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是很多年前在新西兰的一篇游记了,重新再看,可以感受到当年的上网工具是QQ和Messenger,当年的房价只有几十万。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成为一位大叔了,房价都百万起了,Messenger已经消失了,可是那片天还是那么平静,白云还是那么慢悠悠,路还是那条路。也许,这也是让我再次出发来到另外一块大陆的原因。
记得老舍有个短篇,写的是个懒人,他什么都懒,连自己的名字都懒得记住,后来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着她的女孩(奇怪,懒的人也有人那么刻心的喜欢!),居然破戒动了情,可是他却懒得赴爱情之约,失去了本来很好的爱情。最后他死了,笔者把他葬在了海棠树下。
我也是这么一个懒人,本来我现在可以是三个孩子的爸爸,数幢豪宅,多辆名车的主人,上千人公司的老总,著书立作甚丰,可是因为懒的缘故,这些都要往后无限期地拖延了。书中的那个懒人最后也悔恨了,不过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懒,而是因为自己破戒地不懒而动情了一次,爱上了一个人,结果导致自己几十年的愁肠,只好以酒度愁,这就是不懒的惩罚。我难得写东西,偶尔也破了懒的戒,其破戒的惩罚就是往往下笔千言,欲罢不能,而且到了紧要关头写不下去了,也是导致整日的唉声叹气,茶饭不思,形容憔悴,尻骨发胀。
命该如此,一百年后如果我死了,也把我葬在海棠树下,我想那海棠树也会变得懒惰,恐怕都懒得开花了。其实这个命题不一定成立,因为我懒得要死,(这是某个女孩给我下的结论)所以可能无休止的赖活下去。
正文
上个星期的工作很忙,节奏紧张,压抑得要命。星期五晚上我疾速赶回家上网,收信。每收到远方的信,我都很高兴,虽然有些同学总是对我挖苦讽刺鄙视狠批臭骂,可是我觉得蛮舒坦的――有骂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不经意地发现在Messenger上有一个以前的朋友在线,她已经消失大半年了。我的游记也许要从她开始写的。
这里我暂且叫她为X。数学上X代表未知数,而医学上则代表可以洞察内部器官的光线,这里暂且代表一个我不了解的一个人吧。
去年有人告诉我这个区的教堂星期天有免费的英语课,当时我正闲得慌,于是就去了。她坐在我对面,当大家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说雅思考了8分,让我觉得她好生猛。而且她的发音准确,当时她看过去只有二十几岁,不只我走了眼,连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老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知道她是个单身母亲,刚从广东一个因走私大案而闻名全国的城市过来。好多东西还在路上,所以无法上网收发邮件,我就说可以到我那里上网的。
当时我没有上课,上午时间挺多的,她也不时到我那里上网。慢慢地我们稍微熟悉了,估计是因为她在国内各种经历的缘故吧,所以她说话的感觉像个大姐大,在她眼里,几十万块钱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钱,就这点足够让我自卑:人家思想境界都到这地步了,而我还觉得那还是不少的一笔钱,这觉悟真是没法比啊!这种自卑让我产生了想要挑战她的想法,对于她的多彩多姿的人生履历,我并没有任何的知识和经验积累,除非有一天她说去过外太空,我就可以出口反驳,因为这是对我知识和经验的挑战:据我所知,在咱们中国,只有神舟号飞船曾经搭载过一个人上外太空的,而且是个假人。
但她始终没有说到她的太空游历,可把我给憋坏了。
大年初一那天下午,我在床上躺着。三十晚上的晚会看到凌晨5点多,很困。她打电话给我,说出去转转。我想也是,大年初一嘛,待在家里也确实无聊。起床一看,阳光直率而无遮拦,心情也必须要喜洋洋的,才能配得上那么的灿烂。
到了楼下,一搭上她的车,我心里就开始紧张。她车技娴熟,开起来很狂野,该让路的时候不让路,有点随心所欲,又恢复了大姐大的那份气概。后来到了一座山坡上吹风聊天。我记得那天我穿一件白色T恤,有照片为证;至于她,并没有印象,不过我可以保证她是穿了衣服的。因为是新年,自然要说各自新年的打算。她说她想去念个英语教学的硕士,因为她国内是英语专业的,在这里教书收入还可以的。
之后的几个月似乎没有再见到她,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好像空气,悄无声息的消失。我想可能是她找到了生活在一起的伴,到了个乡间小镇隐居了起来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回国去了。
不想那天在网上还会遇见她。她说她现在惠灵顿,在维多利亚大学念研究生,平时打工。随便聊了几下,她叫我到惠灵顿去玩,明天和她同住的女孩要搬家,有个房间腾了出来,有地方住的。我说好的。
不过她随即问是什么时候到?我一愣,我说好的意思是说有一天我会去的,并不是明天的。她急了,说: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干脆!
