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枭枭打电话说,出去搓一顿吧,我知道,你下午4点半的火车。我说好。我洗了把脸,去幸福路边的篮球场等他。半小时后,他和J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摩托来了,老远就笑,我也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时间是下午1点半,我,枭枭,J,我们三个在一家重庆火锅店的雅间坐着。在广州,找一个正宗的重庆味的餐馆很难。我拿着菜单,问他,就你那点工资还请我来这里?他喝了一口劣质花茶,回答我说,恩,就那点工资,够的。我笑,他也笑。
三点过几分,吃完出来,他摸着肚子,剔着牙,轻声问我,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怔了一下,摇摇头,我说,贵阳比广州好。J给他一支烟,问我,抽么,我点头。三点半,我蹲在路边,看路对面的老外用蹩脚的中文泡美眉,J在路边仿古董的小摊儿上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枭枭去小卖部买水。我看着周围的这些人,这些事,此刻是这么安静,这么平和。我想,这也挺好,没有谁离不开谁,走着走着总会散了,疼着疼着总会忘了。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给J说,前几天我看了后会无期,冯绍峰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告别的时候,要用力一些,多说一句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句,多看一眼有可能就是最后一眼。J望着我,像是在琢磨着什么,良久,他大声说出两个字,永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继续说,你不是说要用力一些吗,说着侧过头去,我明显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在去火车站的地铁上,我说等到站了,我就把这张羊城通给你们吧,反正我带回去也没有用。J说,不要,给你留个念想吧。我想,这么小小的一张卡,怎么装下我慢慢的各种情绪。我说,不用。
下午4点11分,他们俩陪我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我对J说,一个女生,偏要装爷们,嫁不出去的,他说,你也好不到哪去。抽完最后一支烟,枭枭说,去吧,别想我们。我说好,我背对他们挥了挥手,走进候车厅,我以为他们会目送我,我回头,哪里有他们的半个人影。
现在在火车上,坐对面的是一对父女,父亲好像在说着女儿读书的事,小女生吃着泡面,时不时嗯一声表示他在听。这一刻,我也觉得好安静,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趴在桌子上,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胸口,拿出来一看,是那张羊城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还是把它留了下来。
看着卡上的卡通娃娃和羊城通三个字,好像枭枭和J又站到了我面前,言笑晏晏。
这是前年写的,自此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刚刚整理出来一看输入标题,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祝各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