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阅读了《土星之环》,模仿温佛里德•塞巴尔德的写作手法,结合我的风格做个不太像的模仿。
冬天躺在床上,捂着温暖的被窝,身边却没有电脑电视或手机,总之没有任何的娱乐产品。可是房间的温度却并不高,那些困意很快就被房间中占据的冷空气一扫而空。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是温暖而舒适的被窝也不能阻止我去胡思乱想,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从儿时不开心的回忆,到成人后遇到的种种障碍。回忆这些东西是不会让人开心的,所以我几乎本能似的想到了那个人。
他叫高明,在如今这个世界里,他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异类。他和别人相处时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从不患得患失,从不批评他人,也从来不赞美他人。
我那时总是好奇他在想什么,所以有一次我把他约出来,特意请他去喝酒,果不其然地,他中了我给他设下的“陷阱”。借着酒劲,他总算是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心里话。
他问我,当有人跟我开玩笑时,是该哭还是该笑?
开玩笑,这三个字就是答案不是吗,既然有了“笑”这个字,就是该笑!
他却说他想不懂。他总是在尝试理解,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希望自己能够像个正常人。那正常人是什么样子?当人们互相做恶作剧,互相讲笑话时,人们往往哈哈大笑,可是如果笑话不好笑呢?有人说闹一闹,用一些恶作剧会增进感情,现实中也确实是这样,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人们虽然厌恶“渣男渣女”,但和他们相处时,却又会觉得很酷。
人都是矛盾的,每个凡夫俗子都是患得患失的。当和亲人们聚餐时,除了家长里短,开玩笑可是其中的一项重头戏。当长辈们拿起自己开玩笑时,我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哭吗?不应该吧,毕竟那只是“玩笑”,笑吗?也不应该吧,他们在嘲笑自己,还要我赔笑?
当同辈的玩笑应运而生时,我总是会想,他们究竟在笑什么?笑我没有他们所拥有的,还是笑我仅仅拥有的,又或者是干脆一视同仁?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如果我是一个娼妓,他们还会笑我吗,取而代之的究竟是更纯粹的厌恶,还是忍不住想来一场近亲相奸的冲动?
所以当女生被男生撩动心弦的时刻,我总是觉得,那些女生一个个都是娼妇,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没人笑话他们吧。
我也不是没有相过亲或是怎样,只是每一次都是因为我不够正常而以失败告终。人们穿衣总会选择“好看”与“合适”,什么是好看的?我不懂,如果我身着华丽的礼服,那确实是好看的,但相亲的那种场合下绝对是不合适的。如果我身着休闲服饰,那肯定是合适的,可是那是好看的吗?我不懂。
当然我也会庆幸,幸好我没有和她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我不喜欢开玩笑,因为我笑不出来,我尝试尊重对方,对方缺说我不够有趣,原来如此,还是我太贫穷了,所以得不到娼妇的爱。
就像我所说的,高明是个真正的奇葩。所以当我得知他进了精神病院时,我毫不惊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是个正常人。
再见到他时,他还是原先的那副样子,不开玩笑,也笑不出来。当我微笑着向他问好时,镜子中的他却没有一点表情。很好,我庆幸我唯一的朋友没有任何变化,我庆幸我还可以继续嘲笑他,来给我带来一丝慰籍。