我心里问候一下她妈,从我生下来,我活了几十年,从未有人对我的性别产生怀疑的。我去医院看病体检,根本不要除衣解裤,医生都会在性别那栏写上“男”字。而如今她的疑问,大大超越了器官的范围。
为了证明我无论从器官,还是从气质上都属于男人这个范畴,我答应第二天就去的。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出去玩一下的,不过考虑的范围大约在400Km以内,自己开车就行了;而惠灵顿则相隔800Km,而且只有两天时间,所以我星期六早上就去Flight Center买票,还好当天有最便宜的打折机票:86$。
于是回去收拾行囊,一个背包足矣。房东说惠灵顿靠南,更冷,于是带多一件衣服,加上相机,苹果汁,巧克力,侧边的口袋装上五颜六色的药,足够应付我打喷嚏,发烧,腹泻,胃痛,失眠,牙龈出血,皮肤割伤,关节扭伤等等。
背着行囊到朋友家里,让他送我到机场,只说到我想去惠灵顿一玩,免得引起他不必要的联想,就好像大家听说我和一个女的一起玩,就会泛滥地联想一样。他一下子有点愣,随后不作任何科学的诊断就断然确定我有发烧,脑神经功能混乱。其实他根本不懂医学,这样说只能给他带了无照行医的臭名。我也不理他,不客气地吃了他家的面条两碗,包括锅底的剩下的花菜。
去机场的路上,他发感慨,说单身多好啊,自由啊,无拘无束等等的。我想也是,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够了,很舒心的。这时候,收音机里播新闻说澳大利亚总理霍华德警告,恐怖分子有可能袭击澳洲国营的QUANTAS航空,希望国民提高警惕。我有点点紧张,因为我要搭乘的就是QUANTAS的飞机,后悔当时为了省钱,对小姐买保险的建议予以拒绝。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别,付出代价还不小。
飞机起飞后,我就到后排靠窗照起相来。飞机飞得不是很高,可是那些白云更低,所以我照到的不少照片,云层都是在飞机下的。说新西兰是白云的故乡,看来有地理学的依据的。这些云到处飘荡,遇到冷空气就下那么一瓢,不一会儿又是艳阳高照。
惠灵顿到了,一个小时的航程很快就结束了,X接到了我,带我惠灵顿城内转。惠灵顿是个山背上的城市,人口只有60万,街道顺着山的脊梁起起伏伏,让我讶异的这个号称首都的地方居然还保留着无轨电车密密麻麻的电网,显然没有奥克兰气派。我对X抨击说,这个首都和我老家小县城差不多的,她反而劝我说,其实这个地方时候适合你这种人生活的,因为在奥克兰充满着物欲,适合有钱人生活;而这里比较安静,比较生活文化人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她把我抬举成一个文化人了,我不是很心安理得,但是虚荣心阻碍了我的辨白。其实我既没有钱,也没什么文化,按她的理论来看,我只能去一个不需要太多钱,不需要太多文化的地方生活了。比如,撒哈拉。
参观了新西兰的国会大厦,那是是座很有特色的建筑,象个蜂巢。然后她带我到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看看,到了大使馆一看,居然没有围墙,因为是周末,冷冷清清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她说今晚她还要去PIZZA店打工,本周是最后一周,所以要回去做饭,之后她还要赶去上班的。车顺着山路转了几道弯,到达她在山腰的小屋。她已经申请到了政府的公房,所以过一个月她也要从这里搬走了。这点确实比奥克兰好一些,因为奥克兰人口多,所以很多人无法申请到公房,只能租私房住。小屋有两层,楼上是两间卧室,楼下是厨房,卫生间,客厅,还有一个女孩在收拾东西,大约就是要搬走的那个房客了。
X匆匆忙忙做了面条,换了衣服就上班去了,山腰的电视信号不好,我只好上网。在网上碰上几个朋友,我说我在惠灵顿的,他们笑我骗人。因为既然去找一个女人,就不该有自己在那里上网的道理,按他们的逻辑,好像应该和那个女人做点其他什么事的。我虚心地问是什么,他们又都故作神秘不言。
