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亲爱的老师们,节日快乐。
去年教师节给老师们打完电话,一直有种冲动想写一写我的老师们,但苦于写不出好的开头,也就没有了正文和结尾,一直到今天。就像每年过春节,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之间我要编辑三四类短信一样,给朋友、老师、大学舍友、关系好的同事,会借鉴节目里的台词、歌词,但都是自己想说的话,零点准点发出。这也似乎和教师节不管以何种方式问候我的老师们一样成了我生命中的一种仪式和传统。很喜欢郝云的一首歌:"群发的我不回。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我需要真的东西。"当然,在这个年复一年的过程中,有人每年收到信息,有人过一两年就再也收不到了。也许是心的距离远了,也许是关系变了,也许再也不联系了。但老师的联系方式会一直存于我的通讯录里面,年年如今日的表达对你们的感激,这份爱将一直存在。
———写在前面的话
十五六年的学习生涯总有一些老师或以技艺知识让你倍加感激;或以温暖的话语鼓励让人记忆深刻;或以某种发自内心的批评规劝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藤野先生,异国求学、语言不精,老师批阅增补笔记给其帮助;像小学学过的一篇课文里写的那样:"我希望你是我女儿"给一个左耳失聪的孩子以鼓舞和认可;也像林海音写自己在北平新闻专科学校的生活时写到的成舍我老师的严格和苛刻:"但凡是经过成舍师炼就出来的人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工作,只觉愉快胜任豪不费力"。今天我想写写我的几位老师以怀念学生生活,更以庆祝这个感恩的节日。
北方的冬天干燥寒冷加些许呼呼的北风,上初中时学校条件不好,没有暖气(现在母校也是如此)。生火值日那天的早晨天不亮就要拿些柴火在爸爸的陪同下从山上走到山脚下去,一个煤炉子,一天五六个蜂窝煤,烧几壶热水给中午不能回家的孩子,有时候上课如果换煤不及时火就会灭掉,整个教室冷冰冰的。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早晨脚实在冻得很疼跺脚时被老师批评:"整个教室就你特殊,别人不知道冷啊?"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我就想笑,是不是当时也因为我太瘦保暖层不够啊,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自身保暖性还是那么差(大笑)。
也是这位老师给了我最多的鼓励,以语言以行为,但却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来驱除冬的寒冷带来阳光的温暖。初中我不是一个好的学生,对于学习不努力也不用功,每天晚上打乒乓球都是等到月亮出来了才往山上爬,回家。可就是这样一个我有一天竟然会在下午大课间阴差阳错地跟着另一位同学跑去英语老师房间问题。"老师,这几道题都不会做。"老师看了看细心认真地讲完了题目然后又说道:"你们两个在我的房间里,把这些题做完,等我检查了给你们讲完再回去吧,教室火灭了,太冷啦,这暖和。"话语很简单,但我却记到了现在。也是在那一次我的理想从豪迈的女警察变成了教师,慢慢的也一步一个脚印去努力去记英语笔记像个好学生那样。
初中报考时觉得自己学习马马虎虎,平时也吊儿郎当的贪玩也就对好的学校不抱期望,对于我的母校天水市八中那时候也不容小觑,做梦都梦到考上后的欣喜。可成绩出来时,又会责备自己当时勇气不佳,这么高的分数,真是委屈了我这个人才啊!(其实也就高出校线50分连尖子班都进不去。)人应该都是这样吧,报志愿时会想着填的这个能录取就感天谢地了,但当分数出来还不错时,又会因此责怨自己为什么不报一个更好的学校啊,真是糊涂!那会儿哪会明白人冥冥之中的勇气和运气,就是为了让你遇到一些人,这就是缘分奥。
"来,今天学了李清照的词,同学们下去尝试写一首婉约派的词出来。"
"刘老师,我们要写豪放派"。老师笑而不语。
