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杰拉德,一个杀害了我的儿子,枪杀了队长,总想置我于死地的一个人。
我总是想着一件事,是什么让菲茨杰拉德下得了狠手,用那柄刺刀和那只步枪,就这样夺取了两个人的性命?可能他还杀害过更多的人。将我埋在坑里,准备让我等死,还将我的儿子杀害。仅仅是为了那300美金。
带着这种怒火,我拿起了斧子,猛地向他挥去。斧子不算锋利,但是……斩开你的衣服还是足够的!罪恶的鲜血溅洒在白色的雪地上。斧尖沾着一点红色的液体。
“哦,好吧。”菲茨杰拉德无奈地捂了捂伤口,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就是他用来行凶的那把刀。看来恶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终于,那柄刺刀终于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他猛地挣扎了一下,终于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
他也最后葬身于那溪水之中,就算这也无法洗刷他的罪恶。
复仇之剑在上帝之手,不在我手
他的死活与我已经无关了。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斧子,一点一点的。凿着这雪地上的冰,一点点地向刚刚摔落的坡上爬行。雪山上总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那松针树林还在抵抗着风雪。远处小小的两个点,是两匹马和已经死去的队长。我慢慢地走到马前,上马,让这两匹马一起慢慢地走下山。
来到了小镇上,镇门口的守卫帮我打开了门,被队长打了一顿的吉姆惭愧地看了我一眼,但看到队长身中两枪、头皮被割去的尸体时,他也不禁流露除了一种悲伤的气息,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很快,小镇上的人们都知道了队长的死讯,都知道了杀人凶手是菲茨杰拉德。小镇上的人称呼我为正义的执法者,但我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一个杀人犯,杀了一个中尉。
“格拉斯先生……”吉姆轻声的对我说,我望着他那略带红的眼眶,示意他继续。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没有想到菲茨杰拉德是这样一个人。”
“我还要谢谢你的水壶,是他救了我一命。”
吉姆听完,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地下了头。“其实,队长他对我很好。”
“去把他好好地埋了吧。”我起身打开门走到了外面。
冬天的雪地特别的坚硬,好像是不愿意让队长入土为安,希望他没有死,只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人死了总不能复生。
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一定要战斗下去。可惜他连一息都不存了。
死了,睡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去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天堂之中,不要再为人世的沉浮而继续忧愁。
我们厚葬了队长。“愿上帝保佑你。”
第二周,我们划着船,来到了放置皮货的地方。没有土著人发现这里,皮料也没有任何的损失与腐烂。一切仿佛是我们刚刚打完猎回来。
回到小镇,每一个人把皮料平分。大家抱着货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两个月以后,我死于伤口感染。人生就这样,平静而又忧伤的画上了一个并不完美的句号。从此,格拉斯这个杀害了一名中尉的通缉犯、一个在山里和当地土著人混在一起的白人,一个负责任的向导、以及一个荒野中的猎人,便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那个悬赏的70美金,也再也没有人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