九点多了,肚子又饿了,我到楼下找东西吃。看炉子上有一锅炒饭,打开锅盖闻闻,差点把口水淌到锅里去了。这时候听到那个女孩下楼的声音,赶紧盖上锅盖,假装在柜子里找什么的。女孩倒是主动问我是否嫌弃她的炒饭,她做太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我假惺惺的客气了一下,就拿了个碗,不客气地装了一碗。里边有青豆,萝卜,玉米,牛肉末,油多得都渗了出来,难怪刚才我到处没找到油。
吃人家的东西,自然要和人家聊聊天。聊天中知道她来自山东青岛,现在梅西大学惠灵顿分校上商科。其实她也刚从奥克兰搬来才两个月,明年还准备搬去北帕尔斯顿的梅西大学总部去上课,看来她是喜欢一年住一个地方,这些留学生的东西顶多几个箱子,搬起家来自然方便了。
十点半左右,X回来了,带来一个PIZZA,说是她自己做的,所以上面的料是她自己随便放的,所以有菠萝,香肠,牛肉,还有我最讨厌的辣椒。不过还好辣椒并未遍布整块PIZZA的,我挖了块吃,味道是不错,我本来对PIZZA有种偏见,因为当年我在北京,上海的PIZZA店门口看到不少人在排队等着吃PIZZA,这种现象使我对它有种自然的不快,好像它是种高贵难得的东西,其实就是种洋快餐而已的。
本来X说那个女孩今天要搬家的,可是照目前情况来看,是不可能的了。她们正在嘟哝着要如何安排我,我笑嘻嘻的说没事的,咱们挤一挤,我绝对不会产生邪念的。X笑了起来说你别恶心了,这样说人家不高兴的。我想她没有完全领悟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无论是X还是那个女孩,都难以让我产生邪念的。因为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开始学习《青少年修养》,稍大又有《思想品德》的教育,大学时《大学生思想教育》,《邓小平思想概论》的洗涤,而且大多都能考得及格,说明本人思想高尚,作风正派。更为重要的是经过《法律常识》的扫荡,早就“邪念去无踪,道德更出众!”了。
可是她们根本不给我考验革命意志的机会,而是给了我一个考验寒冷的机会。在楼下的大桌上胡乱铺上棉絮,又找来了一条薄衾,外加毛毯一条,我暗暗叫苦,央求能否加上X墙壁上那件裘毛大衣。X恩准了。然后她就开始把脚搭在桌子上,关上门来和她男朋友打电话谈情了起来。
唉,没办法,还好这段日子每天有做俯卧撑锻炼,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时候,那个胖女孩下楼来了,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指引着我说等下洗澡的时候这条毛巾给我用,那是洗发水和沐浴露。我说我洗澡都是在白天的,没有晚上洗澡的。她有点惊讶地说,纽西兰这么干净的地方怎么能不洗澡呢?
按她的意思,如果有天新西兰变脏了,是和我不在晚上洗澡有关。我告诉她,我每天晚上12:00下班,所以从来不在晚上洗澡,都是白天洗的。而且我又没有打算来惠灵顿洗澡的。
她丢下一句随你便吧,摇着屁股就上楼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下来不知拿什么东西,又问我说,真的不洗?差点把我弄晕过去了。我心想,就算我不洗澡而臭气冲天,你睡在楼上,我在楼下,那些臭气未必就能透过楼板到达你的房间的;就算它们顺着楼梯上去,你不开门它们还会不要脸地闯了进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嘛!
我开始整理床铺,筹划着和寒冷抗争的计划,忽然从她楼上掉下一句话来,彻底把我砸晕了过去:我看你还是洗一洗吧。
。。。。。。
几分钟后我从地毯上醒了过来,为了让她彻底闭嘴,我只得去洗澡。洗澡过后感觉不错,全身热乎了不少,增添了我和寒冷斗争的信心。
那天晚上我根据少林达摩十八式,尝试着更换各种不同的睡姿,心想房东提醒过我惠灵顿冷,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这种遭遇啊!
