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未来 文/龚梦婷
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这是灵魂出窍吗?
終于碰到大地了,我睁开因恐惧而紧闭的双眼却不由把双眼眨了又眨,咚咚你个锵啊——汽车在天上飞,通信道都悬在空中制成圆筒状,房屋稀奇古怪,有各种各样的形状。一辆辆甲壳车在通道中飞驰。我呆呆的站在路中心,神游四方。突然一双手把我拉过去,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回头一看——唔,是个美女,但是她穿的衣服好奇怪。我感觉有射线瞄准我,环顾四周,呃呀——他们怎么都拿这种眼神看我。美女这时吱声了:“这是我朋友,是个历史学家。”我满额黑线。我看着她:“现在是啥时候啊?你叫什么。”
她打量我一下说:“2100年,我叫简霖。”突然觉得一群乌鸦飞过……
我跟着简霖回了她家,只见简霖打个响指,“咔嚓”门开了,进了她家——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家具。简霖回过头:“过来啊。”她将手掌放在一个模子上,忽然,家里冒出一块大屏幕,简霖走过去,输入密码,在上面点点这个点点那个(好吧,我看不懂)不多时,沙发出来了,电视……都出来了,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干啥呢?坐啊,我去做饭。”我颤巍巍坐在沙发上,生怕它突然消失,自己跌坐在地上。不过几分钟,一个机器人端着菜上来了,简霖跟在后面,我望着她:“这么快就做好了啊!”“当然,你以为要多长时间啊,这些饭都在系统中,要做的话,查找一下,几分钟的事,而且你刚刚看见的都是系统做的,我的系统叫‘冥’。”
吃完饭,简霖打开电视,带上一个头盔,我站在一边,摸不着头脑。“这是游戏,人可以进入,真人的,你试试。”她把头盔摘下来。我坐在椅子上,他帮我准备好,进入游戏。
“起床了,上学啊。”哎,怎么有老妈声音。
一个回神,呃,原来是一场梦啊。
哥哥,你可安好? 文/龚梦婷
是冬天刚刚走过,春风蹑足敲门的时节,天气像是晨荷巨大叶片上浑圆的露珠,晶莹而明亮,蒲公英一路上微笑着向我们招呼。
哥哥是一个远房堂叔家的哥哥,因为家庭变故,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我那时刚上一年级,哥哥在上学的长途中常常与我结伴。当他背我越过坑坑洼洼的泥坑时,我只能仰头看白云缓缓掠过,为自己的无能懦弱而长叹。
哥哥也常为我的懦弱吃惊,每次他在学校里打架输了,总要咬牙恨恨地望我。有一回,他和班上的同学打架,我只能缩在墙角怔怔地看着,最后哥哥打输了,坐跌在地上,嘴角淌着细细的血丝,无限哀怨地凝睇着他无用的妹妹。
我撑着去扶他,哥哥一把推开我,狂奔出教室。
那时已是深秋了,相思树的叶子黄了,灰白的野芒草在秋风中杂乱地飞舞,哥哥拼命奔跑,像一只中枪惊惶而狂怒的野兽,要藉着狂跑吐尽心中的最后一口气。
我撕开喉咙叫喊。哥哥一口气奔到小溪边,终于力尽了颓坐下来,缓缓地躺卧在溪旁,我的心凹凸如溪畔中的乱石。
风,吹得很急。
等我气喘吁吁赶到,看见哥哥脸上爬满了泪水,嘴边还凝结着暗红色的血丝,脸上的肌肉紧紧地抽着,像是农田里用久了的帮浦。
我坐着,哥哥躺卧着,夕阳斜着,把我们的影子投照在急速流去的溪中。
哥哥轻轻地抽泣很久,抬头望着天云万叠的天空,低哑着声音问:“妹妹,他们说我是没人管的野孩子,如果我快被打死了,你会不会哭?”
之后,我们便紧紧相拥放声痛哭,哭得天都黄昏了,听见溪水潺潺,才一言不发走回家。
那是我和哥哥最后的一个秋天,第二年他便被接走了。
也自那以后,我便学会了坚强,无畏。因为我相信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微风拂面,蒲公英舞动身姿,依旧向我们招呼,远方的哥哥,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