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梦里曾到过的地方

从香格里拉回来之后,我们便继续前往我们的下一程——泸沽湖。为了把我们经常听到的景点走遍,这几程,注定是比较辛苦的。

那天出门的时候,唯一一次不用太早出发的,那天也没有雨,我们还气定神闲地在路边买了包子,老人家是没办法不吃早餐的。

然后我们便在古城之外的一处停车场等着来接我们去泸沽湖的车。

结果突然接到导游的电话,问了句:“你们在哪里啊?”当时的我一脸的懵逼了,说好的地方不是在这里吗?苦逼的我们又站错地方了,还好距离搭车的地方不是太远,不然又该崩溃了。

虽说不是很早起床,但是还是比较早的,再加上一大早的这一惊吓,上车后不久,我又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就记得车辆一直在转弯,转弯的度数还挺大。睡着睡着,总有一种飞出去的感觉。

后来的时候,刚好一觉睡醒,看向窗外,雾茫茫的一片,此时此刻的我们,行走在高山峻岭边的那条公路之上,若是往下看,说是悬崖峭壁也不为过。再加上,我们那天一路上海拔一直在变化,车辆越往上爬,雾便越浓。这里的浓雾是牛奶色的,所以能见度很低。所以,超感谢司机师傅的高超车技的。导游说,这一刻,我们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司机师傅手上了,一点都不为过。

说到泸沽湖,大家便会想到“东方的女儿国”这个称呼。一开始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便是《西游记》里面的女儿国。在我的脑子里,我好像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地方生活着的全都是女子,然后真的有条“子母河”,解决了这里的后代繁衍问题。后面真正的了解之后,真的是觉得,我到底是什么脑子,上学的时候生物是白学了吧。

这里“女儿国”称呼的来源,其实是由于这里是一个母系社会,并不是我自己瞎想出来的什么这里生活着的都是女子。泸沽湖很大,它有着三分之二的面积是在四川,三分之一在云南。所以,当我们泛舟在泸沽湖的时候,其实水的这边和水的那边,我们便已经跨过了两个省了。

这里是以摩梭人独特的文化和民族风俗而形成了独特的风土人情。导游也像我们重点讲解了他们的身份是“摩梭人”,而不是“摩梭族”,因为他们民族的文化并没有以文字的形式流传下来,他们有自己的语言。

摩梭人世代生存在泸沽湖畔,至今仍保留着女性当家和女性成员传宗接代的母系大家庭以及“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的母系氏族婚姻制度。其实,一开始听着这样的制度,我老是理解不了。后来我们到当地人的家中做客,听到阿妹的详细讲解之后,我也是理解了个大概。不过听导游说,曾经有学者到泸沽湖考察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便是他们的婚姻制度是目前世界上最前卫的婚姻关系制度。在这样的婚姻关系中,避免了我们所有家庭中的分家、婆媳问题等。

在这里,我也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把这个制度讲一下了:摩梭人的女儿成年之后便有着自己的花楼,他们没有我们世代传承下来的清规戒律,在他们的大型的晚会中,成年了的摩挲儿女便可以开始走婚。他们是通过“抠手心”来表达爱意的。如果在跳舞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子抠了一个女孩子的手心,女孩子也喜欢对方,便会抠回去,那么舞会结束的时候,他们便可以开始走婚了。阿妹告诉我们说,孩子没出生之前,她的家里人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等到孩子出生了,孩子的父亲便会正式登门拜访了。孩子出生后是归女方家的,他的教育抚养问题便是由孩子舅舅来解决的。男方要抚养的是自己姐妹的孩子。所以导游说了“天上飞的鹰最大,地上走的舅舅最大”。由此可见,舅舅在他们的家人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亲人。而家中的财政大权是掌握在家里的祖母手中的。

