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
6月14日,星期六,早上起来方便,听到外面救护车响。后来,听说住附近的裘法祖院士逝世了,原来那是抢救他的救护车。
这是一个院士,很出名,有着很传奇的传记。在同济是精神领袖和同济的镇校之宝。这样一个让人仰视的人逝世了,本应表达听了这么一说的惋惜之感,或者很景仰很一腔热血两行热泪的标准的沉痛之感,可是听到的故事却让我没有了上述两种感觉。
我听到的故事是这样的:裘法祖,94岁了,妻子是德国人,6月15日过80岁生日。在之前的几天里,这位老人正张罗着给自己卧病在床的妻子办80大寿。把海外的儿女也召集了回来,两个儿子刚刚到家,女儿正在回家的路上,那天上午,他(也许是怀着满腔欣喜的)的起床,进洗手间,然后,跌倒,他儿子做人工呼吸,有了心跳,叫救护车,不治。
子女归来庆生,却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诀别的场面。而直到最后的告别之日,他的妻子始终都没有被告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只对她说她的丈夫去外地开会去了。
灵堂就设在体育馆,几天间各种各样身份,带着各种各样表情和心态的人进进出出,向这位伟大的医生道别。花圈满堂,挽联无数。各种各样的说法也不一样。有的说,一个伟人逝去了;有人说,同济的生命也随着裘法祖的逝世而划上了句号;有人说,一生功名无数,子女有福,值了;还有人说,这个人不熟,没有概念,不知道干啥搞这么隆重。心跳停止之后,世人开始登场,评论、感慨,各自表现着自己的独到见解。三天过后,轰轰烈烈的一场最后的告别,便上了灵车去了,离去时无数双眼睛看着,无数的人陪着,却没有他最在乎和最在乎他的那个人在身边。
同济的高层,华工的高层,都很重视。这场葬礼,很多禽兽已经等了很久了。同济这个站立了百年的大厦,随着一个人的逝去,正式的露出了倾斜的角度。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许恰恰是对悬壶济世的那份执著,反倒被奸人所用,无奈在错误的轨道上,越滑越远。
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很懂行的讨论:“中央一级的官员几乎都送了花圈,资格高的很……”,高层的关怀,世人的崇拜,走过的路过的,冷暖自知。
收藏于 2008-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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