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节说到科学、帝国和资本之间的回馈循环是推动历史演进的主要引擎。本章着重分析了科学和帝国是如何相结合。
最早是欧洲人承认人类的无知产生求知欲望和积极探索未知的精神,不断推动着欧洲科学的发展。英国皇家学会出资派一位杰出的天文学家组成一支考察队远征太平洋岛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最后回到英国时,掌握了天文学、地理学、气象学、植物学、动物学和人类学的丰富资料,成为以后许多学科得以发展的重要基础。远征取得的大部分资料尤其是天文、地理、气象和人类学资料,都具有明显的政治和军事价值。英国具备了能派出海军前往地球最远的另一端的能力,对全球各大洋的控制力也随之大增。对于许多发现的岛屿,都被声称从此归英国所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澳大利亚。这场远征奠定了英国占领西南太平洋的基础,征服了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和新西兰,让数百万的欧洲人殖民到新的土地,但也造成许多本土文化的灭绝,原住民几近灭种。
欧洲原本处在世界的一个偏远角落,从1850年起,欧洲开始称霸世界,原因很大程度是靠军事、工业和科学领域的合作,以及领先的科技。为什么是欧洲人呢?作者认为欧洲人之所以能成功征服美洲、在海上称王,主要是亚洲帝国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一个例子可以说明:同样是远征,英国的考察队到一处殖民一处,而中国的郑和下西洋时四处探访,对拥护明朝的各国君主提供协助,但并未试图攻占或殖民他国,这就是两者根本的区别。
欧洲在现代晚期称霸全球还有两个因素:现代科学和资本主义。整整300年间,无论在美洲、大洋洲、大西洋、太平洋,都是由欧洲人完全主宰。就算出现任何值得一提的冲突,也只是欧洲列强之间的内斗。于是,欧洲人积累大量财富和资源,终于让他们也有能力入侵亚洲、击败各大帝国,再进行欧洲人之间的分赃作业。等到奥斯曼、波斯、印度和中国终于惊觉情势不对时则为时已晚。
现代科学和现代帝国背后的动力都是一种不满足,两者不只动机相同,做法也类似。对当时的欧洲人来说,建立帝国和发展科学学科,是由他们内心贪得无厌、不断希望探索和征服世界的野心在推动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