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练笔之198

       1. 春 意 恰 好

                吴悠然

    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于是,云雾绕谷,伸手接春。 ------题记

    阳光洒向窗棂,透过窗户,毛绒绒地躺在我身上,揉开惺忪的睡眼,在不经意间,我与春天撞了个满怀……

     出去走走吧。

     顺着小径向前走,任凭阳光在指缝间来去无踪。突然,一个明丽的身影,闪到我的眼前。垂在河边的迎春花,如从记忆中走出来一样,快活鲜亮,娴静美好。不知道造物主是如何调出这般黄色的,澄净的得没有一丝杂质,把人的心都照亮得底朝天。热情奔放,毫不顾及旁人感觉,就是要开的这般明亮。我突然羡慕的很了,又很感动,这些愉悦的花朵在噼噼啪啪地怒放。我们不可以决定世界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迎春,迎春,只有以这种节奏方式,才恰恰好。

   小道两旁的桃花的清纯与可爱,是有目共睹的。三月里,没有谁与它们争天下,一杆杆或屈或伸的枝头,立着几朵小花,粉的瓣,黄的蕊,阳光洒在花上,从里至外,由白至粉,它们放心大胆地开呀,无拘无束,野性率真。一团团,一簇簇,粉的红的白的,一股脑儿的全舒展开了脸,笑意盈盈的,泛滥到我的脸上。不忸怩,不羞涩,就是这样大大方方地朝我走来,每朵花都盛开至极,像黄昏天边,粉嫩灿烂的晚霞,不浅不淡,恰恰好。我不想要远离,就想静静地,静静地朝她走去,我很荣幸遇见一群群桃花的青春。

     一旁的紫玉兰,真的很神奇,翘首挺胸,如等待出闺的良家女子,立在枝头,花尖的紫色轻轻曼伸,随着茎脉,越来越浅,最终圣洁成白雪。鼓嘟嘟的花苞随着风摇曳,如一只只紫玉雕成的鸽子,急欲挣脱枝头,在金光灿烂的天地里,自由展翅,天天翱翔,正是恰好。

     还有柳,绿影婆娑,吐气如兰;还有梅,仙风梅骨,盈盈着数不尽的美好;还有栾树,高高在上,望眼欲穿;还有结香,从古至今承载着多少人的朝朝暮暮……鸟在忙着筑巢,花在忙着开放,鱼在忙着游泳,虫在忙着歌唱,农民在忙着播种,我们都在忙着苏醒,忙着成长。风里雨里,世界都醒了,我们从冬的沉重里活了过来,向上着,奔跑着,在忙中活出恰好……

     原来,春天就是这样,在合适的时节,来一场合适的遇见。这样的天,这样的水,这样的树,这样的花花草草,只属于我自己,春光漫于尘世吻我,于我而言,一切都是恰恰好。

吴悠然


      2.  冷蒸,家乡的味道

                        邱天予

       竹筐里的冷蒸,溢满清香。

       暮春初夏,谷雨刚过,田间豆麦青青,布谷声声。一大清早,外婆在楼下吆喝着:“起来喽!采麦子做冷蒸去嘞!”揉揉惺忪的睡眼,推开门出来,与新鲜的空气撞了个满怀。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滚滚的麦浪,随着轻风缓缓飘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 佛在奏一首交响曲。麦子在青绿中微微泛黄,看起来是将要成熟的势态了。

       进入麦田,拨开一束束密密地挨挤着的麦子,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麦芒轻轻刺着手心,痒酥酥的。外婆看见我,把手中的一只竹道递给我,抓起一束麦子,麻利一拔,黑黝黝的手刻满岁月的印痕,挥手间,篮里已装满青绿。我提起篮子,在麦田里穿梭,采着麦子。外婆道,现在这个时节,麦粒还是半生不熟的状态,做出的冷蒸才最为软糯,倘若麦子已经熟透,那时颗粒硬,是不好做的。她说,小时候这样黄不接的时节,她们就做冷蒸以度日。家乡人民用智慧和双手,度过一个又一个困难,使这片土地逐渐富裕起来。

       采完麦子,接着是去芒。外婆拣出一束麦子,手指夹住麦芒,迅速撕开,脱去一角,把麦子转个身,再脱去一角,笑眼盈盈,一道道皱纹就像水面漾起的波痕。外婆和我工作良久,费了好些工夫,终于挑出颗颗饱满的麦粒,映着太阳洒下的光辉,熠熠闪光,散发出大自然芬芳的气息。