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射入了温暖的阳光,也不觉得冷了,不知道是俯卧撑还是达摩十八式起的作用。连喷嚏都不打的。
我穿好衣服,为了报复她们,我开始在楼下唱起歌来了,凄厉而苍凉。在听到楼上的动静之后,我拿起相机到外面照相。大气中全无粉尘的干扰,阳光明净而刚硬,我不禁佩服它的造型能力,在蓝天的衬托下,小屋显得特别立体,特别漂亮。
X起来了,抱怨被我吵醒了,过会儿那个胖女孩也下来了,没精打采的。X说人家平时都是11点左右起来的。我居心不良地说这早起空气好,有益健康嘛。
X说今天带我去新普利茅斯,距此400Km,她的男朋友在那里。本来我是想去看看惠灵顿的博物馆的,然后下午回去,但是觉得有长途旅程也是不错的。我们把昨晚的PIZZA热了,当作早饭吃了,10点钟出发了。
路上看到一辆警车靠在路旁,平时都是他拍我,这次我拍他吧。
在车上她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神气,开始海阔天空聊了起来。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说5月份来的,从奥克兰开车运东西,来回跑了两趟,每次都是从早上开到晚上,有时候还去新普利茅斯,搞得她一开长途就开始恶心。
这点我还是佩服她的,一个女子能这样闯天下,也算不容易了。路上的景色不错,可是我不好意思老让她停下来拍照,和国内的感觉不同,路的两边大多是绿草铺就的牧场,而连绵不断的小山坡上也是好多牛羊的。出国之前听说这里牛羊满坡,到了奥克兰却见不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其实都是在这些乡间的牧场的,而且大多不是在北岛,畜牧业在南岛更是发达.
五个小时的路上,并非总是阳光灿烂的,经过一片乌云的时候就是一场雨,出了这片云又是阳光普照。就这样风风雨雨地到了普利茅斯。
她的男朋友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这里姑且称之为Z。聊了几下,就先去机场买机票。这个小小的城市也有个机场,当然也是小小的,没几下就到了,一下车,这个机场的大楼就如同国内的汽车站那么小,甚至还更小,停机坪上有些小小的飞机。去问了机票的事,当天下午有一架到奥克兰的飞机,可是没有打折机票,虽然只距400Km,仍要250$,而我的来程只要$86,这种算术我有点糊涂。然后又去了公交车站看看,大门紧闭,最后一班车下午2点就出发了。经过商量,一种方案是明天早上搭8点的长途大巴,如果这个不成立,就去租车行租一辆车自己开回奥克兰吧。
不管怎样,都要在普利茅斯过上一夜了,正好可以感受一下小城市的生活。Z带我们去海边走走,照了像,然后又去一个公园去看看。穿过市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商店都关门的,街上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这是小城市特有的生活景象。我以前常常穿梭在人流之间,习惯了拥挤的场面,到了新西兰才知道中国有多热闹,越是周末,越是人山人海,而这里越是周末,越是冷清,洋人习惯于在周末和家人在一起或者出去渡假,而且很多商店星期天是不开门的,除了几个大商场之外。
那个公园也是冷冷清清的,门口出有一个橄榄球场,看台是依山而就,所以呈三角形,好像玛雅人的金字塔。Z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是福建来的,看来他对福建了解不多,因为他说福建好像有个地方叫龙岩,盛产龙眼。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淆的,大约是读音相近的缘故吧。
往里走,觉得这个公园好漂亮,树木成荫,湖水清澈见底,黑天鹅悠然地游着;各种颜色的花树映在水中,漂亮极了(好像和当年迎接英国女王来访有关)。 可是我是个大俗之人,硬是喜欢在每个画面来张相,所以有朋友说风景不错,就是人差点,现在看来,我确实有点不知趣,涎着媚笑无耻地占据着画面的中间,真是大煞风景。
到了Z的家,三房一厅,据Z说10万$,而类似的房子在奥克兰要20-30万$的。到他的后花园参观,两棵苹果树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地上落的都是烂苹果;倒是一棵橘子树和柠檬树倒是结满“深冬的果实”,我顺手摘几个柠檬放口袋提神。
