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e McCree/Gabriel Reyes,斜线不代表攻受
*有oral sex情节
*未完
*梗概:旧疾复发,总是在令人讨厌的雨天。
旧疾复发
*
麦克雷不喜欢雨天,尤其是那种下了好几天还不带停的雨天。他坐在房间中,烦躁地抽着夹在指间的那只雪茄,吐出的烟云要是能把雨遮个干净就好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滴滴答答的雨声还是会从每一个缝隙渗透进房间,像强盗一样占领它能触及到的每一片土地。麦克雷走到厨房,从冰箱中拿出两罐啤酒,随手扣开一罐,打开了电视,将自己埋进了沙发里。雨声还是掩盖不住,他皱了皱眉用遥控器加大着音量,直到屏幕中激烈的枪战里子弹落下的密集程度超过了雨点。
从动作到爱情,麦克雷看完了他能看的所有的东西,可是雨还是没有停。所以他为什么就非得要来伦敦这个鬼地方?他揉了揉头走进了浴室,拧开了热水开关。房间中阴冷的空气被热水冲走,水柱拍打他的左手关节,减轻着肉体和金属连接处的酸痛。
麦克雷讨厌雨天。
他因为饥饿和感冒晕倒在后巷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雨,身体明明被冷水冲刷着热度却不减反升,像是要烧断他的每一根神经,烧却他的最后一点意识。他想他在那瞬间曾看到过天使站在天堂门外冲他招手的样子,那圣洁的光芒让他忍不住伸出手靠近。那时他还相信着自己会进天堂,后来他只就只会狂妄地打掉刻耳柏洛斯的头颅,然后一脚把地狱犬踹回地狱。他和死亡博弈了好多年,而雨水看起来就像是它的情人,它们总是形影不离,在他身边不肯散去。他在路边打架第一次碰到死局帮时雨打得他心烦,对方人太多,解决掉他们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站不起来。疼痛太过持久,失血过多导致麻木,血腥味混杂在雨的潮湿味中让人想将胃里的东西一口气全部吐出来。麦克雷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可他还是强撑着意志,注意到有脚步声正在接近。枪口抵着他的额头,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活下去,死局帮的大门冲他敞开,他一脚踏入了最黑暗肮脏的地方。是否活得光明磊落,麦克雷一点都不在意,反正他去不了天堂,又为什么要抛弃人间跳入地狱。
可笑的是,很多年以后,当他被霰弹枪抵住后脑勺时,他又得做出选择,却和以前有了不一样的结果。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生,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时他就是因为下雨哪儿都不想去,才蹲在自家窝点被莱耶斯给一锅端了。雨下得过大,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了那些在雨中小心谨慎地靠近的敌人。雨滴和脚步声相互重合,敌人打进来的时候麦克雷禁不住思考什么样的人在这种鬼天气还愿意执行任务。死局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就任性散漫的他们在整齐有组织的敌人面前不堪一击。狂傲的小牛仔还没有输过,所以当他被莱耶斯按在地上的时候他还在冲对方嚎着“如果你像男人一样和我来一场午时的公平决斗,我是不会输的!”他扭过头看到压着自己的男人咧开嘴笑了,眼中凛冽的光看得他后背一凉,那是一只黑豹看到了自己理想的猎物的目光。
“小子,你很有种。”男人跪在坐麦克雷身上,一手按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拿着枪对着他,没有一丝移动。麦克雷看着男人脸上危险的笑容,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因为濒死带来的求生欲望而逐渐沸腾,那是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带来的紧张感和快感。
“那我就给你一个公平战斗的机会,你要不要?”
“哦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拿你的命来赌赢。赢了我,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有什么不好呢?”
