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离家

         这几天嫂子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心里面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故意亲近也不行,也没有故意拉近关系了。嫂子经常在楼上带孩子,当然很少下楼跟小美。之前的前几天还是会说笑,但是今天早上叫吃饭的时候,嫂子说不饿就在楼上玩儿,也不下来吃饭于是妈妈爸爸和自己一起吃过早饭,哥哥出去上班,要傍晚才回家。中午小美跟妈妈种菜回家,嫂子抱着孩子要出去。妈妈问“去哪儿呀,等会儿吃饭啦。”嫂子左手托着孩子的屁股处,右手拿着苹果咬了一口“算了,不吃了,你们自己吃。”也不理小美就出去了。嫂子走了之后,妈妈回到家里面,换了衣服,便收拾着茶桌边抱怨道“我也是看不惯的,一天吃馋耍懒,不在家什么都能买,当然不会饿咯,你看这些瓜子花生,水果摆了一大茶桌,什么想起来拿点楼下孝敬我们。”边收拾边把一大堆东西推到一起,放在一个袋子里面。小美帮忙着收拾东西,什么也没有说。下午的时候嫂子带着孩子回家了,买了一袋子东西,看见小美在和婆婆洗菜。抱着孩子上楼去了,边走边说“哎呀,这个天气也是惹的不像话。热的人心烦。”不一会儿嫂子下楼来,走过来看看小美和婆婆洗菜。“妈,那个今天地菜还是好,真的是沾了小美的光,这几天都吃好的”见婆婆拉下脸来不高兴了,还是不停下,转身对小美说“妹妹呀,你来玩儿这个星期,怎么没有看见宇卫来接你,我说呀,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回去好好过,别闹小孩子脾性,嫁人了就不一样了”小美尴尬地点点头。嫂子转身走开,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在骂狗:“这死狗,白养你了,到处拉屎,脏了一片。”这几句话,分明就是在骂自己,看着嫂子会楼上去了,妈妈说中午太热想去午睡一会儿也走开了。小美回到房间里面,果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现在这个家确实不属于自己。现在更加坚定了自己出走的想法。本想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嫂子容不下自己,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想到这儿,小美并不觉得特别心痛。想到以后出去了可能会很久看不见了孩子,眼泪留下来了。想到宇卫,不仅是痛更是恨,自己再这样痛苦,他都不知道,因为不信任什么其他的都没有用了。小美默默地哭泣了一会儿,靠着床也睡着了。下午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妈妈还没有起床,嫂子不必说,不会下楼和自己说话的。小美看着小狗,蹲下来摸摸它的头。小狗摇着尾巴,用舌头舔小美的手指。小美小声说道“小狗狗啊,现在我的周围就只有你还要理我了”小狗继续舔着她,就这样呆了一会儿。傍晚的时候哥哥回家了,看见只有小美和妈妈在厨房在忙活,老婆又没有下来。没有多说什么,上楼去看看,老婆正在嗑瓜子看电视。看见老公推开门进来,当然没有说话。小美哥哥知道最近几天她的不满,但是小美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回家住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便想说句好话,不想倒是媳妇开始先说话了。“哎呀,我说你啊,我现在和你说声,你那好妹妹的事情怎么办,不可能就在这里住着呀,怕是不合适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她难得回家住着,你也不要摆脸色”这句话说出,两个人就这样各自不理睬。哥哥回到厨房,小美说“哥,吃饭了,叫叫嫂子下来吃饭。”“不用管她,我们自己吃,以后不要管她,爱吃不吃,越来越不懂事了。”小美默默吃饭,没有多问什么。知道自己又间接闯祸了。哥哥肯定因为自己和嫂子生气了。吃过饭收拾好后。哥哥叫小美楼上看电视,小美说想做点十字绣,就在院子里面就是。晚上在乘凉的时候,妈妈在旁边整理着她的旧布条。看着这样的母亲失去了前几年的霸气,也是,现在哥哥成家了,妈妈爸爸也是全由哥哥养着。当然不能跟嫂子有矛盾,所以现在基本不管家里的事了。想了想,小美开口了“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要出去打工了,你有时间帮我回去看看瑞雪,我挣到钱的时候,会把钱打给你的”妈妈也不反对大家心里面都清楚,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小美都提出来了,还是比较理智的。