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匆匆,过客有千万万。明天的来临,谁又成了人生下一个过客?
周末,难得放下编辑工作好好休息一天了。我睡了个懒觉。临近中午了,窝在床上饿到不行了才肯起床洗漱一番后穿着邋遢地一件长T恤就蜷在懒人沙发上喝上一杯上次C留下的一包临时带来的速溶咖啡。说实话,喝习惯了手工研磨的,还真喝不习惯速溶的了。也饿得慌了,冰箱都是空的。我瞄了一眼笔记本,上面依然不因我的休息而接收着N封mail。我扶额叹了口气,打开了其中一封。总说少女情怀总是诗,我也不例外。打开头几个e-mail,我无聊地丢进了垃圾桶,不过是些广告罢了。抱着再打开一个看看的心态,我打开了一个叫Emma的陌生人发来的邮件。
“你好!我是Emma。”十分正常规格的开头。“恳请你能看完这一段,我衷心请求。”噫?这是……我决定看下去了。“我是Emma,我为我的奶奶代笔的。我不知道你能否看到我的mail,若能,真是上天怜爱我的奶奶了。话也不多说了,我想于本月23日约见你,想告诉你一个关于我奶奶那个年代的故事。”后面接上了一个咖啡厅的地址以及电话号码。署名是Emma。我想了想,猜测到这应该是个不大的孩子,或许是到了对青春期的迷茫时期而想要找人倾诉吧。化了淡妆,换上简单的牛仔裤加T恤,长发速在脑后,穿上帆布鞋,就这么出简单赴约了。
见面时,果然如我所料,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儿。长得干干净净的,气质极为小家碧玉。她面前的奶茶没喝多少,但我能感觉到已经冷了。她等了我许久。见面坐下,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知道她是某个偶然接下工作的合作伙伴的女儿。我想起,那老太太我只见过一面,是个气质十分优雅,举止端庄的上海大小姐般的老太太。我对她印象很好。Emma微垂着头,脸有些红。我们聊着聊着就进入了主题——关于她奶奶的故事。
老人出生于乡下农村,算不上大户,但好在家风纯朴,和睦友好。因此也在当地有些脸面。老人长到十七八岁时虽比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胜在气质端庄,也是大小姐模样,于是十里八乡的媒婆不断上门。但老人那会也有理想,喜欢文人,自是看不上那些媒婆的介绍。直到在十九生日那天,一个下乡的年轻人编人当地的学校当教书先生,老人与那年轻人是一见钟情了。但那个年代不比现下,总会有嘴碎的,吃酸的,三言两语就是要拆散二人。虽说父母并不会过多干涉,且也是对年轻人是满意的,但日子久了,双方也就有些心思了。年轻人只是教书两年就被调回原籍,与老人是彻底分开了。头两年老人还与年轻人有书信往来,互诉情衷。但日子久了,年轻人便不再与老人有联系了。后来才知晓因调度,老人与年轻人都还来不及收到信件便再度断了来往。那会不是现在,一个手机就能告之地址各种,只能靠书信。因此各自书信被退回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当年抵不过时间的洗礼及父母的催促,老人只好另寻了一人成了夫妻。而那年轻人估计也是如此。
“奶奶依然很想念陶爷爷,哦,陶爷爷就是那个教书先生。她每年都会电话和书信试图去陶爷爷那地方寻人,但一直没有任何消息。”Emma说着,喝了一小口奶茶。我叫来服务生给她换上杯热的,她轻声礼貌地道了谢。我笑笑,等她继续下文。
“最近奶奶有想动身去找陶爷爷的打算,但她一个七十多近八十岁的老人,还有行李,还是独自一个人去的,家里当然反对啊。爷爷去世了二十年了,当年留了书信说让她找,可她没去。”
“没有人能陪她一起去吗?”我好奇地问。
“我快放暑假了。”Emma说道,“但,我有自己的打算。”说着,她羞红着脸低下头,眼神明显在躲避。她也有故事呢,我想。一会儿后,Emma又喝了口奶茶,抬头看了下我。“我最近跟我的男朋友分手了,但是,我想挽回他。”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那种说着男友的羞涩和对爱情憧憬的小模样不正像自己当年么?我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儿,由心祝愿她能成功,也希望老人能够找到那最初的爱恋。
一个人的一生,偶遇也好,巧合也罢,匆匆忙忙也就那么几十年。爱情很美,抓不住,它就会像个调皮的小精灵转眼就躲走不见了。匆匆时间,爱就把握。
2017年10月22 日
大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