其实,我们在那里只是停留了两天,有些东西其实还不是特别的了解。而这里的文化跟我们的文化相差实在太多,所以有些东西靠脑补,实在是解决不了问题。

这里的生活方式依旧是公有制。从导游的话语中,我举个例子。我们要在泸沽湖游湖,就需要有船。当地会有配对的旅游设施可以让我们近距离接近泸沽湖。由于要保护泸沽湖的水质,这里虽有船只,但是和我们想象的船只不一样,这里的船只靠的是人力划桨。或许,大家会觉得,用个汽轮什么的,多省力啊,可是啊,当你乘着船到了泸沽湖最中间的部分,当你真正用手舀起泸沽湖的水喝到嘴里的时候,你真的会很佩服,它可以被保护得这么好。好到比起我们喝的,加了漂白水的水更干净。既然要靠人力划船,怎么办呢?导游说,他们是每家每户都要排除一条船,每天安排固定的人来泸沽湖工作的,所得收入全部都要交给村长。等到晚上工作结束了,村长会把所得平均,然后再分给每一户人家。所以,阿妹说了,他们这里不会出现,谁家比较富有,谁家比较贫穷的状况,大家的经济都是差不多的。

泸沽湖

我们去的那天,天气一般般,时不时会有雨水天气。导游说了,如果我们在天气好的时候来到泸沽湖,我们便可以看到他们的深山——格母女神山的全貌。

格母女神,是摩梭人的女神。人长得好看,唱歌也好听,天上的神想把她带到天上去,可是她拒绝了。所以天上的神便把格母变成了今日泸沽湖畔的神山。格母女神便以这样的形式继续守护着她的子民。每一年,摩梭人都会举行大型的转山活动,来纪念他们的女神。

泸沽湖


水性阳花

这是泸沽湖水面生长的一种植物,名为“水性阳花”,此花非我们成语中的那花。它的根部在水里,花开在水面,向阳而开,故而得名。它的花可以食用。只是可惜那日少了日光,不然的话,在湖中,水面泛着阳光,仿若天上的星星都到水里来了,烨烨生辉。

整个游览泸沽湖的行程大概是一个多钟,都市靠人力解决船的行走问题。每条船至少需要三个人的劳动力。或许因为长期生活中湖面上,阿妹们的皮肤比较黑。刚开始,湖面上的水或许没那么清澈,可是,越往中间的“里务必岛”走,我们便会发现,身边的水源变得越来越清澈。曾经,摩挲儿女们便是靠着泸沽湖生存的,阿妹说,现在他们所有的人都像“爱护自己的眼睛那般爱护着泸沽湖”。所以,泸沽湖的水质才会那么好。

我们的船行到湖中心的时候,往左右两边看,我们发现水的颜色在变化。从浅绿,到墨绿,到后面泉眼的时候,已经是浅蓝色了。在接近泉眼的地方,阿妹让我们用瓶子装水,可以喝的。我也就用手舀起水来,却是是清甜。毫无顾忌的,我们便这般喝起水来了。

在泉眼的附近,两山之间,其实已经是一部分属于云南,一部分属于四川的大凉山了。两山之间,有着两棵爱情树,听阿妹说,那是他们当时的吐司和妻子种下的,至今已有多年的历史了。

而由于下雨的缘故,最近泸沽湖的水位是上涨了,所以淹没了一些痕迹。

后来,我们登上了里务比岛,上面有一座寺庙,我们也是简单的游玩一圈,变下来了。阿妹在我们上岸的时候,告诉我们,等下可能会下大雨,所以大家不要停留太久,我们早点回程,不然大家也不安全。

后来发现,大妹他们对这里的天气有着他们自己的一套识别的方式,后来,真的下起了大雨。

其实,从踏上泸沽湖的船开始,看着两岸的景色,我的内心总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已经来过这里。但是,非常确定的是,我从未来过此处。

返程的时候,一边观看,一边搜索,依旧觉得熟悉。可是这几年,我并没有来到有水源的地方,沿海的水系和这里也固然是不同的。我能想起的,便是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梦里的我便是泛舟在这泸沽湖上。

或许听起来诡异了。但是,这确实真实的,只能说,我曾经梦到过的场景,在现实中变成真了,所以这一切看起来才不会陌生,甚至是十分的熟悉。或许冥冥之中,我和这里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缘分吧。而梦境如此真实,也是匪夷所思了。

中间在等同车的伙伴的时候,我们便是待在一家酒店门口休息的。当时看着他门口满满的植物,还有许多的多肉,酒店的风格,心里默默在想:要是今晚我们住这里,我肯定开心死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感觉太喜欢了。原本我们来泸沽湖订的是海景房,奈何现在是暑假,海景房早就被订光了。所以我们选的是山景房。

