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桑树园,也是第一次伸出采摘桑葚的手,同样也是第一次品尝了葚子酿成的酒。
也是天公做美,上午还是沥沥细雨,下午就是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尤其是市区各位文化大咖的到来,更是让这场采摘活动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水泥墙体里住久了,就特别渴望田园风光,于是有了摘苹果、摘蟠桃、摘红杏,今天又有了摘桑椹。也是,无论什么样的果实,好吃不好吃无所谓,喜欢的是过程,收获的是心情。
桑园的主人给我们发了一个塑料筐,筐里有一双一次性手套,说椹子上的紫红粘在手上不容易洗掉。但我这时已顾不上这些,那挂满枝头的小东西在强烈地吸引着我,让我的脚步匆忙起来,完全忘记了刚下过雨的田地里,还到处都是泥。
每年的四五月份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初夏的暖风吹拂,新生的桑叶翠绿欲滴,紫色的葚子丰满着枝条,像一个个小玛瑙,在风中轻轻摇曳,极是诱人。
没有戴手套,总感觉隔了一层塑料,体会不到葚子肉厚的触感。先找了个熟透的桑葚,轻轻拈了下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稍微一嚼,果然是汁液横溢,清甜可口,越嚼越香,然后再来一颗,又一颗。海吃了半天,才想起形象的不雅,偷偷向四周看看,那些大咖们嘴唇也是大动,显然同样吃得香甜,自己略微有些心安。但不管怎样,在这样一个雨后的桑园,这一个个紫得发亮的小东西,彻底激发了我味蕾的功能,一丝一丝滋润着干渴的心田。
我专挑那些黑紫、个大、肉厚的下手。不敢用劲大了,否则弄破了挤出了汁液,也实在让人心疼。看着树下一层脱落的桑葚,大多是没有及时采摘被风吹落,很是伤感,但又想到它们会变成肥料,孕育来年的新桑椹,也就变得无所谓了。其实想一想,人这一生还不如桑葚,桑葚好赖能进行光合作用,把阳光的能量转化成营养,可人呢?死了还得有块坟场,浪费了耕地。
小时候吃过桑葚,是因为有一年生产队要养蚕,专门种了一片桑树,那些刚长出来青青的葚子,吃起来酸酸的,让人一想起来就流口水。只是桑树少,吃嘴的孩子多,我从来没见过紫色的葚子,更别说吃过。
去年朋友送我一纸袋干葚子,说用水泡着喝,补肾养颜,能把白头发变成黑头发。我就信以为真,每天捏几粒放在杯子里,一喝就是一天,结果形成了习惯,朋友送的喝完后,又上美食林买了一斤,现在还在继续。
说桑葚是“民间圣果”,我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但说它的营养是苹果的5—6倍,是葡萄的4倍,我却深信不疑。有着生物专业知识的我很清楚,葚子里大量的氨基酸和微量元素,以及多种游离酸,恰好能补充人体的不足。至于说能提高免疫力,延缓衰老,你想,把身体的缺陷补上了,整体强大了,一般的小毛病也到不了身上。
晚上刘董事长安排了酒宴,问我喝什么酒时,我说还是喝自己的桑葚酒。刘董打开一瓶酒,酒体呈现出诱人的紫红,晶莹剔透,既有桑葚浓郁的香,又有果酒丰厚的醇,入口酸甜,浓馥悦人,回味悠长。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关键是人是好人,一时间觥筹交错,许多女同志也是酒到杯干,于是有人为喝酒献了身。
桑葚是紫的,酒色是紫的,几轮过后,脸和脖子也是紫的,我想,只要坚持下去,若干年后,日子也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