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1日张国荣纵身一跳结束了他的生命,众人皆久久长叹,人们常说,他在愚人节这天开了最大的玩笑。说起我对哥哥的了解,零零碎碎的,程蝶衣宁采臣、抑郁症、同性恋,与梅艳芳的四十岁之约。记得第一次认识他,是听见有人翻唱《我》这首歌,那时整天会哼着“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花,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后来才得知原唱居然是哥哥。近来重温了他的电影,一种情愫在萌芽,那时没看懂的,现在满心的感慨。影片已时隔多年,但别样的感动依然在。
《霸王别姬》这一评价很高的电影,我却从没有完整地看过,小的时候对这部影片的印象除了唱戏还是唱戏,觉得乏味之极。愚人节那天,下着蒙蒙的细雨,突发奇想,想安安静静的看这部影片。影片一开始是黑白画面,老胡同,京剧,沉重、年代感甚浓,整部影片的节奏如潺潺的河流,而莫名的悲凉感正缓缓流入心田,总觉得程蝶衣的眼神包含着很多很多,他所流露的无奈、纯真、偏执,世人谁人能懂?
影片中几个镜头直戳我心房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在师傅要求他唱思凡时,他多次唱错,直到他师哥讲将烟枪捅进他的喉咙,他一笑竟再也没有唱错了,从此也沦陷其中了。
“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的戏,不行吗?”
师傅说的从一而终,他一直放在心里,活着活着他已分不清人生与戏,剧中有一桥段,袁四爷看着镜中的程蝶衣说道,有那么一二刻,袁某也恍惚起来,疑为虞姬转世再现啦!。不知不觉中,他已成了真的虞姬,然而霸王不在戏里,那一把剑,师哥说过的话,他一直都记得,而当他把剑交到师哥的手里时,师哥居然说,我又不上台,要剑做什么?
一张屏风,有些昏暗的光影,他颓废地躺在床上抽大烟,或许这样才能暂时解脱。当他被绑起来示众,以汉奸罪问罚时,他大喊,你们都骗了我,骗了我。这一刻,他终于喊出了内心深处的心声,喊出这世道的不公,然而一个人的力量犹如以卵击石。师哥段小楼常说,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可那是戏。是啊!那只是戏,可世上已不存在程蝶衣小豆子,只有别姬了,孤零零的别姬,谁用情太深沉沦其中?无奈仰天长叹徒伤悲。
细心的观众可能会发现,在整部影片中,程蝶衣几乎都是以装容示人,卸了妆的他,给人一种恐慌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与这世间格格不入,或许这就是天妒英才吧!谁人说戏子无情?你可曾见到戏子那已被千刀万剐的心。
“这虞姬再怎么演,她总有一死不是?”
这句话正验证了影片最后的结局,或许那里天很蓝云很轻,或许那里才会还他一片祥和安宁,或许那里才会只有霸王与别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