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啁啾”“吱吱啾啾"“唧唧啾啾”,每天清晨几声婉转嘹亮的歌声在天空中打了几个转儿飞进窗內振动耳膜,把我从朦胧睡意中叫醒,又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迫不及待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把头探出窗外,想一睹歌者的芳容,却不见踪影。几颗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上留下遗憾,曼妙的歌者飞往别处枝丫,已不再我的视线之内,它们动人的歌声会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醉我心扉。
刚过立秋,天气虽然热度不减,但感觉清爽了许多。前夜的狂风骤雨把我给鸟儿们的食水塑料小碟小碗刮得无影踪,继而添加新的小米和清水放在窗外的空调外挂机上面。
一周以前,偶看见一只鸽子飞落窗前闲庭信步,全身灰色的羽毛,圆而晶亮的眼睛,时而“咕咕"鸣叫两声。
我凑身近前,它却毫不慌张,俨然把我当成了好友,气势凛然自信滿满。我想好友肯定饥渴了吧,转身准备食水招待,我把佳肴放在它身旁时,它却不领情地振翅高飞了。
心里怅然,希望好友继续光顾,也希望那些清晨用美妙嗓音叫醒我的鸟儿们,饥渴之时能填补不时之需。
忆起儿时,时时处处欢声鸟语,村院古树颇多,枝叶繁盛,是鸟儿们的居家乐园。清晨伴着黄鹂“唧唧啾啾”清亮悦耳哨音踏歌上学,途中有啄木鸟医生奔忙于大树之间相伴,“叽叽喳喳”的喜鹊头顶盘旋,不懂事故的我们对着喜鹊唱着歌谣: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民间相传,若看到喜鹊,便有好事发生。
放学归来,土质矮墙旁有颗桑树,在收获桑葚时节,天天爬墙抅桑葚,吃得嘴唇黑紫,布谷鸟蹁跹飞舞“布谷”“布谷布谷”的鸣唱,在嘲笑我们这些小孩子:布谷,吃我桑葚黑屁股。我们也效仿布谷鸟的话来嘲笑同伴。
更有淘气的男孩子脱下鞋子爬上高高的树干去偷鸟蛋煮来吃,偶尔刚敷化出壳的雏鸟从树上不慎坠落,“春草还细生,春雏养渐成。茸茸毛色起,应解自呼名”心生怜爱,小心翼翼“送雏鸟还巢。
即使是漫天飞雪的冬季也是鸟趣横生,“谁言翼短不搏天,”“一生注定寄屋檐”的麻雀是北方的铁粉儿,当北雁南飞时,它们依然住守,成群结队地飞舞穿梭在白茫茫的原野,光秃萧瑟的枝丫,炊烟袅袅的屋檐之间,给北方的冬季抹上生趣的亮色,增添一曲欢快的乐章。
每逢这个时节我和哥哥便拿筛谷子的筛笼,用短木棍和长尼龙绳子把筛笼倒置一边支起,离地空隙要适中,筛笼里撒上玉米或高梁粒儿,远远地攥着绳子的另一头儿屏息注视,引诱麻雀上当啄食时,我们快速拉绳欲意将其逮捕一网捉获。
这是我们小孩子冬季里的一种游戏,小麻雀非常聪明机灵,有时一只或几只麻雀在筛笼旁观望,猛的啄起笼内食物迅速飞走,弄得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失望收场。我们在与麻雀斗智斗勇的游戏里就没有获胜过,但还乐此不疲。
麻雀的粪便是很好的治疗冻疮药,儿时若大的教室只有一个烧煤炉子,根本无法取暖,每年冬季手和脚都有冻疮红肿奇痒,捡一些麻雀的粪便泡上热水洗烫,有消肿止痒之功效。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如今我听到见到的鸟儿日益渐少了,鸟儿是我们人类的朋友,鸟儿适居的环境才是我们人类息居适宜的家园。
爱护环境,保护环境,创建绿化环境,盼我们的子孙后代能享受到我们儿时群鸟欢畅,人与鸟共戏共舞共乐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