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郁兰和男友方凌回到偏远山村过年,原以为是一件舒心的事情,但从出发到抵达,期间经历各种诡异事件,最后郁兰发现了男友的惊天秘密……
类型:玄幻,恐怖
状态:完结
特别提示:胆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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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走在前面,郁兰落后他几步。
郁兰总觉得方凌这两天有些奇怪,从昆明出发以来,方凌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具体在哪又说不出来。方凌明明在她身边,可郁兰总觉他好像若即若离,这种抓不住的感觉整的让郁兰害怕,现在郁兰看着前面方凌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孤单,这种感觉只有在刚到酒吧工作的时候才有。
那时郁兰在昆明还没什么朋友,又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虽然凭着自己的调酒技术在酒吧有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但酒吧不时有人骚扰,开始郁兰还忍着,只是些比较流氓的话而已,听听就过去了。不过有次一人乘她调酒的时候来摸她的乳房,郁兰手里“哗哗”旋转的调酒壶“嘭”的一声砸在那人的额头上,引起酒吧一阵骚乱,那人的几个朋友看着要过来找麻烦了。
郁兰手里捏着一个基酒空瓶子,她专门选了空瓶而不是有酒的瓶子,打起架来杀伤力大。虽然心里很怕,全身冒冷汗,小腿肚在颤抖,几乎都站不稳——怕自己被欺负,又怕自己砸伤或砸死人,但面上镇定,眼睛狠狠地盯着柜台前面的人,只等他们在向前一步就拼命。
还好酒吧的老板及时赶到,解决了纠纷。事故过后郁兰一言不发一个人跑回家了,说是家,其实是自己租的一室一厅的房子。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自己的私密的地方,自己可以在这软弱,不用像在人前表现得坚强。一回到这个现在暂时属于自己的地方,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郁兰扑在床上哭出了声,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地睡去。
现在郁兰就是这样的感觉,好像对于这个世界,自己是多余的。
现在才三点过一点,可是天已经成暮色了,郁兰小跑几步上前,从后面环抱住方凌。方凌身子一僵,停下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问:“怎么了?”
郁兰轻轻地说:“没事,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说着双手抱得更紧了。
玄黄色的天空下,郁兰的头靠在方凌的肩膀上,双目静静地闭着,从方凌结实的身体传过来的热量温暖着郁兰。
郁兰问:“阿凌,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方凌答应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郁兰问。
方凌的身体又僵了一下,郁兰心中叹了一声:果然啊。
方凌吐出一口气,悠悠的说:“嗯,是,但现在不能跟你说,宝贝儿,现在能不问吗?到时候我会全告诉你的。”
“嗯,好。”郁兰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让自己知道。
“你看。”方凌忽然指着前面说,郁兰睁开眼睛顺着方凌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边的山丘上出现了一片林子,叶子绿得吓人,在这样的天气下,还隔了这么远,郁兰感觉到那些树郁郁葱葱。
方凌说:“你看,那片树林后边就是我家了。”
“哦,终于到了,哎,对了,那怎么有这么多松树啊。”郁兰好奇的问。
“松树?那可不是松树。”方凌回答,“也不是柏树”,似是知道郁兰所问,方凌又加了一句。
郁兰抬头看那片树林,只见那个山丘的形状很熟悉,左高右低,左大右小,像半截鱼,脑中灵光一闪,郁兰知道那像什么了,像坟墓。
坟墓在郁兰自己的家乡很常见,很多在路边,本来是不会吓着郁兰的,可眼前的这个坟墓土丘却着实把郁兰给吓着了。
“这个,不会是真的坟墓吧。这么大!”郁兰说。
方凌看着土丘,幽幽地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好了,先回去吧,回去再告诉你。”说着牵着郁兰的手迈步向土丘走去。
郁兰脚步跟上方凌,眼睛却愣愣地看着那个土丘,越看越觉得诡异,好像那有什么东西呼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郁兰看见了土丘内部有很多棺材,透过棺材,郁兰看见了里面的人,更诡异的是郁兰可以看清他们的服饰、肤色、发髻、鞋、袜子。他们都穿的休闲服装,梳着不同的发髻,嘴唇红红的,全是女子。有一个看上去很熟悉,鹅蛋脸,蚕眉,闭着眼,可郁兰可以感觉到眼睑下眸子,唇没上口红,右手上戴着一个血红色的镯子。突然这个女人睁开眼睛,郁兰“啊”的一声尖叫出来,那分明是自己。
方凌突然听见郁兰尖叫声,右手被她攥紧,转过去一看,郁兰脸色苍白,双手抖个不停,手心里全是汗水。方凌眉毛一跳,左手行李一仍,双手抱住郁兰,右手抚摸着郁兰的背脊不断的安慰。渐渐地,方凌怀中的郁兰不再颤抖了。郁兰慢慢地抬起头,说:“阿凌,我怕,我好怕啊。”方凌在郁兰额头上一吻,安慰到:“别怕,不是还有我的嘛,别怕,啊。来,喝点水。”说着蹲下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旋开盖,喂郁兰喝。郁兰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觉得好多了,又抬头看那个小丘,一切正常,刚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方凌问:“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郁兰神经一下又紧张起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看见了?
