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个两千多年前的水利枢纽工程既没有成为西风残照下的废墟,也没有成为考古学家们的难题,至今还一直支撑着亿万人的生计问题。
这段话源自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之都江堰,我早前读过这篇文章,被老先生笔下的都江堰水之画面震撼了,也被老先生博大精深的学问折服了。基于此,我对都江堰水利枢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想有个机会去实地一探究竟,这次成都之行正好圆了这个梦,心情颇有几分激动。
还在都江堰市中心就见到了水利枢纽的建造者—李冰父子的雕像。那神态是如此的专注,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两千多年前父子俩在江边查看水情,研究如何降服水患的情景;那站姿是如此的挺拔,也让人联想到了一个“守”字,正是因为那份坚守,才造就了这人类历史上的奇迹。
我们到达景区门口,付费请了当地的一个向导,由他带我们参观都江堰水利枢纽的主体工程。
向导是当地的老百姓,约莫五十多岁,说起都江堰的建造史来滔滔不绝,言语间充满了对建造者李冰的崇敬,也透露出对家乡的热爱,这种情绪感染到了我。原来,这号称“天府之国”的成都平原在古代是一个水旱灾害十分严重的地方,被称之为“赤盆”,也被称之为“泽国”,自从李冰父子在岷江中游主持修建了都江堰水利工程后,很好地解决了水患和农业灌溉问题,造福后代子孙。
据介绍,都江堰水利枢纽的主体工程包括鱼嘴分水堤、飞沙堰溢洪道、宝瓶口进水口。
我们首先来到分水鱼嘴上游的江边,远远望去,分水堰的头部形似鱼嘴,故命名为“鱼嘴”分水堤。岷江水在这儿分成了内江和外江,外江的水顺江而下,内江的水被迫流入宝瓶口。内江窄而深,外江宽而浅。分水堰根据雨季和枯水季的水流量大小自动分配内江和外江的流水量,这就是所谓的“四六”分水。毕竟过了雨季,我们眼前见到的江水还比较温顺,碧绿碧绿的,要是夏季来看的话,一定是桀骜不驯地拍打和翻滚着向前流去。
分水堰的尾部靠近宝瓶口的地方应该就是飞沙堰了,这名字还蛮好听的,咋一听像是一个女孩的名字。我们所站的位置是看不见的。听向导介绍,这飞沙堰专为解决泥沙淤堵问题而建造的。李冰设计沙堰用竹笼装卵石堆筑而成,这一壮举保留至今,可惜我们没能亲眼目睹。经这飞沙堰的调理,江水携带的泥沙按“二八”分配到内江和外江,称为“二八”分沙,避免了泥沙在内江和宝瓶口淤堵的问题。
我们接着来到宝瓶口。这口子上宽下窄,形似一个倒置的花瓶,是引水工程的咽喉,和分沙堰配合,控制着内江的流水量,保证内江不出现水涝干旱,是都江堰水利枢纽的关键所在。为凸显口子的重要性,原称之为“金灌口”,政府官员认为这口子比观音手中的玉瓶还重要,后改为“宝瓶口”。想想也是啊,还有什么能比保证亿万人的生计问题更宝贵的呢,称之为“宝瓶口”一点不为过。
宝瓶口所在的山为玉垒山,为了将这山撕开一个口子,李冰带领民众,耗时八年,采用“冰火相击”的手法,硬是将这山撕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这口子的宽度、高度和底度的尺寸都是极为讲究的,并且在两侧的岩壁上标有刻度,用于观测水位,这便是早期的水位标尺。
不得不惊叹古人以无比的坚韧战胜这旷世的艰难,更惊叹两千多年前他们竟有如此高的自然科学观。
向导介绍,宝瓶口的右侧岩壁与山体分开,称为离堆,现建有离堆公园,院内伏龙观陈列有李冰父子的石像。登上伏龙观看都江堰的水一定很壮观,可惜我们没能去,错过了最佳观察点。余秋雨在《文化苦旅》这本书中对都江堰的水作了精彩的描绘,我摘录几段文字如下,让大家感受一下余先生笔下都江堰的水之魅力。
这里的水却不同,要说多也不算多,但股股叠叠都精神焕发,合在一起比赛着飞奔的力量,踊跃着喧嚣的生命。
这种比赛又极有规矩,奔着奔着,遇到江心的分水堤,刷的一下裁割为二,直蹿出去,两股水分别撞到了一道坚坝,立即乖乖地转身改向,再在另一道坚坝上撞一下,于是又根据筑坝者的指令来一番调整……
……
水在这里,吃够了苦头,也出足了风头,就像一大拨翻越各种障碍的马拉松健儿,把最强悍的生命付之于归整,付之于期盼,付之于众目睽睽。
余秋雨在文中慨叹道:
看云看雾看日出各有胜地,要看水万不可忘了都江堰。
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了仰天窝,岷江水在这儿一分为二,再经蒲柏桥二分为四,自南向北为蒲阳河、柏条河、走马河、江安河,四条河形似一个“川”字,这或许是四川的由来吧。
就这样走马观花地参观完了都江堰水利枢纽主体工程。入我眼了的,带走当作美好的记忆,没有入眼的,留待下次再来。我始终相信:我们走在人生的路上,只有起点,没有终点,未来可期许。
后记
用余秋雨的一段话来评判都江堰水利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