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上盛开的爱情——读巴陇锋长篇小说《丝路情缘》
(本文发表于《天水日报》2017年7月27日)
文|文剑
提及“一带一路”,我想到了作家巴陇锋的长篇小说《丝路情缘》,这是一部以爱的名义来寻根问祖的文学作品,其叙事明快、清新,故事情节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再现了丝绸之路沿线的风土人情、人文逸趣,隐含在整部作品的一个重要核心思想是华夏民族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当然,作家个人的情感表达是自然而生动的,他呈现给广大读者的是文化的“一带一路”和爱的“一带一路”,故此,这部作品被称为“丝路题材长篇小说的先声之作”。作品的叙述视野锁定在哈萨克斯坦陕西村华裔少女雅诗儿身上,这位年仅19岁的少女是作品最为重要的人物,她超凡的美貌足以吸引人,然而,她高贵、灵动的外表下,那颗跳动而忠诚的中国心,令人感动。
雅诗儿是不幸的,但她又是异常幸运的。出生两个月,父母由于车祸双亡,自小失去父母之爱,很是可怜,欣慰的是,她的爷爷,这位保留汉文化传统习俗的老人,将她抚养大,教给她的是对汉文化融入血液的挚爱和向往。持有的中国心、陕西情,让雅诗儿在爷爷离世后,下定寻根陕西,这块爷爷故土的决心,这是雅诗儿的痴情,也让作品一脉千里开来。
这位华裔少女并没有走寻常路,如同身边的亲人、朋友一般,选择在异域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了此一生,她却显得执着与可爱,非要踏上寻祖的旅途,甚至面对高富帅俄罗斯籍男友伊万十克拉的钻戒不为所动。丝路,是雅诗儿的回家之路,接受华夏文明历史滋养的路,更是寻求真爱之路,雅诗儿的爱人,正是在丝路的起点、故土西安感遇到的。
《丝路情缘》的情是家国情,它是民族情怀对个体小情小爱的超越,尽管它整体以雅诗儿与伊万的情感演变为载体,然而,这种感情时刻被家国情、故土情、人文情所抑制和消减,比如,伊万面对雅诗儿,这朵娇嫩欲滴、美艳异常的女子,竟能在长达7年的恋爱中,始终没有肌肤之亲,甚至在丝路沿线,每当伊万对雅诗儿有不礼行为,雅诗儿都会以丝路文化的盾牌,将其化解,重要因素是雅诗儿心中的家国梦想在排斥与拒绝着伊万。加之,雅诗儿对爱人的选择,是超越了她自身的认知的,原因却也不难想见,她血液中儒家文化的熏陶和浸染,使她可以在一种色情和爱欲如火焰吞噬心灵的环境中,如莲花般,清净高洁。
可以说,以伊万、法蒂玛为代表的西方价值观,经常与以雅诗儿为表征的中国文化理念冲撞与触碰,这明显地表现在对待两性关系上,开放、频繁艳遇异性的法蒂玛,试图侵犯雅诗儿、行为轻佻、没有主见的伊万与守身如玉、志趣高雅的雅诗儿的爱情观形成鲜明的对比,爱情在雅诗儿眼里并非男欢女爱的允诺、金钱物欲的满足、肉欲沉重的背负和机关算尽的阴谋,爱情在雅诗儿身上,刻度出一种两情相悦、志趣相投、荣辱与共的纯真和独立自守、神圣不可侵犯的女性气质,以此观之,雅诗儿与伊万爱情的失败,在伊万组织车队途径丝绸之路来陕西前,早已注定。
反观郑能亮,我们便能感知到君子遗风,他是伊万的对立面,他无钱无权,租住城中村,因自己各方面条件平平,被国外求学的女友抛弃,可是,他懂得自我珍视,明白个人奋斗的力量,最为可贵的是,他同雅诗儿一样,对待两性是慎重的,婚前性行为是一种不忠诚的自戕举止,坐怀不乱的他,以高尚的道德品质最终赢得了雅诗儿的真情。
《丝路情缘》的情是洁白的情,是除尽杂质,遍历人事后,返璞归真的情,唯有经受住诱惑与考验,方得证见,对于一个人的事业如此,对于一个人的爱情也可作如是观。伊万对雅诗儿是真心的,可他输在了对自己心性的约束上,欲望得不到满足后,转身在自己毫无情感可言的法蒂玛身上初试云雨,最后被心机深厚的康雅洁“捕猎”,成为一对“相互取暖”的利益夫妻。伊万的事业前景早已被作家“伏笔”了,这暗藏在他处理周围的人际中,他情绪不稳、动辄挥舞拳头解决问题,无耐性也无诚意,所以,他家族的生意萧条是可以预见的。一个人往往就是一个民族的缩影,雅诗儿背后是数千年华夏文明礼乐文化的滋养,这是莫大的幸福。“根在陕西,花开中亚”,作家这句话我记忆深刻,陕西是农耕文化发祥地,它给予华夏文明一种安土重迁、务实勤劳、勇于担当的深厚气象,得益于此,中国精神、中国气派感动着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天下大事,需要雅诗儿、郑能亮这些人的道义品质,而非蝇营狗苟、龌蹉鼠辈所能承受,这是中华崛起的必然,是丝路精神对人类的指引,这或许是《丝路情缘》所着重强调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丝路情缘》是对丝路文化一次有力的推荐和普及,作品中的霍尔果斯、乌鲁木齐、敦煌、宝鸡、西安等各明珠城市和景点,被作家一一介绍,让读者在祖国大好河山中游历,感受大美中国,大美西部,大美陕西。
作者介绍:文剑,文艺学硕士,先后在《文艺报》、《中国艺术报》、《陕西日报》、《飞天》、《延河》、《名家名作》等报刊发表评论多篇。地址:高新六路六十号,西安公路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