当他鼻青脸肿地躺在训练场时,麦克雷还倔强又不服输地盯着站在他面前手插着腰的男人。他有过很多次下地狱的机会,可他都笑着躲开了,而这次麦克雷觉得他不仅躲不开,还会以最屈辱的方式作为一个失败者踏入往生之地,甚至没能像他最喜欢的电影中的那些牛仔一样站着潇洒到最后。
“小子,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他躺在地上,男人站在他旁边,由上至下看着他的神情傲慢而又轻蔑。麦克雷只想掏出维和者一枪结束对方的生命,可他的宝贝女孩儿正躺在在远处的角落里,那是男人从他手里打落并踢到远方造成的。麦克雷的不想死,可他更不想求饶,他既然把自己的命放到了赌桌上,就有那个胆量接受结果。但他没法不为自己和男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而感到怒火中烧,他讨厌输。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指挥官。”
*
和加布里尔·莱耶斯相处的日子里,很少遇到瓢泼大雨,或者说能够在麦克雷脑海中烙下印记的并没有多少。可也并不是没有。
“嗨,指挥官。”
那天,外面的雨大到雨幕把人与人完全隔断,麦克雷坐在床上冲刚走进来的莱耶斯摆了摆手,咧开嘴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像他平时一样,如果忽略他身上的那些绷带的话。
莱耶斯不知道是从哪里走过来的,他湿得像是刚从湖里爬上来。他站在门口,水很快在脚下积聚成了一滩。他把外套脱下来,用力拧干,又把帽子取下来拧了拧,把它们挂到了门后角落里的衣帽架上。他就站在麦克雷的床前,盯着对方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的笑容。齐格勒的医务室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到莱耶斯一直皱着眉。
“关下门吧,指挥官。”麦克雷这样说道。雨下得很大,雨声透过未关的大门敲打着麦克雷的耳膜,像是要将一切淹没一般。麦克雷不喜欢这声音,一点都不。更别提左手绷带下不曾停歇的酸痛在雨的刺激下越来越剧烈。
可那是莱耶斯,从不愿意让麦克雷顺心的莱耶斯。麦克雷没指望他会听自己的,莱耶斯也确实没有任何一点照做的意思。
“小子,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你的左手也是。”莱耶斯说道,在嘈杂的雨声背景下麦克雷却听得非常清楚,“赶快给我恢复。”
齐格勒的医务室总是白得一尘不染,墙壁,床单,还有白炽灯光都是一个颜色,麦克雷不喜欢它们,可他现在只能待在这里,身上缠绕着的一圈圈绷带让他白得就像要和这个地方融为一体。雨下着,将医务室和整个守望先锋基地隔开,他看不到外面的人究竟在忙些什么,别人也看不到他右手按住左手断臂的可怜样子。可是莱耶斯却进来了,穿过那片雨幕,淋得湿透了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
“不给我一点安慰吗?”麦克雷伸出了右手,搭在莱耶斯的腰边。
他失去左手的那天同样下着雨。麦克雷倒在地上看着血液被雨水冲刷,积成水坑,心想着果然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下雨天。他不合时宜地为莱耶斯那一瞬间露出的慌乱而偷笑,这是自他离开死局帮以来第一次把暗影守望的指挥官搞到乱了阵脚,也算是个小小的胜利。
莱耶斯握住了麦克雷的右手,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心。麦克雷用指尖描摹着莱耶斯的轮廓,和他整齐利落的胡须,他抬起头看向莱耶斯的样子像一只委屈的小狗,左手臂的酸痛似乎越来越难以忽视。莱耶斯站在他两腿之间,脸放在他手心里面,难得温柔一次的指挥官弯下腰给了麦克雷一个轻柔的吻,就连舌头扫过口腔都仿佛满是温情。他吻过那些没有被绷带覆盖住的皮肤,嘴唇停留在左边肩关节处又不断往下,像是抚慰,试图减轻肘部的伤痛。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少像这样,温和的,安慰的,小心翼翼的,而不是一直以来的战斗过后为了平息过高的肾上腺素而像两只猛兽一样相互撕扯。当麦克雷被莱耶斯湿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时,他用右手紧紧地抓住了对方黑色的短发,对方闭着双眼专注地样子让他的血液不断地像下涌去。外面的雨还在不停歇地下着,随着莱耶斯有规律的吞咽和舔舐,雨声在麦克雷脑海中不断变浅。麦克雷紧闭着双眼,呻吟声由低沉变得高昂,越来越频繁地从口中溢出渗透到了雨声中。可麦克雷能听见的,只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他想自己快要到极限了,他用右手推了推莱耶斯,不敢就这样在对方口中释放,可莱耶斯并没有放开他,反而一个深喉让麦克雷在一片白光中攀上了顶峰。无论是烦人的雨声还是左手的酸痛,全都消失不见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