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生活在物的时代:我是说,我们根据它们的节奏和不断替代的现实而生活着,在以往所有的文明中,能够在一代一代人之后存在下来的是物,是经久不衰的工期或建筑物,而今天,看到物的生产、完善和消亡的却是我们自己。[1](鲍德里亚消费社会)
2、这一切可以意味着很多东西 ,但其中有一层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现代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物质和文化的分野正在崩溃。深层结构、经济、生活原料和生产等这些因素原来只和物有关,而文化意识形态、心理等被看作是对这些物质活动的反映。然而,这个分野正在日益模糊,杰姆逊对于波拿宛切酒店建筑的分析表明,功能性的使用空间正在被所谓文化的建筑空间所替代。人们所使用的就是文化。在这个意义上,物质的酒店空间本身就是由文化构成的。[6]文化正在成为经济、成为使用价值、成为我们的生存空间、成为我们的餐具、衣着、居室和食品。而文化领域正是资本主义经济和政治逻辑的体现者。(P4)
3、不消解知识,我们就不能获得知识的最终目标,后者把它的对象转换为屈从的和能掌握的物的状态。知识的终极问题同消费的终极问题一致。没有人可以既知晓又不被摧毁;没有人可以既消费财富又使之增长。(p9)
4、我们至少可以说,财富的馈赠形式制造了一种混乱,对那些自以为拥有它的人而言是一种嘲弄。在这个方面,当代社会是一个巨大的赝品。其中,财富的真理悄悄滑入了极端的贫穷中。我们时代的真正的奢华和真实的炫财冬宴由穷人,也就是受苦的人和受嘲弄的人来承担。真正的奢华需要完全蔑视财富,需要个人一种清醒的淡漠,这种人拒绝工作,他一方面以无限制地摧毁豪华为生,另一方面以无声地刺破富人勤劳致富的谎言为生。因此,在军事远征、宗教的神秘化和资本主义的挪用之外,没有人可以再次发现财富的意义和它所宣告的爆炸性,除非它处于衣衫褴褛所产生的壮丽中,处于淡漠所带来的清醒的挑战中。最终,人们可以说,预定生命无限丰沛的谎言遭到了背叛。(10)
5、物质文化为他们提出这样一个紧迫问题,那就是,如果机器生产的美和愉悦足够满足人类心灵和感性的需要,如如果人类异化到了完全降服于机器生产所创·1,一否就万劫不复地异你去了?他们的结论是,商品的美感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结果,梦想和享乐乃是资本产品再生产的重要环节,但说到底,它们是产品而不是创造。中产阶级的庸俗文化必然是温和而不痛不痒的商品文化,因为它和资本主义物质文化的梦想享乐逻辑如出一辙,一如中产阶级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代言人和获益者。然而人类只要还能创造,还有个性化的特点,也就能够从资本主义的异化结构中得到最后的拯救。艺术和文学,因了其非机械化的、非大批量生产的、非结构性的、个人化和独特性的创造,从而代表了人性前途的希望。在法兰克福学派对于物质文化(文化工业和商品文化)的分析中,商品生产机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统一和秩序化是如此清晰的逻辑脉络,使人在今天还惊异于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贡献。(11)
me 也就是说,人们真正需要的是创造,而目前能够得到的却只是商品/产品。当创造性的需求无法得到满足时,我们是不是可能陷入一种误区,即通过大量的更新,以“量”的铺展来替代“质”的不在场?
6、阿尔君·阿帕杜莱所说,这种工作取决于某种“方法拜物教”,它拒绝从某一形式“真理”入手,这种真理,除了是真理之外,却不能“说明物的具体的历史的循环”。在《物的社会生活》中,他指出“尽管从理论的角度,人类演员给物编织意义,但从方法的角度,正是运动的物体照亮了它们的人类和社会环境。”(80)
7、超现实主义对垃圾的崇在克莱·尔登堡那里重新得到了肯定:“城市里的垃圾场抵得过世界上全部的艺术商店。”在奥尔登堡著名的波普艺术中,人工制品重又以过大或过小的日常用品的形式出现:搅拌器,奶酪汉堡,灯泡,冰淇淋锥,电话,墙壁开关。(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