谁知,后面导游把我们放下来的地方,真的是这家酒店,顿时开心到飞起。住的环境如我想象的那般舒服,我还心心念念着,这里离泸沽湖不远,我明早要早些起床,然后去看泸沽湖的日出。

第二天,我开了好几个闹钟,把自己整起来了,谁知,冷死我了。这大清早的天气,估计跟我们这边下霜那般吧,有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我的日出在寒冷面前便泡汤了。那天早上,我穿着羽绒,结果我冷到两条腿一直抖。更别说鼓起勇气踏出房门了。那一刻,我顾不上拍日出这件事,我只盼着,太阳公公你早些出来吧。

后来,直到我们大家到了室外,准备出发去下一个景点的时候,天气依旧寒冷,天上的雾都跑到山尖来了,太阳公公也出来了,阳光灿烂间偷着寒气,颇有我们这里冬日的味道。

可是,看着周遭的环境,你会觉得心情特别好,天空特别的蓝,特别的远,虽然透着寒气,但是总让人心中有着一份小确幸。

之后,我们便去了一户摩梭人家家中做客。了解了他们的生活习惯,习俗,文化,听着阿妹讲着她和她的阿哥的故事。或许在这里,凡事都是那么简单,那么的顺理成章,时间到了,大家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可是,到了我们这里,仿佛就难了。我们是想要找一份简单的生活,可是生活却从来不简单吧。


之后,我们便去了“走婚桥”。其实这婚桥也不是说走便能走的。它有着它的规矩。我们也入了乡随了俗,按照导游介绍的方式,走了一次婚桥。

这里的景色也是十分的优美,两岸都是茂密的水草。蓝天,群山,水,草,就这样构成了一幅画。

走完了这一程,我们的泸沽湖之行便结束了。这里是我所有景点中,最陌生的那个,可能是因为他和我想的不一样吧。

同样很庆幸,有一位很好的导游,到有自己本身就是摩梭人。所以在跟我们介绍当地的一些民宿的时候,包括他们的信仰等都是比较详细,真实。导游和我一样,在一些情况之下也是暴脾气,所以有点怕他。

其实这其中有段小插曲。当我们刚到达泸沽湖的时候,我们便去吃晚餐。吃的是当地的一些家常菜,有些菜确实是我吃不惯的,不过这中间有一道菜,大家都很喜欢——烧鸡。一整个烤的脆脆香香的,超级有食欲。导游也是好心,他知道出门在外,因为各自的兴趣不一样,一定会有些人吃不饱。所以,他一上车便说了,到了他的家乡,他一定和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家吃饭的时候,导游老是问我们需不需要加菜,大家其实对这道烧鸡是意犹未尽的。

这中间在导游发问的时候,有位小哥(90后吧)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用问了,直接上吧。”(其实,我当时没听清,一门心思全在辣椒身上了),后面的情况是,烧鸡没上来,吃完饭大家回到车里的时候,导游生气了,那个时候我才去关注这个问题。

导游后面说了,其实出来旅游,大家都是平等的。不管你出门之前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大家都一样。所以,互相尊重是人与人的相处之道。他自己从好心的角度给我们加菜,但不是应该的。

导游说这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就飘过一句话“这我和当班主任的原则太像了。”教书这些年吧,所以学生一见面,我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彼此尊重。我们是老师,不管现在的社会如何定义我们,也不管历史上这个职业曾经是排名几何,我们存在的价值便是培养着下一代人。其实,说句实在话,尊师重教一点都不会错。但现在好多事情都反过来,甚至出现我们在学生面前都没有我们当老师的尊严了。我一直坚持的一个理念是,一个老师,若是没有老师的骨气,怎么去培养祖国的下一代人呢?同样的,我觉得身为学生,不是让他们看到老师像看到鬼那般恐怖,而是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可以是互相尊重的。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我们履行培养国家未来接班人的义务。从来就没有谁该谁的情况。

泸沽湖之行便在这样的安排中结束了。就像阿妹说的,若是想要真正了解泸沽湖,需要在这里住上一周才可以的。

希望未来,有时间可以完成这件事。泸沽湖,我在梦里见过你,我在现实中来到你这里。不知我们是否是前世有缘,还是我们这一世还有着还未发生的羁绊?此时此刻,我们来过,便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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