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是个女生。二十八岁了,没有结婚,是个十足的大龄女青年,她,挺漂亮的。年轻的时候喜欢流川枫也喜欢樱木花道,当然,现在也是,我不知道这个女孩的父母是不是安排着大把的相亲,想让她的人生在力所能的范围内安顿好,她总觉得,好像自己还有点小,这种安排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后来啊,她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每天和她聊着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正是这份微不足道让她觉得好像生活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味道。终于,她打通了这个人的电话,电话那边是她一点也不熟悉的声音,这个人的姐姐告诉她,这位素未谋面的网友患上了抑郁症,他自杀了,那份悬着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断了,女孩哭的很伤心,她觉得要去看看这个人。
北方的天气在四月份还没太回暖,那块墓碑就更显得刺眼了,难过是自然的,第一次见面的方式有点凝重,又有点庄严,这个人死了。女孩把这件事写进日记里,去了北京。
她住在北京站,和朋友选了一家带着几盏大红灯笼的民宿,北京站附近的人流很多,女孩觉得沾些人气儿挺好的,她还是有点难过,尽管她略小松弛的苹果肌上常挂着笑意,可是还是没能藏得住,女孩不知道她的人生还有多少这种故事在等着她,她逛了三里屯,去了王府井,游了西单,串了胡同,就这样在这座都市呆了三天。
她走了,回到了之前的家乡,做起了那份收银的工作,可能她再也不会去那个北方城市了,她还是很爱笑,和年轻的时候一样。
女孩叫跳跳,二十八岁了,一点也不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