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一次看到这只金鱼的时候,被它的悠游身姿迷住,那么圆溜溜、红彤彤的额头,好担心鱼儿游太快的话,会不会像那些走秀的Model,大红帽会突然掉下来?最好系根红丝带,和贾宝玉那样。看第二眼时,脑海中闪现出童年的一些画面,关于膝盖红的记忆。顽皮的80后小孩子,每天都有挥洒不尽的热情活力,想着各种法子玩,爬树捉鱼荡秋千...膝盖没少受伤,伤的最惨的是学自行车,伸长小腿才勉强够半圈的超大型自行车,和小伙伴你追我赶地地和速度赛跑,不知道摔过多少次,晚上揉膝盖发现肿的老高,红彤彤圆溜溜的,吹呀吹就好了。和小金鱼的大红冠很像呐,当时完全不在意疼,因为那可是快乐的代价啊。
最近感冒缠身,头晕乏力无精打采,无聊的时候最应该找个好消遣,画画就是最好的美差!居然从晚上22点画到凌晨,铅笔画线条,修改线稿,彩铅上色,效果不佳,又拿出尘封已久的水彩工具箱,重新上色,十多年后第一次重新用水彩,用笔生疏又倍感亲切,水彩是19岁那年夏天最爱干的事情。画到夜半收工,上色还是过于单薄,物体空间的层次感还是没有体现出来,技巧的东西我相信很快可以练出来,但是这种为一件无关利益无关回报的事情如此投入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以至于病怏怏的感冒症状都消减一二。这个时候,可以心安理得拒绝任何工作,关掉一切噪音,兴趣盎然地沉浸在色彩的世界中,自得其乐!
感谢这只小金鱼,带给我这么特别的体验,重拾一些遗漏的小美好。在它无忧无虑的世界里,不知道它年方几何,有什么兴趣爱好?没经过它的允许就冒犯它的肖像权,它会生气吗?
02
再来说这只小鸟(鉴于它的美貌程度,暂不公布它的芳名。以免不法分子盯上,爱护美好,人人有责),上上周一个朋友在陪小孩做作业时涂鸦画了一只黄鹂,我看到后,觉得朋友画的太对不起小黄鸟了,身上羽毛都有一根没一根的,索性我也画了一只,并和朋友的那只放在一起,并附诗赠予:两个黄鹂鸣翠柳,一只漂亮一只丑。朋友也很配合地回应:靓的倾心朝前看,丑的自信甩甩头。(他那只就是回头的动作)
被朋友及时回应是一种礼貌,能接受看似不客气的调侃更是一种大度。喜欢人与人之间这种恰到好处的轻松和幽默,画一只鸟,就可以传达的事情,多好!
03
几米说,画一只猫来陪伴,猫寂寞;画一只鸟来歌唱,鸟哀鸣;画一匹马来赛跑,马忧伤;画一只鱼来抚慰,鱼安静。
几米的话容易击中脆弱的情绪,我个人理解的是他似乎在传达一种世人寻求宣泄苦恼而不得的无奈,当人们面对不舒服不自在不如意的时候,习惯从外物寻找一种寄托,但是这种方法真的有效吗?万一你寻找的这些载体本身也具有思想和情绪呢?它们找谁化解忧愁苦闷呢?
所以,与其寻找外物拯救不如内省;亦或是,我们可以尝试忘掉自己,画猫的时候就用双手触摸它的慵懒,画鸟的时候就用耳朵聆听它的婉转,画鱼的时候就用心感受它的自由。因为,当你对外物无所依求的时候,它们回馈给你的会更多。
当我画一个太阳,我希望人们感受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 当我画一片麦田,我希望人们感觉到麦子正朝着它们最后的成熟和绽放努力。 当我画一棵苹果树,我希望人们能感觉到苹果里面的果汁正把苹果皮撑开,果核中的种子正在为结出果实奋进。 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如果生活中不再有某种无限的、深刻的、真实的东西,我不再眷恋人间……
这是梵高写给弟弟提奥的信中的片段,有的人是一缕烟,而有的人是一团火,梵高注定是人间的那团火,他是可以让作品说话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梵高可以成为梵高的原因。
我们画画不求奢望成为他,也无法成为他;每个人都需要心中燃烧那团火,对真实保留敏锐,对热爱保持热情。有热爱,才能成为自己的光,成为不一样的烟火。
何以解忧,唯有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