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章里,亚隆讲述了一个让人有些绝望的案例,和自己一段让人难过的回忆。
“我想要她走”是一位生命时日不多的母亲,对自己行为失控的女儿发出的呐喊。这句话简单决绝,不仅是对女儿的无望,也是对自己已经对女儿无能为力的无望。走吧,走吧,走了就可以当问题不存在了,走了就不用去承受这种无能为力带来的无望了。可是真的能吗?当我们无法通过努力去改变什么时,逃避往往成为本能选择。
能逃过什么呢?逃过的,往往会成为缺憾。但这位母亲处于这样一种“绝境”里,忍不住想实在无能为力无法承受,那就逃吧。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想要有多用力就有多无能为力,母亲的无望背后,又何尝不是那份爱和牵挂太过沉重。
这个案例让亚隆想起自己曾经和母亲那段特别不愉快,甚至是糟糕的回忆。父亲心绞痛发作在地上打滚,极度恐慌的母亲一度失控,冲着年幼的亚隆不停地说“是你杀了他”,很难想象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亚隆当时承受着什么样的心理冲击,这也是亚隆一生难解的心结,即便在暮年,他说回忆起母亲,心里还是盛满苦难的泪水。
还好,来为父亲诊治的曼彻斯特医生像一道光一样抚慰了小亚隆,这份抚慰如此重要,在小亚隆心里埋下一粒信念的种子:就在那里,在那个时候,我决定我要像他一样,我将会成为一名医生,将他给我的安慰传递给其他人。那时不幸的亚隆也是幸运的,在那样糟糕的处境里遇见自己的重要他人,从职业到处世态度,影响自己一生。
亚隆分别从母亲角度、孩子角度,为我们呈现了糟糕的亲子关系就像一把双刃剑,双方都会被如此深地伤害。真挺让人难过的,亲子间的爱恨情仇复杂绵密,一言难尽。所以趁着还来得及,趁着还有力气,为人父母者无限多地爱自己的孩子,为人子者学会爱自己的同时,也慢慢试着谅解一下不完美的父母吧。
心理咨询有个从业者比较普遍认可的说法,咨询师和来访者之间是一种双向疗愈,记得丛中老师还专门写文章说过自己是如何被来访治愈的。第四章里亚隆讲述自己不断被来访激发的回忆,是如何一点一点修正了对过往的自己和父亲的回忆,完成一些自我认知的完善,和对父亲深入的理解。
我们的记忆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它并不是基于事实固定不变你信吗?记忆是以情绪为依据的,出于基因印记和生存本能,我们一般更容易记住那些能引发我们负面情绪的事情。有位叫罗夫斯特的人做过记忆研究,研究证明回忆过程中新信息的植入能明显影响记忆重构。所以记忆并不像我们通常认为的那么稳定,更不是我们自以为的那样确信无疑,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受新信息的影响,有所调整和改变。
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当下,都可以参与到对记忆的重构修复中,这意味着过了怎样的一生,即便已经过去的,我们也是有部分自主权去决定的。人活一生是一场漫长的体验,也是一场不到终点就不会结束的叙事,让我们试着练习一下,怎样讲好我们自己的生命故事。
经历的事情总会某种程度地触发我们的感受,很多时候我们往往局限在个人感受里,就像困在笼子里一样被束缚,被遮蔽,很难再去关注他人,关注更多信息。当我们练习跳出个人感受,去关注他人,关注搜集更多信息,或许就有重新建构记忆的可能。
一生如此短暂,时光这么漫长,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循着某条线索,回到过往生命中,去看看除了既有回忆,当时还有什么被我们所遗漏。
生命中的伤痛在过去、眼下、未来的穿梭中交织,在一遍遍的记忆重构中被抚慰,被疗愈。
以上仅限个人理解。
暴露自己一个缺陷,好像是有点儿高功能听说障碍那种,我对音频内容很难留住印象,只在听的即时有感触时脑电波或飞沙走石或小河淌水,听完啥也留不下,看纸质文字就好很多。同样口头表达能力也很差,常常无力于不能清晰地逻辑地完整地口头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同样用文字记录会好一些(这个时间从容可以慢慢捋)。记得我小时候挺能说的,三姨说我小时候,姥姥家家门口周围,四五个老太太合起来说不过我一个人,人是舌战群儒我那会儿是舌战群老太,唉~口语表达能力那会儿全都透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