       再接着就是炒了。将青绿的麦粒倒入一口大锅中,文火慢翻。外婆手持锅铲,翻滚着汇聚成海洋一 般的麦粒,一遍又一遍,手把着锅铲一推一拉,一提一沉,一缩一张,时而又转一个圈,麦粒在锅中飘荡、跳跃、滚动,逐渐变得温热起来,锅中缓缓升腾起丝丝缕缕的烟雾,在半空氤氲、回旋,弥漫着烟火气息。麦粒逐渐变得粘稠起来,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充溢着鼻腔,令我我不禁唾津横溢了。

       炒好的麦粒出锅,待其冷却,冷蒸就已经做好了。拈起一把,揉成团子,蘸些许白糖,慢品。轻咬一口,顿觉二十分的软糖,清香瞬间迸溅开来,溢满舌尖。再咬一口,这香味流入喉咙,流进味蕾,回味无穷,久久不能散去。“人间有味是清欢”,这种味道,虽不及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但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然的清韵呢?

       冷蒸的清香,是家乡的味道。无论走到哪里,回想起故乡,那清香总是萦绕着,成为一种怀念、一份牵挂。

邱天予


          3. 这节课,让我难忘

                              吴伋一诺

      好不容易我的围棋考上了三段,作为“奖励”,爸爸答允我和他下一盘,他笑着说:“让我来给你上一课。”

      黄昏,华灯未上。夕阳将她的余辉镀洒在泛黄的橡木棋盘上。我与父亲面对面坐在石桌两侧,一场“恶战”开始了。

      刚刚考级成功,我的内心难免有些沾沾自喜,于是我出棋总是很快,每一步棋总是不假思索地下出,而爸爸下棋一直很稳,斟酌良久才出手。不一会儿,我方已是“尸横遍野”,我在中盘已无力回天,投降。

      第二局开始前,爸爸开口说道:“这盘棋下得太快了,你急于求胜,有几手绝不是你平日的水平。”我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正式开始第二局,我吸取之前的教训,下得十分保守。“七之十二,刺。”爸爸说道。我回应:“七之十三,挡。”“七之十一,延。”“我再挡。”我自以为自己防得滴水不漏,可这时,爸爸神秘一笑:“尖。”这一步,巧妙地化解了我的所有防御。他的棋子如一把大宝剑,直插入我的军队,打乱了我的阵形。无论接下来我怎么防,都无济于事,我很快溃不成军,只得认输。

      “这次,你太过拘谨啦!一味防守让你失去了许多绝妙进攻的机会。”我不服气,央求着再下一局,以证实力。

       左上“小目”开局,保稳中又透有几丝杀气。爸爸也不甘示弱,占领左下“星点”。我迅速右上“星点”补位。如此反复,我开局稳扎稳打,建立起我领土的第一道防线。这时,我发起第一次进攻,我在白棋群中点了一颗黑子,这一步,出手果断,目标明确。他一个“挡”,我一个“尖”,他再一“挡”,我一“延”。这时,三颗黑子“金鸡独立”于白子群中。虽只三颗,但他们牵连着,呼应着,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片容身之地。

      就这样,我胆大心细,凭借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思考,我的黑棋防守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进攻时势如破竹,无懈可击,半盏茶的功夫,我已处于上风。

      正当我以为胜局已定时,爸爸大喊一声:“三之十一,大飞!”这一步,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大有奥妙,他与一旁的棋相呼应,把我的棋团团围住,棋形如一条长龙,庄重又不失灵气。我回头再细想:哎!这一步早在十步之前就有铺垫。我又一次输了。

      我低垂着脑袋,这时,爸爸发话啦:“人在骄傲时最容易栽跟斗。你面对即将取胜的棋局,就沾沾自喜,此时,你的大局观就受到了牵制,可谓是‘欲速则不达’啊!”

      听了爸爸的一番话,我点点头。爸爸不仅陪我下了一盘棋,更给我上了一节难忘的课。

      我向来浮躁易骄傲,父亲最是懂我,几盘棋,三五言,一节人生小课,难忘!

