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1922-2011)生于柏林,表现派画家,英国最伟大的当代画家之一。中国大批画家,包括陈丹青、刘小东、朝戈、毛焰等人都深受其影响。
卢西安的早期风格通常被归类为表现主义或超现实主义,他笔下质朴、沉思着的人物看起来扭曲又夸张;随着他的绘画技术逐步成熟,他的风格显著地转化成如今为人知的裸体像和自画像。
NO.1 大名鼎鼎的祖父(1902年写的书,至今畅销)
举世闻名的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1939)正是他的祖父。这位心理学大师曾让年幼的孙子读四行诗《绞刑架下的歌》,在他的起居室里挂上布鲁盖尔的画……与生俱来的怀疑、孤独和好奇精神,使小弗洛伊德对世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知能力,并将这种能力带入画作,成为他独树一帜的鲜明标志。
而对小弗洛伊德而言,最让他自豪的并非祖父在心理学领域的成就,而是作为生物学家的特殊发现。他十分骄傲祖父是世界上第一位能分辨鳗鱼雌性、雄性的人。(或是其他模棱两可、无法归类的物种)。他对动物的狂爱、甚至是对死亡动物的狂热,都是受到祖父的影响。
他虽未接承祖父的衣钵,但用另一种方式将其影响延续,两人都沉浸在自造的房中工作,世人来来往往,他们执着地探究着关于人的秘密。
NO.2 英国女王求画72次!!!
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派王室工作人员去请弗洛伊德到王宫来为自已画一幅肖像,弗洛伊德正在画室里为一个乡下村妇画画,听王室人员说明来意後,头也没抬地说道:“我正忙着,如果女王实在想叫我画,那就请她到我这里来,我抽空给她画一张。就这样,女王一次次满心欢喜地上门,弗洛伊德不是说他正在画画,就是说他正在休息,或者说他正在会客,总是没有时间,让她再等等。女王总是谦和地说:“没关系,我能等的。
6年过去了,女王一共上门71次,却始终没能如愿。当女王又一次上门时,弗洛伊德终于答应给女王画一幅肖像。女王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画作上,眼中闪烁着无限敬仰,只听她喃喃地说:“6年72次,我终于让弗洛伊德给我画了一幅画,我是多么幸福啊!”下图就是英女王六年72次求的画像。这幅女王画,参加了2012年庆祝女王登基50周年大型画展,如今已是白金汉宫里最名贵的一幅画。
对绘画的热爱,对真实的追求是他创作和生活的动力,他的身体例行地在证实他狂放的说辞。弗洛伊德每天作画的时间相当长,往往同时进行两到三张画作,分白天与夜晚两个时段进行,工作的时间从早上9点到下午3点,稍作休息之后,再从晚上7点画到半夜11点半。每天画10个半小时,一周7天,天天如此。他们通常一坐就是几小时,几个月甚至几年。
NO.3 大卫·霍克尼 曾是他的模特
曾经也作为模特的大卫·霍克尼做过统计,他在二〇〇二年夏天的四个月里为卢西安当了一百多个小时的模特。霍克尼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弗洛伊德作画要如此之久,颜料明明可以事先调好以节省时间,他却执意要现要调。后来才知道,这是弗洛伊德有意放慢作画,为自己争取更多深入且细致的观察时间!他说:一天的工作(写生模特)完成了之后,我喜欢与模特有尽可能多的联系,尽可能多地了解和感受模特的情绪和感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想作品是来自于我,我希望作品来自于模特们。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卢西安的艺术尚未被广泛认可,美国艺术界认为他被抽像表现主义的先驱抛在了后面,波普艺术、动感艺术才是艺术收藏家想要的,没有多少人对人体绘画艺术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卢西安风格的人体。但他至始至终都将自己处于孤僻和封闭的状态,远离喧嚣的国际艺术潮流,而不厌其烦地向自己领域的纵深开掘。
他的执着又产生了一种放肆的魅惑,甚至搅乱了英国上流社会的生活与他们的审美观。近20年来,弗洛伊德在艺术市场上的表现惊人,也证明了他是毕加索之后,西方最伟大的人体肖像画家。他画于1995年的《沉睡的救济金管理人》(BenefitsSupervisor Sleeping),十三年后在纽约拍出了3300万美元,成为在世画家作品拍卖的最高记录。
NO.4 强烈的注视
人体是弗洛伊德一生探寻和表现的主题,在他的一张张画布下,各种体态的男人和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或是睡在其工作室的沙发上或床上。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世俗意义上的美,取而代之的是真实,他画皮、画肉,但他画的更是皮肉之下的灵魂。
“我会坐得非常近,然后凝视,这会让我们双方(画家和模特)都不舒服。我害怕如果我没有高度集中注意力,我会漏掉那些吸引我眼球的东西,然后整个画的感觉就散了。我一直在学习如何观察,我不能在这个上面偷懒;有时我对一个模特观察得过于努力,他们的点点滴滴会被不自觉地放大。”
他对自己的刻画也毫不松懈,尽管这个过程十分困难。他不愿把自己画的太好,又不想把自己画的太坏,如其他画家一样,这是必须面临的障碍。弗洛伊德曾表述:“不,我不接受从自己身上看到的信息,这就是麻烦的开始。” 正是这种“麻烦”使弗洛伊德的自画像如此引人注目。
在错谬与恐怖的喜剧中,必须包含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弗洛伊德所做的。在他的后期自画像中没有虚荣,却奇妙和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