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让我周末开车参加黄婶子的葬礼。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和父亲确认一遍。
“你们上周末不是还一起打牌嘛?”
“嗯,别忘了啊!我这边有事。”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不敢相信是真的。
黄叔叔和父亲是初中同学,四十多年过去,现如今他们都已经退休了。
我小时候父母常带我去黄叔叔家玩,黄叔和婶子也常带他们的孩子到我家做客。那时候我们小孩子很喜欢听大人们唠嗑,大一点了有时候也会和大人们一起打牌。多年来两家一直走动,直到我们小辈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和黄叔他们也到了夕阳红的晚年。
下班后我直接和父亲去了黄叔家里,门开着,在走廊里就闻到了燃香的味道。
客厅里站满了人,有黄家的亲戚和父亲和黄叔的同学们。黄叔和黄哥都系着白色的孝带。
桌子上黄婶子的黑白照片把我拉回现实,很难想象前一周他们老两口还到我们家一起和我父母打牌。父亲点了三只香对着遗像拜了三拜,我也随后上香三叩首。
黄哥十分悲恸,因着母亲的猝然长逝,本来他是那天请假陪母亲去看病的,听说最近黄婶子感觉胸闷烦躁,没想到黄婶子在医院刚接了个电话人就“扑通”倒地,门诊外的医生紧急抢救了四十分钟也无力回天。
我想安慰他却觉得语言很苍白,只是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摩挲着。
世事难料,我只想在未来能多陪陪家人,在亲人留下亲情的空位后少一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