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还有什么东西不会过期?”
很多人会因一部电影记住一些东西,比如《重庆森林》里经典台词。我记不住这些,往往记住的是看电影时的感觉:忧伤,浪漫,琐碎的生活,主人公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会为这种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会心一笑。
我对梁朝伟扛着菜筐撩妹的画面印象深刻。古龙也说过,一个人如果想自杀,那就带他去一趟菜市场。市井,烟火味,色彩斑斓,鲜香腥臭,讨价还价,熙熙攘攘,菜市场是很有意思的地方,不过这不能对家庭主妇而言。
这部电影却不是在重庆拍摄,也跟真正的森林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居住的城市——水泥森林。也有人说它也影射了王家卫初到香港时的住所——重庆大厦。
据说这座大厦里有很多廉价宾馆和小商铺,有几千名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住客,行当众多,鱼龙混杂。它是电影《重庆森林》拍摄取景地之一。
(重庆大厦就在尖沙咀地铁站不远处,到香港时,除了那些被挂在嘴边的必去之地,我想起了重庆大厦,找到它了却没有进去,只是伫在马路对面,想了想电影里的画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或许也在问连爱情也会过期,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呢。这个问题大概没有答案。而我也记住了重庆这个地名,重庆森林是在香港拍的,那真正的重庆什么样呢?
到过不少城市,但要说出某城的印象,你可能会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它们太像了,都是钢筋水泥的森林,千篇一律。就像你此刻住在某城的出租屋里,你会想不起来窗外有什么。我有时恍惚觉得窗外就是我家的窗外,我还端坐在窗前拼命地赶写作业…
因为徘徊过不少橱窗,换过太多出租屋,你已经麻木地记不起窗外景物,甚至没有认真看过窗外。倒是儿时记忆,老家窗外的一切你都历历在目,毕竟你是从那扇窗子看世界的,满心欢喜。
而现在很多人困在城市的出租屋,像被装进一个个箱子。箱子批量生产,雷同,绝不巧合。
我们生活在城市,像迷失在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