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关上门,夜晚还在梳妆
没有到来。围着火塘,喝着茶水,吃着花生,
聊天吹牛,相互取闹。也听一段旧事,发出
一些橙色的的叹息。风是熟悉的味道,
从山坳吹过来。高高低低,
错错落落的瓦片上斜躺着一只
灰白色的猫,夕阳洒下来,
享受余温。
说到了工作。只有这么几条路,
苦苦攀登:务农、打工、考学。
谁也不比谁好,谁也不比谁坏。
田地荒芜着,一派可怜模样。山上的柴木
郁郁葱葱,适合猴子嬉闹做爱,发出的欢叫
响彻山谷。新起的楼房锁着新潮的家电,
一龛神像,年迈的父母。幼儿园里的孩子
听着花朵的歌曲,想念着远在他乡的温柔。
牛羊都去了远方,蹄印模糊,密林深处的鸣叫
越来越响。村庄剩下的尘土也被水泥掩盖。树根
拼命地挤出来,像一个逃命的犯人,
满脸惊恐。
六叔如果活到现在,也该有五十八了。几年前,
他死在了广东的工厂里。他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早日能娶上
媳妇,扔下田产,跑到工厂打工。过度劳累的他
不小心掉到浆池里,葬送了老实本分的生命。
他是村里第一个被火化的人。习惯了土葬的壮族人
对此十分讶异。然而,没有什么
不可以接受,比如卖淫,抢劫,
赌博,吸毒。这些东西如今也都成为村里人嘴巴里
热乎乎的东西。
大火烧掉学校的哪一天,只有一个疯子
提着水桶救火。没有人受伤,大家相安无事,
和和气气,说长道短。QQ空间,老乡群里到处
是火烧的图片,生动鲜活。课桌,书本,科学家画像,伟人语录,
都被烧毁了。浓烟滚滚。后来,
警察带走了那个半裸的疯子。大家,
不闻不问。归于平静。
周家兄弟花一万元买了一个越南新娘,那是
他的老母亲卖了五头肥猪和一季黄豆攒来的。
李家的媳妇不堪忍受打骂,抛下孩子
跑回了贵州老家。张家的大儿子在外面
有了别的女人,很久都没回家了。现在,
村里的女孩子成了紧俏货,
光棍的数量多得惊人,惹得老村长
忧心忡忡。
村路上的货车多了起来。
轰轰隆隆。蛮横,凶残。走私的人们
神神秘秘,胆大包天,中越边境暗流涌动。
夜晚降临。车灯切开黏稠的夜色,
涌动起欲望的眼神。狗没有了声音,
长着锋利牙齿的黑蛇卷走了所有的鸡蛋,鳞光闪闪,
无人发觉。
是低语。有谁跟我说:有人因为酗酒过度,
进了医院。有人因为阳痿,正在
山上找寻草药。有人正提着枪,随时要把
一个人干掉。我摸了摸下面的硬东西,
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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