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人去人留。缘生缘灭。一眼,魂归来兮,一语,心魔乍起。

——《寂静深处有人家》

近些年来,古言看得少了,能被我放入古言类书架的书越来越少,许是看得刁了,穿越的不算,宅斗的不算,宫斗更不算,就剩下点江湖侠义没被看透,勉强入眼,曾经爱过的桐华,也成了骗人的童话,真心爱不起来了,更遑论让我看完一本再将该作者的作品全部撸一遍,简直是天方夜谭。

人生真是处处充满奇迹,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它就这么发生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却甘之如饴。

遇见量哥,也就是《寂静深处有人家》的作者twentine,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或者可以说,我是先认识《寂静深处有人家》,而后才识得的他,在这借用编辑对量哥的介绍:“作者文笔犀利独特,擅长用平实的语言,刻画现实中平淡的生活,于平淡的生活中写出与众不同极富魅力而又引人入胜的不平凡,触动人心。”

真心觉得阐述的深入人心,量哥的文字就是如此,如此平凡,却触动人心。

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在这样稀松平常的日子里,柴米油盐,吃喝拉撒,乍一看,有何不同?但在量哥的笔下,平凡的日子也能开出花来。

故事的开篇,是卫视热播剧经常会出现的戏码,卖身葬父,葬的还是义父,命运麻溜儿的丝毫不拐弯的将男女主绑到了一起。

“能被你买下,我真是走了大运。”

这时,袁飞飞初入张平家大门,以丫鬟的身份,那时的她八岁,看着却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真瘦,脱了衣服就剩下干巴巴的骨头了,张平给她洗澡,做饭,置办新衣,谁家主子这么好,同吃同住同睡,袁飞飞这运气,她家祖坟绝对不止冒青烟。

因着张平口不能言,袁飞飞女扮男装上学堂习字,当然这非她所愿,但是如果这样能让老爷开心的话,学学字也没什么不好的。

因着这样,袁飞飞算是正式和小哭包裴芸有了交集,裴芸,金楼(妓院)老板的儿子,因着家中营生打小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吃过多少苦,虽说爱哭,却自有君子节。

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小小年纪已是爱憎分明,她有她的善良,也有她的心狠手辣,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眼定终身这回事。

“我说错了,你不同他们一起也好,他们给的起的,我也可以。”袁飞飞愣住,裴芸缓道:“……他们给不起的,我依旧可以。”

说这话时的裴芸还是个孩子,袁飞飞口中的小哭包,看着软软懦懦很好欺负,这个时候的他还天真的认为只要他愿意等,飞飞一定会是他的。

转头来说说凌花吧!又一个等了一辈子的姑娘,最初我以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花娘,风骚浪荡,却不想,原来,自她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注定了,注定这份爱没有结果。

她说:“老天真是你亲祖宗,想要的不想要的,通通都是你的……”

她说:“这一辈子,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去那个院子。”

生前没有完成,死后能去也是好的。

这世间总有些未宣之于口的遗憾,大抵心里都明了,只是无法回应,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张平,他的遭遇多是袁飞飞在他人口中打听到的,太多恩怨情仇,他不关心,袁飞飞便也不搭理,往事随风已去,冤冤相报,何苦来哉?

这红尘俗世里,张平和袁飞飞,也不知是谁救了谁。

她视他为老爷、主子,什么时候变成“那个要陪我一辈子的人”?估计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情不知之所起一往而深。

他视她为丫头、女儿,什么时候那个干巴巴的小姑娘一晃眼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这真是让张平头疼的事,张平说要分房睡,为了她的闺誉着想,飞飞说“行,你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别拖我下水。”看看,这话说的,这是太不听话了,谁家丫头这德行。

袁飞飞曾问:“老爷,养了我,你欢喜么。”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低的轻笑。然后摇头,张平说:“因为你不听我的话。”

第二次如此问,回应她的,仍是低低的轻笑,笑声中有无奈,有感叹,更多的,是无法浅释的深长。

岁月的凝重大多时间让人沉郁,可有时候想一想,却又让人心生感激。

因为这么久都过去了……你还肯回来。你还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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