当我们上课非常吵闹时老师会拿出他的杀手锏:"嗡嗡嗡,现在还没到夏天呢,你们一个个骚动不安的要干什么?",顿时教室安安静静。
这是我最喜欢的语文老师刘老师的名言,讲课风格幽默有趣,知识储备量很大,故事很多,在高三从一个理科生转到文科生一次性高考成功就足以让人对他崇拜。那时候我们用的参考书是精析精练,黄色封皮的是数学,棕色是语文,紫色是英语,红色是政治……那时候我做的最认真的也就是语文,其次是英语和政治。因为喜欢老师的授课方式,喜欢这位老师,也喜欢上这门学科,这应该是所有学生的惯性吧。其实平时刘老师不仅会教授我们本科目的知识也会在课余闲聊时间说一些其他科目的学习方法,会讲一些做人的道理,甚或是生活中有趣的开心小事儿,睿智、博学、积极乐观。这样拉近了师生关系也让学习变得轻松有趣很多。
高中我是我们班英语课代表,当然受到英语老师的宠爱是最多的。有一次老师叫我去她办公室,送我一本厚厚的16开笔记本,我傻傻的问:"老师,为什么要送我啊?""叫你好好学习呗"。那时候我数学很差,心想老师一定让我好好学习数学,做数学笔记用的吧。于是我开始整理等差、等比数列、三角函数等公式。只可惜平时我害怕做题,脑子又笨,数学还是没有学好。
在班里,因为高中的我们也都是天水人,只是会有城市和农村学生之分,平时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说家乡话,我们称它为"土话"。英语老师说:"同学们,你们总有一天是要走出去的,要锻炼说好普通话。"她举了一个例子:"一只小鸟在天上使劲地飞着","一只小鸟(qiao)在天上使劲使劲(gu jin gu jin)的飞着",当时也就一笑而过了。谁知现在我都普通话连前后鼻音都突破不了,"张春(冲)",当时老师说的时候我们笑了,现在我说的时候大家都笑了。
有没有在你求学的时间里有这样一段,你特别能睡觉?初中物理课,老师一上课我就昏昏欲睡,其实他讲的很有趣很激动,物理老师又比较凶,"你一天来学校干啥的",睡也睡不踏实,但又醒不过来,实在煎熬,提心吊胆又怕被老师发现。现在我只想用"呜呜呜呜"这几个字送给当时可怜的我。很巧,在我九中补习那年早自习莫名其妙睡神又来找我,我也很无奈,可那时胆子变大了,就趴下睡了,班主任老师一声:"陈琳,睡着了啊",又吓醒过来。有时候睡着了班主任老师会以为是心情不好,会问候开导我们。那时候班主任老师很在乎学生情绪,但又不放松对你的督促。我数学不好,班主任老师会定期让数学老师找我们这些平时数学不好又不问题的人,如果学生不去找老师问题,老师就来问我们。也是对我们操尽了心说尽了好话。
高中给我们每周周六放假后毫无报酬的再补一节数学的牛老师;我上大学时老爷爷老师金老师,年龄很大了,说话慢悠悠的讲课,刚开始记笔记我都等不住他讲话;计算机老师经典的“作业做不做无所谓,考试过不过无所谓,毕不了业无所谓”,那种无奈的语气,现在才能那么深刻的体会到,现在的我们以为上了大学就万事大吉,实不知出了社会没有能力什么也不是,文凭是文凭,但我内心深处会有一种自己什么专长也没有,甚至会自问"术业有专攻",我的专攻是什么,再加之社会工作对一个人多层次多方面的要求,我们拿着文凭就能胜任吗,自卑感不由从心中来;还有英释中国传统文化的王老师,她说:“师大在甘肃名气很高,但是希望你们不要把学校的牌子只顶在头上”;辅修英语专业最尽业的美女李老师,陪伴我们两年的周末,却一直那么尽职尽责;还有国学课老师,好像总是微微笑着,眼睛里神光异彩,也许"眼睛有光,灵魂有爱",大概就是她那样吧,亲切自然超脱;还有因为一节课未带书差点把我骂哭的熊老师,严厉之后却和蔼可亲;我的班主任王老师;给我最多关怀的许老师,像朋友更像亲人……
有时候,我们喜欢一个老师,不仅仅和知识有关,更与她平时对我们的关爱度有关,有时候好老师的一句话,对一个学习不好的学生可能就会是最好的鼓舞和坚持下去的动力。就像当我去年知道我初中英语老师是数学系毕业时我还是很很感激他,老师说:"当初缺老师,让我教数学的教你们英语,口语都是我害了你们啊"。就因为她给了我温暖,让我从那一刻知道要好好努力。
上学时我们在老师的影响下学到的不仅是知识,更是受益于他们在该职业树立的榜样,很庆幸遇到这么多好的老师,在他们的影响下有了自己的职业规划,有自己的目标,并朝前一直努力。迟来的教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