后院有个小门,他带我们进去,根据我在农村生活的经验,后院的小门里大多是养着许多小猪的,所以我差点把“猪圈”这两个字朗诵了出来,不过瞬间又觉得不符合逻辑,又生生地把整个猪圈咽了下去。进去一看,才知道是个小小的游泳池。大约是长宽各两米左右,我想是不可能潜水和跳板,更不要说蝶泳和自由泳了,倒是可以蛙泳的,就是适合青蛙游泳的意思。
我暗自庆幸没有说出那两个字。不过这个“游泳池”积满了水,主人也没有在阳光下裸体泡澡的雅兴,所以他说要改造成鱼池,毕竟维护一个小小的游泳池并不轻松。
当晚Z请我们到一个中国自助餐馆吃饭,在普利茅斯只有两家中餐馆,另一家属于有点快餐店的意思。走进这个中国自助餐馆,感觉到很有中国特色:有中国的圆桌,中国的宫灯,播放中国的音乐,伙计无论是小伙还是洋妞都穿着中国的唐装,生意很好,大多是洋人,反而只有我们几个是中国顾客。
菜是中西合璧,广式叉烧,日本寿司,生耗,色拉等等。难得我见到了红通通甜丝丝的荔枝肉。在国内的时候,这道菜是平常菜,可是来了这么久了,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荔枝肉。本来我很爱吃生耗的,可是后来我有个同事说生耗有催情的作用,于是那天晚上我就戒吃了。
回去后在客厅看电视,这个小地方没有中文电台,没有中文报纸,(在奥克兰的中文报纸多得让你腻),甚至打往国内的电话卡也只有寥寥几种,价格自然要贵一些了。我觉得在这里生活一定会寂寞的很。
可是在新西兰,哪个城市不寂寞?
当天晚上我不必睡桌子了,而且被子暖和,睡得很香。以至于没有什么流水帐可记的。
星期一很早就起床了,简单吃过之后就去车站。在车站附近看到有根长长的杆,上面有盏灯,如同路灯。Z说那是普利茅斯的标志,是个风向标,风往哪边吹,它就往哪边倒,这倒是很有意思的。
到了车站,还好车子过5分钟才开,买到了车票,我们各自离开:我回奥克兰,X回惠灵顿,Z去上班。
开车了,大巴上只有几个人,老司机开始广播,路上将会有两次的停靠,供大家进水和放水。全程将有6.5小时。
为了打发时间,我带上耳机听MP3。总共只能容纳10首歌,放一遍是50分钟左右,当第二遍播放结束的时候,在一个小镇上休息15分钟。我到街上走走,看到有个古董店,就转进去看看,可是看到的东西和其他地方的相仿:旧的餐具,有银的,瓷的,玻璃的,旧的三四十年代的书,旧的密纹唱片,旧花瓶,。。。因为对西方文化的生疏,我正觉得有点兴趣索然,从里边出来一个很古旧的人,大约有六七十年了吧,对我说“What can I help you?”,我说只是看看,同时作揖问道:“老先生有请了。借问此地可有名字?”,他忙自豪地带我去看门口的明信片,说叫“Waitoma”,有个世界闻名的洞穴。我看了介绍,是个钟乳石的洞,洞里有不计其数的萤火虫,是世界奇观之一。
出了古董店,我想里边所谓的古董大多不过200年,因为英国人到此地来的历史不过百来年,他们的东西的历史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的。不像咱们大中华,说不定各位看官家里的好多东西都是真正的古董呢:家里垫马桶的乃是汉砖,挡窗的草席是当年孔子讲学时坐的席子,给猫喂饭的碗出自宋代官窑,供祖宗的小香炉是价值连城的宣德炉,喝茶的紫砂壶是明代名家所出;一时内急,撕下的纸还带有“八大山人”的字样,也许你还觉得这个“笑”字好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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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30,准时到达奥克兰市中心,辗转回到家里,我先打个电话请假说我要迟到半个小时,然后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随便吃点东西后上班去了。
(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写这篇“东西”,我不知道称什么合适,且以“东西”代替。,如前面所说,我是个懒人,我也不想再花时间写下去了.如果有什么文字错误和要改进的地方,请各位来人来电来函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