吴伋一诺


           4. 这节课,真让我难忘

                                 张玉灿

       丁老师来给我们上公开课啦!这个消息如风一般很快传遍了教室,原本平静的湖面顿时波翻浪涌。同学纷纷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只见前排的同学兴高采烈地欢呼,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中排的同学纷纷停下手中跳跃的笔,窃窃私语地猜想起丁老师来;就连后排的同学也睁开了朦胧睡眼,从梦境中挣脱出来…… 阳光如一个好奇的孩子探身入窗,撒下细细碎碎的光晕,融融暖意涌入心田。提前端坐在阶梯教室的我们静候丁老师的大驾。

        时钟上,秒针一次一次地变幻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吱吖”一声开了,大家纷纷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一位中年的老师走了进来,他的脸上爬着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嘴角始终荡漾着微笑,那乌黑光亮的黑发就让他年轻了不少。他的眼睛如累夜中璀璨的明星,熠熠生辉也散发神秘的光彩,令人捉摸不透。举手投足之间是蓬勃的生气和迷人的智慧。

        只见他轻步走到我们中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大家说说话呀,还没到上课呢!”见我们都保持沉默;便拍拍黄喆的背:“同学,你和同桌聊聊呀,问问她,昨晚吃了啥?”黄喆一脸惊吓,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表情激活了大家的热情,顿时气氛活跃起来,大家热烈地开始议论。他慈爱地看着我们,眼睛都眯成了弯月,嘴角弯成一个愉快的弧度。

        “叮铃铃”的上课铃从远处飘来,他冲我们眨眨眼,走上讲台:“同学们,开始上课了!”大家纷纷坐正,丁老师余光瞄见赵洁泽还盯着《木兰诗》,嘴中念念有词,老师施施然地转身,轻轻合上他的书并把话筒递给他:“同学,你挺用功嘛,来背一段《木兰诗》给大家听听!”赵浩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羞愧地站起来背了一段,丁老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这位同学,背得不错嘛!下回注意听讲,可别这样了。”

        一番生动的开场白后,丁老师开始引入正题,教大家如何写作。他手拿一只笔,潇洒地在黑板上“刷刷刷”写下两个句子,让我们比较“丁老师来给我们上课”和“丁老师来给我们上课了”语气有何不同。他轻盈地踱步移向李邢,递给他话筒:“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呗!”在我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李邢满面通红,一脸惊慌。李邢缓缓站了起来:“啊,嗯……”老师打趣地笑笑:“别紧张,你来为我们读一下这两个句子。”李邢结结巴巴的读书声引得同学们一片哄笑,老师没有选择换人,而是耐心地鼓励他,但李邢可能有些紧张,仍旧漏了几个字,几个同学在底下小声地笑出声来,李邢的脸涨得通红。丁老师微笑着鼓励他再试一次,如此反复多次,李邢终于摆脱了结巴,把句子完整、响亮地读了出来,同学们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一幕触动了我的心弦,丁老师没有选择换人回答问题,而是让同学完整地回答,自尊地坐下。这一细微的举动让我看到了很多,恰当时机予人帮助可以改变一个人,你看,李邢的头自信地昂起来了......

       丁老师不拿教案,手里仅握一支笔,抑扬顿挫地讲述,将白纸黑字化为七彩图案,我们的思绪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牵引至课堂深处……直到下课铃响,同学们才意犹未尽地告别老师。

       这真是一节令我难忘的课堂,虽说仅有45分钟,但却让我感受到丁老师的优秀。他的慈爱、风趣、教导有方、春风化雨般地关怀给了我无限的启示,令我终身难忘。

张玉灿


             5. 这句话让我难忘

                               张玉灿

        窗外,鹅毛大雪飘飘扬扬,狂风卷着寒流咆啸着,肆意地冲撞。端坐在桌前的我,低头良久,慢慢抬起,目光落入笔筒中那只金色的钢笔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激昂的大字牵动着我的思绪……

        那年,少不更事的我与水墨初相遇,便被它所吸引住。我好奇地指着书桌砚台里的一滩墨,问爷爷:“爷爷,这是什么啊?”爷爷爽朗地笑了:“这是水墨。”说着便把我揽在怀里,抓着我的手,提笔写下一个字“墨”,阳光如好奇的孩子,探身入窗,洒下融融暖意。

