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29

              青春总归还是要有些遗憾

今年已经二十多岁的我,在大城市里漂泊,碌碌无为。生活极端乏味的我总会时不时想起十六七岁的我。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明媚的好似阳光,浑身好像散发着炙热的光芒。我回想那时,倒也不是有多美好,有多难忘。那个时候的我呀,像是一只丑小鸭,放在人群中,好像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诚然,那段日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在我平静无波的17岁遇到一个少年,他明媚似骄阳,在我的心间荡起一阵阵涟漪,让我不曾忘却。


                                暗恋

我的青春好像用平淡来形容,都显得有些波澜壮阔了呢。我记得那时的我用按部就班、三点一线,好像是对我生活最贴切的形容。直至现在想来那些日子里依然熠熠生辉的,也只有记忆里的他了。没有一段暗恋过往的青春,是不完整的,哪怕像我这样平凡的丑小鸭,也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少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站在教学楼的三层,他在操场上打球迎着阳光,挥洒着汗水,带着十几岁少年独有的朝气和阳光。他不经意地一个转身回眸,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而我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迅速扭过头,不再敢看他。当我平复下心情,再看向他时,他却再也没有看向这边。其实从那以后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望向他不止一眼,每当回想起我们眼神交错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就有一点隐秘的欢喜。


                                相识

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还真是莫名执着,为了和他有所交集,我先是装作不经意的问周边同学他叫什么?再慢慢打听他是哪个年级的?哪个班的?我曾听过有一个数学领域的猜想名字叫Six Degrees of Sparation,翻译成中文的话,叫六度分割理论。理论指出,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的距离间隔不会超过6个人。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于是我便开始向我身边的朋友询问他,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为了一个人或一件事而这么执着而努力过。也许是缘分吧,至少我在他面前把这个叫缘分,事实上我在经过了无数复杂的人际网下,确实找到了和他共同的朋友。从此以后我的社交重心开始偏移,开始积极参加他们的社交,甚至为了融入他们,我会选择压抑我的想法,去迎合他们的想法。渐渐的,我们加上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也会一起出去玩。虽然我们私下的交流仅限于一两句问安,但是我却满足的不得了。有时我在课上发呆,手中的笔都在无意识的写着他的名字。都说在学生时代草稿本上的名字,一定是最爱和最难忘的人。


                              交流

刚开始加入他的社交圈时,我觉得很开心,我不需要和他说话,只是呆在一块就好。后来啊,我发现他的圈子并不以自己的学习优秀为荣,而是以长相、打架这些为荣。我的长相虽说谈不上丑,但也说不上好看,至于打架就更别说了。我觉得我跟他们好像融入不到一块儿,也许是自卑使然,我好像习惯性的去迎合他们,而压抑自己。在刚开始的热情退散后我不再频繁的去跟他们一起玩,其实我也能感受到我并不适合他的圈子。我慢慢的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可能我们两个本来就不顺路吧,只不过是我太想和他一起走一程了。我脱离了他的社交圈后,又展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虽然我平凡,但又开朗,我身边的好朋友们常说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我在他们口中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灵魂。我不在参与他们之间的社交后,他却主动联系我,从此以后我们私下的交流变得多了起来,他常常为我诙谐有趣的发言而感到我这个人也很有趣。可能是因为学校的生活不愉快吧,也许生活比较压抑,我们两个聊天的频率直线上升。正是由于频繁的聊天,我对他,包括他对我,都有了更深刻的认知。而频繁的聊天会让人产生一种恋爱的错觉。


                              清醒

当我沉浸在频繁得聊天中时,我却从来没有发觉到我把姿态摆得这样低。那天我照常出操,我在人群中习惯性的搜寻着他身影,看到的是他和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聊天说笑的画面。那一幕就好像是电影里的男主和女主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聊天说笑,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美得好像一幅画。他们两个就好像两个发光体一样,走到哪里都不会被忽视。所以啊,发光的人同样也会被另一个发光的人所互相吸引。于是,我也想发光了。那天出操过后的我其实并没有发光,而是有些难过。我想起林语堂先生说过:“明智的放弃胜过盲目的执着,去吹吹风吧,如果能清醒的话,感冒也是值得的。”于是,在那个夏天的晚上我自己去吹了吹风,感觉清醒了不少。我觉得我要做点什么,恰逢学校的广播站在招人。所幸我普通话学的还不错,声音呢也不难听,就去应试了,我如愿加入了广播站。于是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份工作当中,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在广播站的时候,经常和广播站的学姐聊天,向他们学习播音时的技巧。此后,学校总是能听到我的广播,可能是因为生活的充足,不觉间我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他了。


                        成长和暧昧

月亮之所以围绕着太阳公转,是因为它本身并没有光芒,需要借助太阳的光芒让自己发亮。播音室的学姐教我的不仅是播音上的技巧,还有一些关于外貌的改变。于是我在一点点的变好,一点点的也成了一个发光体,渐渐的我也能吸引别人的注意。我在吸引别人注意的同时,他也回头看我了。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太阳从来不会回头去看一颗暗淡的星星,所以你要学会自己去发光。在他回头看向我之后,我们就开始了频繁的接触,我不再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我们两个人好像是在谈恋爱一样。我们会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偶尔目光的相碰也会让我害羞的红了脸。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却停在了暧昧这个阶段,在难前进一步,我们好像不该这样,却又只能这样。我们会在放学的路上,会肩并肩的一起前行,带着年少的青涩。当下课时间,他与同伴们打打闹闹,逆着光向我走来的时候,他确实惊艳了我的一整个青春。

老人家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遇见他后,我好像是明白了。


                          分别

时间从来都不会停留在当下,人也是如此。转眼就要毕业了,老师家长们都说毕业了,我们长大了。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长大就代表着分开。忙着考试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对方,我们约定减少见面,减少玩乐,减少聊天,一切都等考试结束再说。后来我才知道有些时候分别是不会提前说的,考完试后,他跟着他的父母去了外地。慢慢的他有了新的伙伴,跟我的联系越来越少。我能理解,也能想开,却依然会难过。在我有了新的生活和新的同学后,我也对这件事情释怀了。并不是每个人每个故事都有结果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但能途经他的一段成长,我不胜荣幸。


现在想来有一些突然想起,其实有可能是未曾放下。我们的故事不长,没有多感人,也没有多悲伤,更没有多热烈,在我看来更多的应该是遗憾吧。遗憾没有好好的告别。就像大家所说,青春嘛,总归还是要有些遗憾的。关于这段经历,现在跟别人讲述的时候我把它总结成:跟随光,靠近光,成为光,散发光。直至现在回首亘年漫月里所有的怦然心动你仍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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