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国庆假期坐飞机从广西回来之后,我莫名地感觉到一种不可思议。上午9点多我在广西玉林的机场里闲逛,中午12点多的时候地铁站上的出现那些“西湖文化广场”、“打铁巷”的站名,时刻在提醒我:你现在在杭州了。
我在感叹现在交通极其便利的同时,也产生了困惑:即空间,会不会是一种幻觉。当然这仅仅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很少坐飞机的缘故。(算上大学里面坐飞机往返了湖南一次,这次是我第三次坐飞机。)我之所以会感到奇怪,是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早上出门时还跟外婆挥手说再见,让她不要出来送了;一转眼就被舅妈送到了机场,虽然我跟她在路上也聊了很多,但是现在想起来只是一瞬;再一转眼,我到杭州了,刚下飞机的我本还想着去哪里玩一下,却不自觉地去杭州东赶动车;再一眨眼,我就回到宁波了。当坐上自动扶梯从地下候车区慢慢升上去的时候,我看到3、4点钟的太阳直直地照在我的脸上,很刺眼,但是我的心里却是恍恍惚惚的。
感觉这次的归程,包括这次7天的旅行就像是一场梦,我并没有感觉很累,只是感觉我周围的景致不断地在发生变化。不光是这7天,之前的20多年似乎也只是一瞬,我们无法清楚地记得以往每一天所发生的事,但是还是会有一些记忆的碎片,像一个个针脚记录着我们,记录着我们过去的岁月,似乎我们需要用他们来证明我们确实已经活了这么久了。我突然在想:如果我现在已经40、50岁了,我会看破这种幻觉吗?即时间似乎也是一种幻觉的幻觉。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回忆过去吗?
那我们需要怎么样来对抗这种幻觉呢?1)拍照吗?我现在床头的柜子里还有好几本我小时候的相册,记录着我曾经去哪里玩过,曾经跟谁是最要好的朋友,曾经如何欢笑、如何吵闹;2)标记些什么吗?旅行的途中,我们为了标记自己曾经去过什么地方,会在墙上、栏杆扶手上、石头上、树上,写下或者刻下自己的名字,或者“某某某到此一游”,或者“某某与某某永远在一起”等豪言壮语。而现在的我们可能是通过发朋友圈来记录写什么吧;3)写日记吗?不得不说,这似乎是一种神秘的方式,(详见我的简书文章《写日记——跟未来的自己对话》)来见证自己的成长,我现在也会翻看自己之前写的日记,看看之前的自己是如何思考某个问题的,对照检查一下。
今天在班上的时候,隔壁桌的同事跟我说,“诶,这7天感觉就像是没过一样。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到7天前啊?”我莞尔。正所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我们对过去时间和地点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可能,对未来发生的事物却总是满怀期待。过去和未来中间隔着一个现在,过去曾经是现在和未来;未来也不可避免地变成现在和过去。
这样来看,似乎太执着于过去和太痴迷于未来都不是一件好事情,还是用力地把握当下吧,因为只有在当下,我们所经历事情的记忆才最清楚,拥有的感受和情感才最真实、最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