“要的,那你跟你哥哥嫂子说声”“我知道,明天下午我就走,明天跟他们说吧,这会儿上去,可能他们也睡觉了。”小美回房间里面,收拾出发需要的东西,明天去哪儿呢?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天地广阔,总会有自己的栖身之地吧。小美把自己梳洗的用品带上,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发现自己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一个袋子就可以带走了。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但是都与宇卫无关,这样痴情地选择的人,现在亲口抛弃了自己,何等的绝情。小美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只是可怜自己的孩子。现在没有办法把她肚子带大。只有等待自己安定下来在想办法了。小美心里面暗暗发誓,我再也不要为你留下眼泪,如果可以,宁愿死生不再相见。这夜,小美想自己到底能到哪里去,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但是很快,自己心里有了答案。去山东。第二天一大早小美就起床了,收拾整理好床铺,打开房门的时候,家里面的人都没有起床,等大哥起床的人,小美说了自己的想法。哥哥挽留了一下,小美坚定地离开了,哥哥不再挽留,小美能够理解。在中午去火车站买了车票,下午的时候,便在车站候车了,只有她一个人,甚至都没有人来送她。当然,小美并不强求什么,现在的自己好像是一个人生活。对于未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渴望和期盼。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小美流泪了,不是舍不得,而是瞬间释放了自己。火车缓缓开动,然后越来越快。消失在了远处。宇卫的气已经差不多没有了,这天吃饭的时候问问妈妈“妈,你知道小美去哪儿吗”妈妈很不耐烦地说“你问她干什么,以后都不要管她了,”继续抱孩子喂饭,想了一下,又补充说“宇卫啊,妈妈找人给你做媒,一个云南的姑娘,今年刚好20岁,她家条件不好,单亲额,她妈妈一个人抚养大的,所以不用给什么彩礼,只要一起供养她妈就是了,明天我叫王姐带来给你见个面。宇卫说“妈,现在我还不想谈这个事情,过段时间在看吧,你就不要操心了。”妈妈很不屑地说“哪里需要我操心?我当然操心啦,赶紧找个老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宇卫说不过妈妈,只是恩恩的答应着她。不多说什么。在妈妈回房间以后。宇卫想起了小美,心里面有点难受。原来和她的缘分到了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心里面说不出的烦闷,于是拿出酒来,狠狠地喝了几口。在沙发上坐到凌晨。才去睡觉了。这段时间王家也是不得安生。自从王阿姨死后,村里面的人对宇卫各种诟病,虽然说不是宇卫害死了王阿姨,但是总是有人议论说要远离这一家子,不然没有什么好的运气。周围的邻居都跟自己疏远了。妈妈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小美的头上,说自己家里面家门不幸娶了这样一个祸水。是时候重新娶个媳妇回来冲冲喜气了。小美在车上睡了半天,醒的时候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肚子很饿,但是身上没有多少钱。于是询问了列车人员去火车接头处找了点水喝。火车里面挤满了人。座位都是满的,在过道上横七竖八睡着一些人,没有买到坐票的,小美刚站起来去接水的事件里面,现在好不容易挤着回来了,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男人。那人大概也有30多岁。坐姿端正,五官长得也很端正。也别是眉毛,很浓密,看起来很有精神。小美突然间却不好意思喊别人起来了,默默站在旁边。那人像是意识到有人在身边,睁开眼睛,站起来说“美女,你的座位是吧不好意思啊,这火车上站的太累了,看见这个空了,想暂时休息一下”说着便请小美回去坐。两个人在拥挤额车厢里面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小美的脸红了。有点紧张。男人很绅士地起来,小美坐下了,那男人就站在自己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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