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10

天台的黑夜,十几个人互相拉着手,说着自己的梦想,想象着十几年后我们的样子,却忘了自己只是个刚刚退去孩子外表的成年人。当真正奔上那个职业时,才发现自己多么可笑,因为那些梦想哪有那么梦幻。

我独自一人停留那只有分回答我的问题是黑夜,那只有风回答我的问题时,我才意识到,又一个人了,恐惧、惊慌顺着我大口呼吸而进入我的喉咙,进入我的心,随着血液的循环,从而布满我的整个身体,我试图摸索四周的墙壁,可伸出手时,却毫无间隔的触碰到了冰冷的空气,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直到累了才惊慌失措的瘫坐在地板上,脑子中回放着十几年前大家一起的场景,许多人站在高处,冲着夜空喊着自己的名字,喊着自己的梦想,并流着泪哽咽的说着再见。但观望现在,落魄的我,像个乞丐,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命,其实并不值钱,我抓起旁边的酒瓶,还是猛灌,直到一滴不剩,这时我也醉了,眼前浮现出曾经的画面,曾经的朋友,我伸出手去拥抱,可,被风吹散了,我恍惚地抬起头,却只看到黑色的一片,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匍匐在地上,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竭力的寻找那个被我丢弃的瓶子,在角落,终于找到,我环抱自己,倚靠在墙上,却又突然抓起手中的玻璃酒瓶,猛的向自己的头上砸,瓶子碎了,玻璃碎片上还带着血迹,我的世界在刹那间变成了猩红色,我正在抛弃我余有的最后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罢了,我凭着自己的最后一点意识,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便什么也不顾地跑到月光笼罩的地方,可意识模糊了,我一点一点向后仰,直到倒下,手里还握着忘记丢掉的半截酒瓶。我好像听到了周围人惊慌的尖叫声,然后,睡着了。

醒来时,望着白色天花板,还在想着这是哪里,却又突然记起,自己昨晚疯狂的举动,疯子似的,觉得自己命大,竟无大事,我换上自己的衣服,上面的点点血迹在绽放,我踏着虚弱的步子,走出医院的大门,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什么漫无目的的游荡,像个流浪的人,被医院洗劫一番,此时一贫如洗,我不知道自己处在哪里,像极了只迷路的小羊羔,软弱的连防御功能都没有。

我抬头,透过树枝间的空隙,去看灰蒙蒙的天,太阳没有一点留恋的,甘愿被乌云遮住,刚才人群还熙熙攘攘的,此刻,却只有路边的几家面店的灯还亮着,这时肚子也叫了起来,可我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立马囧了坐在没有阳光的那边慢慢踱步走了,走在没有阳光的路边,走到连天空都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林子,脚边的树叶满地,是树上的叶子落的吧,想起这是秋天,满是萧瑟的季节,竟也沦落的如此落魄,相互映衬着苍白的脸,一步一步行走,力气也一点一点溃散,我寻找了一颗可以依偎的大树,将身子滑落下去,坐在微微潮湿的地上,静候大雨的到来,天或许很想满足我,淅沥沥雨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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