        自此,我便开始学习水墨,水墨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晨光明媚,坐在书房里,右手执笔,牢牢握住,轻轻侧笔于浓黑的墨汁中,笔头渐渐圆润起来,提起笔,靠在砚台边缘刮去多余的墨汁。竖直笔杆,逆锋起笔,笔缓缓向右上斜,中锋行笔,收笔,回,按,一个大气的横就出现了。继续投身于书法……慢慢的,儿童的嬉戏声、小贩的叫卖声渐渐远去,心如同平静的湖面,不泛波澜……太阳归家,月亮出来守夜,月光如水,倾泻窗前,才收笔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叠叠纸,揉揉酸痛的胳膊,笑容甜甜地沁了出来。

       窗外的榆树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我的书法水平不断地提高着。

       一次比赛,我精心准备的作品却输给了别人。满心愤懑的我大步踏入书房,坐在椅子上。月光惨淡,墨色青黑,这一切都燎拨起我的怒火。我抓起桌上的笔在宣纸上肆意地滑动,一下、一下,都如刀割般刺向我。心痛的感觉此起彼伏,为什么努力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尽管拼命忍住泪水,不让自己流泪,可泪水还是冲破重重阻拦,如洪水决堤般渲彻。我再也忍不住,叭在桌上号啕大哭……

       许久,泪痕干了,我抬起头,却见一个慈爱的面孔,是爷爷,他的眼里盛满了心疼。他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帮我疏缓情绪。一会儿,他悠悠地开口:“知道李白吧!曾经的他才华横溢,春风得意,后却备受人排挤,他不愿同流合污,辞官旅游。在他辉煌的一生中,无数困难、挫折,但他开怀一笑,举杯邀月饮,‘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笔济沧海'。”

       听了这番话,心中豁然开朗,不就是一次困难吗?我不会轻易就被吓倒的。爷爷见我领悟到了他的用意,欣慰一笑。

        六年级时,他送给我这支刻有诗句的金色钢笔,这句诗深深铭刻在我心中,难以忘怀。渐渐的思绪散了,望着窗外风雪,眼神更加坚定。“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坎坷困难,不要屈服,迎难而上,笑对秋风,时间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这句话让我终身难忘,它带给我无限的动力,激励我在漫漫长夜绽放出自己的独特光彩。回首、低头,看着手中带有红叉的卷子,释然一笑,握住钢笔,努力拼搏。

张玉灿


             6. 这事,真带劲

                            杨一

人生路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

                                                                                                                                               ——题记

       抬头,我凝视眼前这座巍峨的山。多少次了,我从半山腰狼狈地返回这里,每次,我都是怀着登顶的美好憧憬来,却总是带着遗憾离开。

       不!不会的!这次的我怎能再轻言放弃?我怎能甘于平庸,怎能只成为一个仰视大山却望而止步的弱者?这次我一定要勇敢地向上奋力一搏,不留遗憾!我在心里呐喊。

       于是——

        向前,抬脚,攀登。

        我一步一步地踩在坚硬的石阶上,毒辣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罅隙直直地打在我的身上,滚烫的刺痛感传来,我却毫不在意。只是目光向前,向上,直盯着不远处离我最近的泛着鎏金色的光的一段石梯。

        我像只蜗牛一样,背着属于自已梦想的沉甸甸的壳,一步一步向上爬去。汗水很快顺着我额前的碎发滑下,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不断缩小的浅褐色斑迹如淡墨般晕染渐渐消散,迅速地没了踪影。我抬起手背恨恨地-抹额头,拭去汗水,继续盯着面前的每一个小目标前进。

       迎面有陆陆续续下山的游客,大多是半途而废的。他们有的报怨山太高,有的报怨天气太热,还有的是累极了的模样。

        我顿了顿,喘了口气,便又迈开步子继续登山。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我要去山峰看更高更远的风景,去听更清爽的风,去闻更清葱的树。

        我逆着人潮的方向踽踽独行,一往直前。

        我听见一路上鸟儿的鸣啭。我抚过一路上风的呼唤,我看到一路上云的休憩•••••••

        终于——

        微笑,抬脚,登顶。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站在山顶向下看去。曾经的高楼大厦在这一刻成了一堆火柴盒,曾经让我畏怯的半山腰在这一刻变得渺小,曾经放弃过的我,在这一段变段得自豪,变得自信!原来,只要一直向前,我,也可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真棒!登临远眺,我听到了更清爽的风,闻到了更清葱的树,看到了更高更远的风景。

         顿悟:学习也是这样,要想到达诗和远方,便只能风雨兼程,一往直前。 在人生的山坡上永不停歇,捎着风,追着蓝天,触摸阳光。这事,真带劲!

