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梦南栀
五月十六日
最近太过嗜睡,整个人慵慵懒懒的。刚刚坚持了几天的学习热情又被小风吹凉了。
你捏捏晾了你近半个小时的我的脸无奈的说:
大姐啊!再不去上课,咱俩就迟到了!却还是跑去顺路的超市里给我买了根解暑的冰棍。
即使我边吃边走,也没有嫌弃!
五月十七日
我最近神经大条的毛病又犯了,总爱在夜里某个瞬间变得恐惧不安。
你说,
三十岁的时候我们还会牵着手逛街吗?
四十岁的时候,我们还会亲吻吗?
五六十岁的时候,我们还会同枕而眠吗?
七八十岁的时候,你还会从背后抱我,将脸庞贴近我的脸吗?
若能活到九十岁不相负,你还会说:我爱你吗?
我们的爱情,若能穿越时空,所剩的还有什么能是现在这般呢?
我想不明白,我害怕衰老,我害怕时光,害怕失去我二十岁正好的妙龄。我害怕久隔经年,变作亲情的爱情。
我能做的,就是在二十来岁的日子里,多说几次我爱你,多做一些支持你的事儿,多些不经柴米的温柔。
多些不经儿女烦恼的体贴。多一份热血未凉的拥抱。
五月十八日
行香子(过七里濑)
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鱼翻藻鉴,鹭点烟汀。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画,曲曲如屏。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送柴侍御 ( 唐 · 王昌龄)
沅水通波接武冈,送君不觉有离伤。
青山一路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你看为什么我们两个喜欢的诗差别这么大,你总说我喜欢的诗娘炮,难道不是你情商太低吗?
五月十九日(上)
关于导游证一事,我见你操劳了多日,又因没有成功而郁结。你疑惑身边那个终日闲散游荡的家伙,怎么一路顺风顺水取得你心心念念的成果。
而坏消息总会一起到来,昨日你说你家教的那个初中女生学习提成绩上去了,这本来是个很有成就感的事,但却因为她挤入班级前几,她的老师提出要为班级前几名补习,这样竟生生打断了你的家教路。
你说最近头疼的很厉害,你怕毕业一事无成,自己又是个穷小子,可怎么养的起我?
机遇这种事,怎么能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呢?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两个笨蛋,谁都不是命运选中的宠儿。
可单凭机遇获得成就的毕竟是极少数,最近在学的文学大家,古今中外,又有多少人天生尊贵,一生通顺。
抛开被文学装饰过的凄美,他们的生平又能华丽到哪里去呢?
五月十九日(下)
在我看来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一样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同绝大多数人一般碌碌无为,又同样有着不可估量的未来。或好,或坏!
至于我,我想我并不该成为你的负担,我有手有脚,我该能和你一路同行,该能养活的起自己。
静下心来,你太过焦躁,又太过急切,我不止一次告诉你,我们适应下满洲里的节奏吧,慢慢来,一步一步,扎扎实实。
我想,我们最后终究是会不负自己的!而我,也同你般对未来恐惧,惶惶不可终日。不一样的是,我知道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提醒对方:慢一慢,别急!
五月二十日
去年在夜市买的绿植被我养死了,你哪天不会也被我养蔫了吧!我想那是不会的。
同学们最近都取笑我,说谈了恋爱后你胖了一圈,该是有婚后男人发福一般的体质了。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我捏捏你肚子上的一圈肉,嗯,胖了好,没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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