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记忆,留在脑海深处,时常想起,那是美丽的回忆。
致最快乐的年代,童年。
今天下班较早,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打扫了下卫生。因为下家工地离这里很近,可以明早从这里顺便带过去。就不再受累把工具带回家了。
四点多的北京交通还是较顺畅的,115路无轨电车很快就到了慈云寺站。
"嘭"!一声很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寻声望去,
在八里庄路和朝阳路交叉口的苏宁生活广场边上,一个外来老者正在这里爆米花。
那老式手摇的压力罐,那手拉风箱,那跳跃的火苗和那边上摆放整齐的一袋袋的爆米花,忽然觉得是那么熟悉。这不是小时候爱吃的炸六泡(爆米花,我们老家叫法)吗?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侯。
每年农历的十一腊月里,便有山外人到我们山里来炸六谷泡。
一只风箱加接爆米花的竹篓,一个炉子和架着的手摇压力罐。一肩挑上大坝埂,乘上驶往山区的渡船。每年这些爆米花者都是在田间农活结束后开始的另一种工作。那时候农村孩子们的零食种类太少,不像现在什么都有,那时的零食种类现在仍清楚地记得,柴火铁锅锅巴,晒红芋角,炒蚕豆,炒南瓜子,甜六谷子,炒毛粟。呵呵,屈指可数啊!
每当爆米花人来的时候,家家都会炸上几罐放入铁皮箱内保存,给孩子们当零食,当然大人们也会拿些爆米花充饥。
我们小孩子是最欢迎这些来自山外的爆米花的人了。他们沿河而上,每到一个村庄都要停留一两天的时间。五分钱一罐的工资大人们还是能够舍得的,每家炸上几罐都很正常。除了炸六泡,还会炸些冻米,用来过年时做切糖。
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爆米花的人,小孩子们会早早起床去那里排队,去晚了可就排到老后了。那些平时爱睡懒觉的小孩子,只要听到那熟悉的嘭的一声巨响,都会飞快地穿衣下床,央求父母炸几罐六泡冻米。而这时候的父母是不会拒绝早已望眼欲穿的孩子们的。
大厅上早已聚满了来炸六泡的孩子和大人们,师傅在大厅中间支好炉子,连上手拉风箱。第一个炸六泡的大都是离大厅近的人家。
借点火种,放上干柴,随着风箱的一拉一推,炉火渐旺。几分钟的罐体预热后,便加入半升六谷子,加上几粒糖精上盖。放到炉上摇动加热。左转转,右转转,左手还不停地拉动风箱。
十几分钟后,师傅停止摇动罐体。看看罐上的压力表,指针已到达一定数值。便站起来,一手拿上一截铁管,把盛米花的竹蒌口对准罐体,铁管套上罐体上的一个长角,一脚下去嘭的一声巨响,香甜酥脆的爆米花便盛满竹蒌。
这时这家的大人会给在场的每个小孩都会抓上一大把,给那些年岁小的小孩衣兜里放上满满爆米花。孩子们在等待自已炸六谷泡的同时先已尝遍了各家的六泡。
炸了六谷泡还要炸冻米。炸冻米需要的是大稻米(我们那对早稻米的叫法),晚稻米是炸不了冻米的,发胀不行。炸冻米主要是为了过年做切糖用,也可以和红芋淀粉做圆子,是当时农村过年时的一种美食。一般的人家还不会做。
当然,我们也常把炸冻米当零食吃,一大把放嘴里,嚼几下就化了,一顿能吃上好多好多。
如今已多年没吃过自家炸的六谷泡了。街边虽然也有好多炸好的六泡,很甜。全然沒有当年吃的六泡那样有味道!
或许是环境的改变,如今富裕起来的农村人也走出农村,曾经难已吃到的食品已经成为有钱就能买到的。也就失去了曾经对它的挚爱。
但那些儿时味道在心里仍旧最好。因为它代表着那快乐的童年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