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月份和医生医院打交到起,就没怎么写过东西。说是忙,也的确,医院——单位——家连轴转,找时间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写些文字,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身边每天都有事儿发生,要写,素材有何其少?坐在病房看吊瓶的空档,处理完必要工作坐班儿之余,也不至于挤不出时间去写些所见所闻所感。可这日日所见,时时耳闻的所谓“新鲜”,无非是医生病人,生死病痛,二个多月去三个医院,换四个病房,陪着病人进了无数次的检查室治疗间,看多了,心就麻木了。
用这颗麻木的心,我真不知道写什么。每日看在眼里的是,无非一次一次从检查治疗室出了的虚弱无力的患者,他们惊恐地睁眼望着医生,仿佛溺水者看者驶向自己的求生船,“医生,我这病还有得治?医生,我是癌症吗……”其实年长的病人,对自己的状况尚且能够感觉,这些个中年人有何尝能不知道自己的病呢?无非是想在善意的谎言中求得一丝的慰籍。在慰籍中得以继续自己的治疗罢了。
记得一个经历三次化疗,头发掉得所剩无几的中年女人,在放疗室的长凳上坐着时,无数次优越感十足地说,自己是良性瘤,手术、化疗、放疗无非以防万一,那神态仿佛同时治疗其他人都是癌症,独她除外。
在放疗室里,她把一副精美的胸罩套在没了乳房,只有两处手术疤痕扁平胸上。把一顶秀美的假发套在光秃秃的头上。或许我该写写她这种对待自己和别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尽管她虚伪地当母亲和别的病人摆优越,然而对她,我更多依然是同情,她的所做所为,只是让我的同情心产生了逆反。让我麻木的心湖涌起了气愤的涟漪。
在没写的时间里,除了照顾病人和自己必要的工作,便是在闲下来的时间思考,从注册简书写文章开始,已近两年时间。起初只时凭着一腔热情写,却也能保持着每两三天一篇文章,虽不敢说是优质输出,至少也是文通句顺的。
三次申请简书创作者失败。为了这个创作者徽章,我开始下功夫写小说,(当然,现在看最初的那几章不说情节,单语句稚嫩就得很。)写到十章左右,大致也就写了一个多月后,我收到简书发来的简约邀请,虽然这个签约作者和简书的创作者徽章一样,并没有给我带来实际的利益,但却激励着我一气写了七十多章,14万字。虽说大不如今年写的这些章节。却不知道自己为何竟然越写越不会写了,越来越不敢动笔,甚至无数次为文章的不如意烂尾。
小说也就罢了,为何现在连篇简短的小散文都写不了呢?不说字斟句酌,单是文章的头也开不了,感觉一篇散文都得九牛二虎之力。
看看当初在简书上写的那几万字的散文,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不会写了。感觉自己那个麻木的心,已经没有写作的灵感了。
群里的同学在谈创作经历时说到精神家园,我或许根本没开辟出自己的精神家园,或者说我的精神家园被支撑生命的那些麻木的神经所辐射出了的麻木的放射性物资给杀死了。只会在气愤之余,我的神经才能被触动。
总之,我的心麻木了。我的精神世界已涌现不出什么可写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