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闹钟颇为大声地嚷嚷着
好似在惊醒沉睡千年的法老
积聚了一宿的寒气,
终耐不住春的束缚
一瞬间迸发开来
渗透进温室的每角每落
依旧在酣睡的人哟
着急地裹紧厚实的被褥
好似无休止的沉睡才刚起了头
那缕缕寒气攻势渐颓,节节败退
悔恨着自己计划了一宿的阴谋
轻而易举就被化了乌有
烈阳当空照
闪耀的光芒将层层云朵,
撕得百孔千疮
依旧在酣睡的人哟
蹬开厚实的被褥,
舒展沉重的臂膀
脸颊泛起点点红晕
岿然不动,任凭酷热张牙舞爪
终于在某个时刻
那人睁开惺忪的睡眼
懊恼地抚摸着蔫瘪的肚囊
他缓慢无力地在枕边摸索
在一扁平物件上用手轻轻比划
而后无久,
一位身着黄衣的陌生男子,
出现在温室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