孩子告诉我,香榧果要三年才能长熟,这还是香榧宝宝。我的心沉到谷底,内疚感一涌而上。我摘了八个香榧宝宝,要三年才能熟的果子,实属摘得有点过分。营中一位家长告诉我超市里有卖香榧子,有点像杏仁。回通在大润发里转了两圈都没找见,问服务员,都不晓得。只能到淘宝上定,店家告知每年9月-10月采摘香榧,今年采摘的香榧新鲜且口感好,我愿意等。
诸暨的文化底蕴深厚。东白湖有五个民间博物馆,其中斯宅村两个斯民博物馆和十里红妆博物馆,上泉村有越红茶叶博物馆,东白湖镇上有水博物馆和蔡元培纪念馆。还有斯氏古私塾,名人典故,古建筑,斯民小学等。下次继续印足迹。
小微微
… 2019-8-1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