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的夕阳

作者:余家良

先有林,再有夕。          歌词这种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正统文学,不知道是否能登大雅之堂,但我对歌词的喜爱让我还是为它写了一下评论。

说起作词,我自然而然地想起粤语歌词,然后便想起林夕。他作了许多的歌词,耳熟能详。听着他的歌,虽说未曾领会爱恨情仇的幽怨,但从歌词却是将情感理会得明白。

《于心有愧》中一开场便讲述了一个人对自己的过错的独白,平白无特殊之处,却又让人身临其境,感受出主人公的愧疚。林夕与黄伟文这两位填词人,他们可以把词写的很诗情画意,幽怨离肠,但他们的手法都不是利用生僻字,生僻词,让人看不懂而认为高级,厉害。现在某些作词人为凸显出自己的词的厉害,有文化,将一堆堆“文化”词汇塞入词中,自以为高雅大方。殊不知停留在“合辙押韵,拿捏字词”的地步。

我认为林夕的词,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很平淡的小故事,他善于用简单的词语,容易懂的故事,讲述自己的爱恨纠葛。如《明年今日》最后一句,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我着实不懂,为什么这句词听起来如此扣人心扉,牵动听者的情绪?

在中学的时候,我和同学觉得歌词应该挺好写,看到林夕的词都是简单的叙述,便试着做了一些词,不一会儿,我发现我们为了押韵,是先定了最后一个字,再想办法让词句顺理成章,结果甚是不尽人意。武侠小说中三教九流的武功都是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名字倒起的好,却不堪一击。真正的高手讲究“无招胜有招”,往往在不经意间一招制胜。懂得了林夕写词的平铺直叙,并非如此简单,好比高手的云淡风轻,却是蕴含着人生百态,又岂是我等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孩可了解的?

由此看来,每每看到歌名后面写的是歌手的名字,而不是词人的名字,便不大理解。这是词人的叙述,是他的故事,是属于他梦里的唯一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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