杨一


           7. 这事,真带劲

                          邱天予

        这是猛者和强者之间的较量。

        篮球比赛开始。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汇聚在裁判手中的篮球之上。寒风呼啸着阵阵袭来,使人不自由主地颤栗起来。篮球场中,一边是我们的篮球虎将,身着代表着五班的深蓝色“战甲”,张开双臂,准备接球,他们的目光坚定不移,透出一股力量和决心;一边是强悍的二班队员,目光锐利,毫不示弱,仿佛光用眼神就能使对手屈服。

       裁判眼珠一转,随手一抛,篮球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落向球场中央,我方的小刘猛然向前一冲,一跃,稳当地抓住篮球后立刻转身,想要冲向对方的篮筐,对方球员先行一步,展开手臂阻挡住其去路,小刘左顾右盼,只见小季正在一旁等待接球。他找到对方的臂弯下的缺口,朝小季来击地传球,正巧落到他手中。小季连忙运球向前冲,趁势把球传给离篮筐几步之遥的小茅。此时,“加油!加油!”喝彩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尤其是我们。小茅的心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目光直盯着篮筐,眼神里带着必胜的决心,一个三步上篮,可见球在筐边上悠闲地转了几圈,转转不已,似乎不想下来。二班一直喊着“不进”,眼神似乎要把它吸下来;我们呢,一个劲儿地唤“进”,似乎要跳上去硬把它塞进筐里去才好。终于,篮球转完最后一圈,不情愿地落入篮筐,进了!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无欢呼雀跃,脸上都无不流露笑容。

       势如猛虎的开端,给洋洋得意的对手以沉重的一击。几近中场,对方的球员们突然醒悟,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和熟练的技巧夺过我方队员手中的球,直接投进我们的球筐,丝毫不给还击的机会。比分册逐渐被二班占去优势,班主任张老师立马叫停,把队员们拉过来:“你们在干什么?二班的队员在传球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扑过去从手里抢呢?不要怕犯规,都说你们打得嫌“文雅”,还不够拼搏的那股劲儿,”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还有小刘,你擅长投篮,你应该多投篮而不是一直在后面传球;小李,你动作快、反应快,应当负责抢球和传球……”

        重返“战场”。篮球落到对方队员手上,小李随之追逐,趁其停下时把球一拍,夺下篮球,准备传给小杨,可对手一齐冲过来,在前方形成一道人墙,数只手挥舞着挡在上面,小李急中生智,把手上举装作传球,瞬间从下面冲出来,顺势传给小刘。小刘接住球,一阵风似的扑到筐下,一个扣篮,终于又打进一个球。场下的我们,嗓子已经都快喊哑了,却还不觉得尽兴。

        经过数回合的拼搏,我们赢得了比赛,而且是大获全胜。是啊,做许多事都得有一股拼搏的劲头,努力战胜一切困难和挫折,达到成功的山峰。愿我们每一个人都带着这股劲,在学习和生活上勇往直前,活出最灿烂的人生,绽放最灿烂的青春!

 这场篮球赛,真带劲!

邱天予


            8. 这堂课令我难忘

                            邱天锐

       窗外,橘树抽出了新芽。

       不知道它是如何挺过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寒冬的。初春,万物开始了它们的新程,柳树的枝条变青变绿了,桃树也吐出了米粒似的花芽,橘树却像个老人,枝叶枯黄没有生机。爸爸说:“去年果子结多了,伤了枝,去年冬天又那么冷,看来是活不成了。”转而又安慰爷爷说:“爸,没事,再买一棵小橘子树,种了,能活”

