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异常苍白的少年踏进房间的一刻,触电一般,我仅存的注意力就飘到了他的身上。尽管我看似平静的表面如那片久远的瓦尔登湖,但我知道,在我身体里的某个角落,剧烈的电子舞曲已然旁若无人地随着鼓点奏起,内啡肽跃跃欲试要开启一场盛大的show。假装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太容易了。
他苍白的病态,似乎在阳光下都要透着光,薄薄的鼻翼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垂下来的刘海贴着他光洁的额头,鼻尖弯曲的角度是那样诡异和不自然。
他百无聊赖地安静地坐着,支着胳膊肘在桌子上,纤细的手指在朱红色的原木桌子上不规律地"哒哒"跳动。他的眼神低垂,面容是那样的清冷和神秘,像是悬在空中的月,遥远亦触不可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梦境一般,我以为我在哪里见过他。那样强烈的熟悉感,而又那样突兀的距离感。他的周围似乎被一团雾气包围,像是我永远也走不的距离。也像是我不愿醒的梦。
奇怪的是,我没有任何蠢蠢欲动的欲望,不想了解,不想靠近,不想再见。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同一个时刻,同一个空间,我知道他在那里,就够了。
Au Revo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