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一个日签。
北岛这样说着,
“我喜欢在大街上闲逛,无所事事。
在成人的世界中有一种被忽略的安全感。
只要不仰视,看到的都是胸以下的人。
不必为长得丑的人难过,也不必为人间喜怒哀乐分心。”
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了那些耿耿于怀的人。
想到了舒国治和他的下午。
想到那些轻快的曲子。
很杂乱的记忆与图像。
读杨念群的
生活在哪个朝代最幸福。
读着读着就觉得好好笑。
记得好像是要读历史系的。
最喜欢历史老师了。
喜欢去问那些明明很懂的问题。
选择真是奇妙,
还是我在牵着我自己吗?
一步一步跋涉,翻山越岭。
初次接触舒国治,是在回家的校车上。
高中时很喜欢在报纸上剪下这些文字,然后一遍一遍地读。
想着兴许能在哪次作文上用到。
只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直写的是舒国冶。
令人哭笑不得的无知。
“理想的下午,有赖于理想的下午人......
又看到了那双炯炯的眼。
小A说,两年来,
她终于释然了。
她说他问她,学的是什么专业。
过的还好吗。
她说,
金融,过得很好。
还加了一个很调皮的表情。
说得很平淡。
没有特殊的原因。
就是突然间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两年来,很忙碌。
她想把属于她的都拿回来。
其实也是不甘。
看了那些书,
也走了很多地方。
听了好多人的故事。
突然间就觉得好大呀,这个世界。
所谓深刻,不过是庸人自扰。
她说,她就想这样走下去。
拍下那些可爱的瞬间。
感谢自己年轻的脚印。
也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事情。
以后想找份文编的工作。
偶尔也写一些东西。
兼职做一个不为人知的作家。
一个业余摄影师。
和书有关,和故事有关。
虽然和专业好像不那么相关。
她笑着说。
小A周一挂号去医院,
知道原来胎记又叫
牛奶咖啡斑。
真美的名字,
可是偏偏就长在脸上。
像蝴蝶翅膀。
给她看病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医生。
不着一丝瑕疵的白,真美,小A想。
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想到自己,小A竟感到了自卑。
羡慕而自卑。
医生很温和,就像是大姐姐一样。
小A很怕那些带着眼镜的人,
她觉得自己被看清的样子肯定很丑。
医生姐姐也戴着眼镜。
踟蹰,犹豫。
她感到自己躲躲闪闪的眼神。
........
大姐姐说,可以用激光治疗,
只是疗效因人而异。
不好说。
小A很自信地走出门诊,
很轻松。
突然就觉得一切也没那么重要。
牛奶咖啡,牛奶咖啡。
咖啡牛奶。
到底叫什么来着?
再见到小A,
一抹明亮的笑。
就像面对着太阳的向日葵。
我们都知道,
她接纳了那个丑丑的她,
一直被锁在黑暗角落里的她。
小A说,
好多你以为很简单的事情,
对某些人来说其实很难,
比如学会释然。
比如放手。
比如坚持自己喜欢的事。
有些心结,
只能交给时间。
妈妈说,小心啊,
一生就这么过去啦。
然后,某天,
你开始怀念那些日子。
就像提起多年未见的老友。
有点灰暗的曾经。
不经意间,已翻过一页。
就像春去秋来。
万物枯荣,原应如此。
就像烦躁的午后,
广播里突然传来熟悉的旋律。
其实,都不过如此。
123456。
都像音符一样游走了。
你有没有想过,
或许,我们只是自己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
屋子里黑黑的,
我们却迟迟不肯打开那扇窗。
看过一部很离奇的电视剧。
男主有七种人格。
时不时就会出现。
把生活搅得一团糟。
好像我也是。
会生气,会嫉妒。
会不满,会怯懦。
这些都是小小的我。
时不时地伤害别人。
然后自省。
尝试去懂很多道理,
接触新鲜事物。
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好这一生。
想像自己是超人。
忙碌地,盲目赶着,
以为很重要的一些事情。
结果一事无成。
或者是事倍功半。
当我在做某件事的时候,
如果只是一心想要求快,
是不是就表明我再也不关心它,
而只想完成另外的事。
不妨偶尔停停。
正是在春天。
花开当时。
指不定哪夜,
叶子就绿了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