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二叔父—阳平王拓跋新成,为维护拓跋弘的帝位,和兄弟拓跋子推、拓跋天赐五王进京,诛杀乙浑,为拓跋弘登基立下汗马功劳。
原则上,拓跋新成作为最年长的皇叔(年纪二十八岁左右),按理,事后完全可以摄政,但他却没能参与核心决策圈。
文明太后也是拓跋新成辈同龄人,以前拓跋濬在世时,她多少有关照过这些叔子,所以拓跋新成平日没有对这个太后多一点心眼,只希望她不要参与更高权力,保持常态就可以了。
此次进京擒杀反贼,拓跋新成与子推、天赐虽调任侍中、内都大官等职位,外兼征东南西北的将军,手持虎符。
但随时间流逝,拓跋新成越发觉文明太后的智力是越来越往上走,最高权力基本处于后宫包围,“一决于上”有“一决于后”的危险,剧情不该这么演。
寿宴以后,拓跋新成更明显感觉到了太后的凌人气势,他判断,文明太后已处于夺权前夕,而拓跋几个皇叔,平日靠封赏,当了风流快活人物,志气也快消磨殆尽,危机时刻,我这个王爷是否是赌博一把呢?还是与世俯仰呢?
越思考,拓跋新成越感觉时不待我,现在皇帝不谙政事,再让睿智的太后发展几年,那到时候便不是当下和谐的光景了。
于是,拓跋新成择了个日子,找了汝阴王拓跋天赐、京兆王(京兆是山东的京兆郡,并不是京城,京城封地叫京畿)拓跋子推前来(按当时封国标准,这几个王爷封国户数两万以上,军队五千左右,但他们不治本郡,由刺史代为管理)。
拓跋新成以鉴赏为名,确定一下两位弟弟的立场。
拓跋新成在中堂会见他们,说,贰位贤弟,最近为兄得虎仔一只,此物虽小,却双眼阴阳,懂得番语,平日极会粘人,府上女人见识短浅,都十分欢喜,今日邀贤弟前来,一是看大千世界的稀奇物;二是三弟平日里也喜欢圈养些走兽,愚兄本对这些不热衷,三弟看看是否端的是好货?如可以,拿去把玩也好。
拓跋天赐听了介绍,心动了三分,只是羞于启齿,更兼他近日因流连花坊,就被夫人所嫌,能得到如此宝贝,哄哄她其实也蛮得意的。
拓跋子推在各兄弟中间算明事理的人物,做人也低调,甚得兄弟心意,他在旁觉得,按照长兄做派,应该另有他事,又观左右无人,心中有七八分不祥。
典家将小虎仔拿了过来,两位一见那动物,果然生如传说灵物一般,拓跋新成又说,此家伙通人性,明阴阳,可用爪牙占卜,如有决断,还可以帮助。
拓跋子推说了,如果真能如此神奇,那我却要见识一番了。
拓跋新成将虎仔放出来,那小东西雄武地围着堂内走了一圈,然后匍匐在他脚下,神气的那股劲儿瞬间柔化。
拓跋新成拿出盖杯里的七尺蓍草,若八十余根,恭敬地放地上,一字排开,说,神物有灵,它可先算出我家大儿年轮。
说完,虎仔看着拓跋新成,眼神若有交流,随后用爪牙拨弄一下草,十二根草儿就单独拨弄了出来,这确然是拓跋万寿的生日年轮。拓跋天赐看过后心中猛喜,拓跋子推心中惊讶。
拓跋新成说,此家伙是雌性,除不似人面,其余均可谓是女性之中之优秀者也。
拓跋天赐只道说,若它能是美女,自然便是更好,哈哈,不过也无妨,我那婆娘应是欢喜,感谢二哥。
拓跋子推说了一句,大兄是想说此物可当得人间之至尊吧。
拓跋新成说,它确然在同类中可比肩当今女主。
拓跋天赐听着吓了一跳,说两位是不需性命了么?当今女主雄赳气昂,生杀起来不下勇士,两位尽可清谈家事,勿要乱比划,惹臊事。
拓跋天赐虽愚笨,却体现出了他的对坏事敏感、避之则吉的性格。
拓跋新成说,太后自然是尊者,但我朝建国以来,还没吕雉治国之事,当前,我等几位都是小有产业的人物,心中所囊括的天地也不是几亩旱田,太后残忍果决,又宠信汉人,身边的无名宵小更是不可测之,为国祚不外移,我等不为皂隶,还是要有所下招。
两位兄弟听明白了。
拓跋子推说,不是我不明,而是现在太后不亮剑,平日里也由着我等风流快活,如果我等有动作,两相权衡,怕是可能损了夫人又折兵,可谨慎为之。
拓跋天赐说,如今我等实力差池太大,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兄建议固然利在千秋,但千秋之事,自有子孙来做啊。
拓跋新成心中一冷,他说,为兄平日尸位素餐,可能不免多乱想了些,两位贤弟今后如有要事周急,大可来找我,今日只是说笑,言及时局两句,未必几个兄弟笑话都不能讲得?
愉快之中,拓跋天赐拿着拓跋新成所给的虎仔走了。
拓跋子推在堂内多喝了口水,待拓跋天赐和跟班走远,才对拓跋新成说,往日长兄有事,阿弟是极力赞成,承蒙长兄信任愚弟,前来计较九族大事,四弟虽谨慎不问世事,但也不会出卖弟兄,哥哥良言一出,便是板上钉钉,难不保隔墙有耳。为今,我等对朝廷无寸土之功,威信未著,二手上无任何兵勇为援,我们也只能面见圣上,看其何意,我等并并出点计策,力促曲径通幽,这才是上招。
拓跋新成心中温暖,点头应是。
明月生潮之南北25.拓跋新成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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