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若浮沉半滴是伤,心似红尘一世流光。
韵华纵逝的额头不再为谁而徒添沟壑,浮生若梦的红尘不再为谁而枉生执念!
镜花水月,蔷薇姿姿,映一帘幽梦,折岁月痕纹,只把天涯刻咫尺,只把对影弄回眸,在清幽石巷,在梦里水乡。风雨中,种下的期待,涟漪着沧桑的挑窗远望,那是橘子洲头的时节,尽廓画扇,还是形单只影,络络而悲情,踽踽而慢歌,沧海笑看,横流锦瑟。穿过空间的发指,敲打着何时的了却,把生命的繁华客驿在菩提树下,让飘荡的时光拾捡牵挂,在孑然的默念里皈依沉睡,不再有梦,不再寻觅!
寒角苦梅,融水残恒,雪里红了相思,红里白了晶莹,不问落樱何去,不问云水禅心,恰如春风物语的旧事,悲落了驿动的情感,点滴的告白,谁懂别离的物是人非。落发犹看红尘,谁在剃度时翻起哀怨的扉页,字入眉间,愁上心头,扰乱了平淡,再次缠绵悱恻,旖旎了天地,峥嵘了岁月。也许,总在无情的疼痛里舔舐流云,看莺飞草长,梦繁花似锦,走在草原的尽头,风沙连天,一字归鸿,是谁的无奈在迁徙,还是谁的遗憾在跋涉!
残秋寒水,叶瑟凋零,守一亭长廊,却逃不出满目疮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念及你的挥手处,已是黄昏独自愁。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便有了我们的故事。你,抉择了结局,我,选择了漂泊,你站在夜的灯火阑珊里,我躲藏在孤独的角落缝补寂寞,你还能说出什么,我还能讲诉什么。酒一杯,情一场,月下独酌无相顾,长风无计空垂泪,叹罢,叹罢,还是铅华洗尽!
如果记忆能打捞,眼前,这一缕淡淡花香,注定是今生岁月的幽香,令人浅醉;如果记忆能沉淀,今夜,这一方盈盈月光,一定是前世梦中的眸光,令人怀想。
一语轻落,眸里安暖。一眼回眸,画里缱绻。微笑着,光阴的手把心牵起,时光里,任一抹浅笑淡泊烟火,任一袭低眉生动似水流年,任笔下流淌出温暖的话语。
喜欢在流年的光景里写字,将一平一仄的韵律藏入花开花谢的底色,只需浅浅润笔,就可勾勒出云卷云舒的情意。那些堆积的情绪,于莺飞草长的春风中泛起,一如幸福的味道,每一次抚摸依然还有清晰的水印,于不经意间触动心的呼吸。但凡能够被记起的,不论是素净,或是华丽,都是岁月赠与的美丽。
倘若风中的梦没有荒唐,没有了雪与雨的轻狂,可否,擎一把油纸伞,且容我在江南的巷口守望,那往来的过客之中,可会有熟悉的模样是来自我梦的原乡。或者,就温一盏茶香,暖一纸墨迹,只对着风月写下一段过往,让那些如水的光亮,晕满了栀子花的芬芳,若细碎的叮咛,在相思河畔缓缓流淌。还有,还有,还有那缜密的心里,时常浮现的一抹清凉,我会不舍得忆起,仅以兰轩做韵,谱做一首静寂的曲,隔着红尘反复的演绎,让我还能在晨钟暮鼓里合拢素念,一遍一遍的温习。
还能在隔了很远之后,听到阳光散落的声音在宁静的午间。于是,眼角泛出微微的笑意,就当做是依着春阳的明媚做一个酣甜的梦,梦见心里想念的人,那种感觉如呼吸里满满的紫丁香味道,是纯美的,幸福的。
很多事情最终达成完美的同时,人们往往会选择忽略了所经历的过程,而用满心喜悦去簇拥那个花开般绚丽的结果,这便是一种生于世安于世的聪明之道。红尘苍茫,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过去的,不如意,别计较,给所有的细节画上省略号,让不快乐的因子都落荒而逃。繁嚣遁入清宁,寂寞隐入寻常,然后用微笑抿在心里,总有一天会生出养分,温暖自己,此时眼底的春天,就是无与伦比的明媚静好。
烦躁是一种心魔,越是压制越大声喧哗。猜忌是一道篱墙,越是灌溉越莺飞草长。若是将浮华只看做表象,且风生水起的任凭其蜚短流长,一切,入不了心,主不了意,也不过是蹩脚的伎俩。女子,需要有一种仪态万千的情商,来应对各种窃窃私语的癫狂,才可做到不卑不亢。提壶,种菊,捻花,不语,恪守一方,内心里滋生出山水环绕的屏障,足以遮蔽荒凉。
雨后,有最和煦的阳光在青石板的小径上晾晒,那些美好的渴望便兀自于一朵幽兰里生长,生长成千丝万缕的念穿越过水色山光,慢慢沸腾成相思木的词章。岁月的清痕在枝头亭亭玉立,依然是梨花若雪的明媚,只需一池墨润笔,将风月安暖的情意写进流年静寂的诗行。
而当某天,有风拂过,即可唤醒了记忆的片片馨香。时光,年年增长,唯有花儿,依着阳光次第开放。多少执念终会渐行渐远,然,岁月的温婉早已烙印在心上。纵使,芳华收敛,不再刻意显露锋芒,若仰起头时,一抹从容神采飞扬,会傲然云上。
依水流光,稍纵即逝,挽霞光琉璃,填声声慢慢,却寒鸦闹枝,捡尽炊烟,醉入渔歌唱晚。不懂,那是西窗的琵琶长恨,和韵了塞上的雁落青冢,更是为了离歌阡陌的披巾洒泪,平仄那寒天的一曲肝肠断,谁问千古绝唱,谁在今生今世的演绎。你的一个转身,笑看了孤单,我相随而行,心知道路的尽头,遥远的守望,无期话不老,再续记忆的时光,哪里又是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