       爷爷望着这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计,不信这个邪。

       桃树米粒似的花芽已晕染上粉色,爷爷带着我为橘树做护理。

       只见爷爷手拿一个园丁剪,穿着朴素的棉长衫,带着我意气勃发走过河边,跨过小沟来到了橘子树下。

        我细细端详了橘子树,它已完全不像能活的样子,像灵柩里的干尸!它细细长长的枝干已变得松脆,完全没有泛青的痕迹,几片枯黄的叶片似黄蝴蝶似的,在风中凄美的飞舞,这怎么能活呢?爷爷却实打实的干了起来,他先是找了找几个瘦小的枝干,“咔嚓””咔嚓”将其剪断,不久地上便堆满了枯枝,有冬天落的,也有刚才剪的。爷爷边剪边解释:“把一些小的分枝剪去,就不会浪费更多的养分了”。然后爷爷,用他小而聚神的眼睛,仔细端详了整棵树,随后把枯叶多的枝干剪去了。“枯叶会阻止橘树冒青的,剪了好,剪了好啊!又是一阵“咔嚓”声。看着爷爷的身影,如华尔兹般的从这头绕到橘树那头,那虔诚的表情,像是在做某种仪式,我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爷爷,爸爸不是说给你再买一棵橘树的吗?”爷爷愣了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橘树,想来应该是在思索着什么,

       “也许呢?”爷爷知道我在问什么,最终在他嘴中蹦出了这三个字。我像被打了个霹雳,如醍醐灌顶,也许一切都想通了。 “也许呢?”,这三字是指也许橘树会发青,省得再花钱买一棵,这是朴素的爷爷,第一个想到的。在我眼里,它却包含着一个农民对大自然的敬畏,是人类对大自然希望企盼。“也许呢?”,表明我们人类对大自然的依赖与信任。这么一想,眼前这棵枯黄的橘树竟成为大自然的使者。这看似普通的三个字,竟成为一颗种子,播撒在我内心的田地,与这春一同悄悄生长。

       果不出所料,当爷爷剪完枝后的一个星期天,橘树抽出了新芽。爸爸显得不可思议:“真是奇怪,这树居然活了!”爷爷笑了,我也笑了。

       也许在人生中也我们也应该或多或少剪去”冗枝”,去芜存菁,为更好的生活积蓄养分,有舍有得。而爷爷这个质朴的农民,却在无意中教会了我如何敬畏大自然,如何面对生活,这无疑是生活中最令我难忘的一课。

邱天锐

               9. 这堂课真让我难忘

                               谢袁杰

        从补习班中解放,慢慢地走向另一个补习班。两个地方很近,我并不着急。可走过一个转角时,忽然感觉少了什么——这里,曾经放着一张凳,坐着一个人,横着一支笛。

        那是寒风肆起的隆冬,我像往常一样走向另一个补习班。耳边是嘈杂的声音:行人脚步匆匆,汽车碾过地面发出“呼呼”的声音。汽笛、车铃和说话声混成一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听得心中烦躁。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远处有一个人坐在路边,穿着黑色的棉袄,并不厚,是乞讨的人吧。

       快步向前走去。蓦地,一阵笛声闯入我的耳中,掩盖了车水马龙的喧嚣。笛声婉转流畅,如深潭般自然平静。我被吸引住了,驻足聆听。没有表演般的张扬,笛声就那么在耳边流淌,清脆悦耳。使人如同置身于幽谷,笛声就是峭壁,把熙攘之声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片深潭,水平如镜,幽美而深邃。有时,曲调略微波折,就像潭边翠绿的草和缤纷的花,为曲子点缀上亮色。一如那位老者,静静地吹奏朴素的横笛。他的神情微妙地变化着:曲调低沉时,他垂下头,眼睛微闭;曲调高时又略微抬起头,看向前方。那目光的尽头,似乎很远。

       几名年轻人经过,听到笛声,不禁停下,在老者面前的盘里放下或三元或五元。我翻出三元钱,正想放,那老人却拦住了我的手:“小朋友听听就可以了,不用放钱。”他把我的手推了回来。我握着钱,问他:“老爷爷,您吹的好好啊。虽然曲调不高,却能把吵闹的声音都盖住。”

       老人笑了:“没什么,基础练得比较好而已。气足,音便可不断、不虚;投入,调便可准确、动人。所谓一技之长,不光在于技巧,更在于投入的时间与精力。练好吹笛固需如此,其它事情也一样。”说罢,他转而打趣道,“你上课也得认真点,要是总‘跑调’可就糗了。”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请求道:“老爷爷,我可以再听一会儿吗?”

       老者无言,拿起横笛,吹了起来。

        悠远的曲调中,我回味着刚才的一席话。我似乎上了一节思想课。我的心中有些许感叹,为老者,也为自己的幸运。

        如今,人影已去,笛韵犹存。

        那堂课,至今难忘。

谢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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