方凌问过之后,好像自觉失言,又补充到:“是不是看见蛇了?”郁兰直勾勾地看着方凌,许久才说:“是啊,我看见了一条蛇。刚窜到那边去了。”
“那,走吧。快点回去吧。”方凌如此说。
郁兰眼看离那个坟墓山丘越来越近了,心里冷不丁地又害怕起来。方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看来是回家心切了。
不一会儿就倒到了土丘跟前了,这下近距离的观察这个土丘,郁兰才发现这个土丘左边大概有二十米高,而右边是平地而起,横亘有将近有三十米。现在郁兰和方凌在“坟墓”的头下面,正沿着土丘向平地而起的一边走去。
郁兰停下来,摸着路边一棵树心里暗忖:“这到底是什么树呢?”
这棵树的树干大概齐郁兰的膝盖,树干呈青色,上面有些长长短短的白色是条纹,远了一看好像一条杂色的蛇。树干很直,要到顶端了,突然分成两枝,像是被人从中间砍开,奇怪的是这两枝并不是直直得向上生长,而是都有一个向下的弯曲,然后又突兀的向上弯曲生长,,活像英文字母“w”。
这棵树不高,算上顶冠还不超过五米,分叉的地方在离地面三米的样子。由于树不高,又有一个向下的弯曲,郁兰伸手就能够到树枝,郁兰摘下一片树叶,正准备仔细观察一下,方凌突然蹲下捂着心口咳嗽起来,郁兰赶快过去轻拍他的背。
等方凌缓过气来,郁兰才有时间看这树的树叶,叶子很肥厚有点像橡树的叶子,但叶形却像一口钟,从叶柄出向叶尾延伸,边缘有缺刻,叶子是红颜色的,郁兰抬头看这棵树,见青色的树干顶着满头的血红的叶子,只觉得很不协调。
“哎呀。”郁兰轻轻地叫了一声,蹙着眉看自己的左手,原来自己的食指划过叶子的边缘被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有血蘸在叶子上了。郁兰赶快丢了叶子,从包里掏出卫生纸搭在伤口上,方凌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创可贴撕开给郁兰贴上。“这样就不会感染了。”方凌说。
郁兰捡起地上刚才的那片树叶,却见上面的血迹不见了,郁兰有仔细地看了看,还是没找到。
“不应该啊,就算现在是冬天,血也不会干这么快,就算是凝成血迹了也可以看见的。不会是被叶子给吸收了吧。”郁兰被自己可笑又可怕的想法给吓着了,只能不断的暗示自己:天色这么暗,叶子又是血红色的,当然看不见血迹了。但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自己的血真的被那片叶子吸收了,吸血的树!
郁兰甩了甩头,把自己可怕的想法甩出了头脑。拉了方凌的手说:“咱们快走吧,我想快点回家。”
方凌捏了捏郁兰出汗的手,说:“先歇歇吧,你看你满脸没有血色,手心全是汗。”说着自己就靠着刚才那颗树直接坐在地上了,郁兰见方凌坐在地上内心奇怪得很,方凌一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方凌似看出了郁兰的疑惑,说:“这片土地生育养育了我,我是与这片土地同在的,这儿是我的家,我的根,这儿的土地,这儿的水,这儿的山,这儿的树跟我都是血脉相连的,坐在地上靠在树上我能听见故乡听见祖先的呼唤。”
郁兰看着方凌靠在那颗奇怪的树旁,有种方凌就是树,树就是方凌的荒谬感觉,方凌之前的几句话也来的太突兀了,再看方凌,郁兰有种不认识他的感觉。也许每个人在一些特别的时刻都会有些不平常的状态吧,郁兰这样安慰自己。
郁兰从包包拿出化妆品开始补装,一看小镜子里的自己才知道方凌为什么说自己脸色差了,自己的脸白跟蜡烛似的。郁兰小心地在脸上抹了些粉底,又在唇上加了一些口红,往眼中滴了几滴滴眼液,最后把自己的马尾解开批在肩上,看了看镜中恢复了往日风流的自己,莞尔一笑,心情好起来,刚才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方凌见郁兰补好妆了,起身说到:“这才像我的小美人嘛。”说完和郁兰一起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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